第28章 第28章(2 / 2)
季時予帶領著溫意歡,搭上他的腹肌。
窗外的雨如同彈起了和諧的奏鳴曲,配合著房間裡的混響,偌大雨夜令人麵紅心跳。
然而,不知多少分鍾後,季時予卻是沖了涼水澡從洗手間裡出來。
在他繃緊到極致,體內如同有野獸在狂咆之時,溫意歡忽然抽身,拿過散落在一邊的睡袍披上。
「我們阿予的第一次可不能這麼倉促,我都沒為你好好布置環境,你就這麼把自己交代給我,太不值了。」
她用他曾經說過的話來懟他,季時予半跪在她的麵前,想起那天說這話的場景,恨不能回去抽自己一巴掌。
溫意歡果然很記仇,得罪了她,早晚要報復回來。
季時予渾身冰涼從浴室出來後,溫意歡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
他掀開被子,低沉靠在她耳邊問:「消氣了嗎?」
溫意歡將手指鎖屏,「沒有。」
季時予本來已經鎮靜許多,可一靠近她,沖動又起來了。
他看著她,墨色的瞳孔逐漸收緊,「那我讓你消氣。」
手掌所經之處,如同外麵連綿不斷的雨,濕漉漉又泛著潮氣。
這一晚的雨下起來沒完沒了,夜空宛如被潑墨的畫,深沉而又壓抑。
翌日清晨,雨終於停了,溫意歡被噩夢驚醒,睜開眼睛,看見男人硬實的月匈膛,懸著的心突然就放下了。
她想起自己做的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季時予出了車禍,倒在血泊中,雙腿被壓斷……
溫意歡下意識去扌莫他的腿,確認下還在不在。
她越是在乎,心裡越會不安,害怕失去。
這個夢大概預示著季時予在她心裡的位置越來越重要了。
腿是完好無損的扌莫到了,但溫意歡扌莫到的卻不隻有腿。
她的手正在作亂,卻忽然被按住。
季時予幽幽睜開眼睛,視線犀利盯著她,意味不明勾起唇。
「難怪說女人三十如狼,你還沒到那個年紀怎麼就……」
話沒說完,溫意歡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
季時予拿開她的手,溫意歡看見了他手背上的道道掐痕。
她沒想到自己下手居然那麼重,當時真的完全失去理智,她明明向他示弱,他還是堅持不退。
「可惜,我今晚要去建築局,不能取悅你了。」
季時予也擔心他倆再鬧下去又會耽誤正事,很快起了床。
當他洗漱出來後,溫意歡已經將他的西裝拿出來擺好,她的身上穿的是昨晚遺落在沙發上的吊帶睡裙。
那件睡袍已經被揉皺,濕得全是一圈圈的水漬,不能穿了。
季時予穿上西裝,溫意歡踮起腳尖為他打領帶。
看她的手法還挺嫻熟,季時予十分不爽,問她什麼時候學的,有沒有為別人打過。
溫意歡無奈看著他,「如果我說有,你難道要去把那個人揍一頓?」
季時予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知道自己的占有欲依然還是很強,隻是比以前會調控情緒,輕易不讓流露出來,但總有繃不住的時候。
溫意歡為他係好領帶,整理下他的領口。
「你指甲該剪剪了,刮得有點兒疼。」她斂眸低聲說,撫平他西裝下擺的褶皺。
季時予的指尖蜷縮了下,輕輕應了聲。
他總會被她輕描淡寫的一句撩得不知南北。
「上午忙完,下午我帶你去玩。」臨走前,他對溫意歡說。
「忙你自己的事情要緊,我沒關係。」
溫意歡此刻表現出的宛若婚後賢妻良母的樣子。
季時予不舍地親下她的額頭,推門離開。
助理已經把車開出來,在酒店門口等著,季時予上車後,他回過頭看一眼,想報告事情,卻看見他拿著手機的那隻手,手背上布滿觸目驚心的掐痕。
「季總,您昨晚和貓搏鬥了?」助理脫口而出地問。
季時予橫了他一眼,「你沒女朋友?」
助理無辜搖搖頭,「沒有。」
「聽你問出這樣的問題就知道一定沒有。」
季時予的話裡充滿了炫耀,助理佯裝羨慕地感慨:「能被女朋友掐成這樣,季總您一定很幸福。」
聽出他話外音,季時予冷笑勾唇,「看來你這個月的獎金是不想要了。」
助理都忘了自己要說的事情,忙不迭發動引擎離開。
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季時予回想到昨晚。
他故意嚇他,說雨什麼時候,他們就什麼時候停。
本以為溫意歡會像撩他的時候那麼勇,但主動權一旦被他掌握,她就柔成了一片雲,亦或是在他的懷裡化成一灘水。
季時予摩擦著手背上的掐痕,唇角輕輕一扯。
昨晚她是爽夠了,今晚該輪到他了吧。
總不能還沒有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