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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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港口,一個金發藍眼的男人走下遊輪。

外國人的長相在橫濱並不罕見,碼頭工作的工人因為那頭黃金一般的頭發多瞥了一眼,然後在看到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後又轉回了頭,擁有那樣漂亮頭發的人長相卻如此平庸,工人有些失望,心裡想著那人應該是在自己的國家待不下去了才來橫濱碰碰運氣吧。

畢竟這可是一艘偷渡遊輪。

那個工人的表情幾乎要把心裡話說出來了,但男人的心中波瀾不驚,畢竟那隻是人類對他的看法,而他又不是人類。

非人的存在注定在這個滿是人的世界感受孤獨,好在他有一個和他一樣是異類的弟弟。前歐洲異能諜報人員,保爾·魏爾倫此次前來橫濱,是為了帶著同為人造異能的他的弟弟——中原中也。

作為強大的異能者,魏爾倫對這次計劃有著充足的自信,唯一的變數就是,這個國家在半年前突然出現的,被叫做城市意識的存在。他們低調神秘,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強大遠超過人類。

當霓虹的城市出現後,其他國家也相繼出現了他們的城市意識,但相比霓虹的城市要沉默得多。對此,其他國家得到的回答是,沒有哪個國家比得上霓虹的混亂,混亂到城市意識需要自己插手。

魏爾倫沒有接觸過城市意識,但在來橫濱前他收集了大量的情報,得出的結論是,城市意識也不是萬能的,隻要他低調行事,不被城市意識發現,他就可以安全地帶走他的弟弟。

這就是魏爾倫選擇易容坐偷渡遊輪過來的原因,作為有著「暗殺王」稱號的諜報人員,易容對魏爾倫來說不算難題。

「中也,你要乖一點,不要讓哥哥被橫濱發現。」魏爾倫輕微地嘆了口氣,因為他知道,他對橫濱來說絕對不是能夠歡迎入境的存在。

魏爾倫心不在焉地想著,突然一腳踩空,險些掉進一個大坑。

旁邊的工人見狀,也沒道歉,踢了快木板遮住了下麵的洞,沒好氣地道:「走路小心地,那麼大一個洞看不見啊?」

魏爾倫:「……」他的確沒看見。

作為諜報人員,不該如此大意的,魏爾倫把他的這次錯誤歸咎於他分神去想別的事情去了。然而沒過多久,他甚至還沒走出這片碼頭,意外三番兩次發生,突然飛濺過來的石子,差點踩上的釘子,還有天上盤旋的海鷗俯沖下來試圖要搶走他的帽子。

魏爾倫:「……」

這已經不是他的失誤可以解釋的了,總感覺他踏入橫濱之後,格外地倒黴。

「我果然不喜歡這個城市。」回想起自己在這個城市經歷的總總,甚至蘭波也死在了這個地方,魏爾倫垂下眼眸,壓低了帽子飛速地離開了這片地方。

而在他的視線盲區,高大的女士和穿著黑色大衣的少年躲在這裡。

鮮艷的紅唇吐出冰涼的譏笑:「我也不喜歡那個外國人。」

語氣之冰涼,是太宰治前所未見的,說不定魏爾倫下船的時候,八尺樣就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把他沉海了。

「冷靜、冷靜一點女士。」太宰治雙手往下壓,同時做著深呼吸的動作,仿佛這樣可以平息一點八尺樣的怒火。

他也不知道怎麼勸橫濱,畢竟讓魏爾倫這種等級的異能者進入橫濱,對比人類而言,無疑是往別人家裡放了顆隨時會引爆的核彈,還讓別人要原諒他。

橫濱不會原諒核彈本身,更是不會原諒放下這顆核彈的人,所以乾脆利落地把森鷗外揍進了醫院,要不是港|黑少了森鷗外會有麻煩,八尺樣說不定會把森鷗外沉在和魏爾倫一片海域。

「森醫生已經答應,除開維持組織運轉的部分,將會把港|黑十年的收益,全部用在填平鐳缽街這個項目上。」太宰治適時地補充道,雖然還在醫院的森鷗外並不知情這件事,但想必他也不會否認的。

「嗬。」八尺樣的表情全部被禮帽遮住,漏出來的下巴高高揚起,「我不打算和港口黑|手|黨合作,當然也不會和其他任何勢力合作,但是如果誰想要橫濱再次發生鐳缽街那樣的事情,不管埋得多深,我都會把他揪出來。」

她並沒有在放狠話,就在前幾個小時,太宰治跟著橫濱一起搗毀了一個實驗基底。原本是研究人造異能荒霸吐的研究室,造成了鐳缽街那樣的事故後轉移到了另一個地點,卻依然不忘記窺探荒霸吐的秘密。

太宰治為了得到這個研究所的秘密花了不少功夫,原本是不惜犧牲掉一些人的,但橫濱的存在這件簡化了這個過程。城牆一樣厚的合金門像豆腐一樣被輕易切開,用以抵禦入侵的武裝力量在鬼怪麵前更是不堪一擊。

一邊倒的戰鬥結束地很快,本名為村瀨的研究人員是主持了整個荒霸吐實驗的「n」博士也很快被他們俘獲。太宰治原本想要把人帶回港|黑拷問室,但八尺樣表示不需要那麼麻煩,直接製造了一個小型結界把人關了進去。

不需要各種殘忍的刑罰,隻需要讓這個這個人體驗一次從一個成年個體退化到沒有思考能力的細胞就可以了,越是自認為聰明的人,越是不能夠忍受失去他最引以為傲的大腦。

橫濱用這種辦法獲得了n手裡的全部情報,而關於中原中也身世的這一條讓兩人沉默良久。

「女士。」

日輪真一從情緒中走出來:「有什麼事嗎?」

太宰治活動了一下手腕:「我希望你能把魏爾倫交給我們港|黑來對付。」

日輪真一不解:「為什麼?這應該不是森鷗外的意思吧?」那位喜歡最優解的首領,恐怕在知道橫濱意識存在的那一刻就想到了橫濱意識的一百種用法,絕對不會放棄這次的利用機會的。

太宰治嘆了口氣,指著八尺樣的手肘:「如果您能站在我們這邊的話,首領的確會很高興的,但這個前提建立在我們的城市意識不會受到影響上。」

日輪真一後知後覺查看手肘的部位,他其實不太能感受到疼痛,低頭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了潔白布料上有些醒目的紅色。

之前的屠殺不可避免地讓一副沾上紅色的液體,但手肘那塊的血跡有些不同,因為蕾絲的特殊麵料,血液透過布料於一點沁出,隨後隨著絲縷蔓延逐漸形成一朵艷麗的花。

——這朵花自內部開出。在包裹著手臂的蕾絲手套內部,雪白的皮膚像斑駁脫落的牆皮那樣寸寸皸裂,在這裂口中滲出來的血液,開出了一朵花。

城市意識的力量來源於人類,殺死人類自然會對產生影響,太宰治不清楚這一點,但大概猜到殺人的行為對橫濱產生了不好的影響。

這個影響可小可大,完全是取決人數而言的,而且這個人必須是橫濱的居民,魏爾倫隻來過橫濱兩次算不上橫濱的居民,所以這次事情影響不了八尺樣什麼。

出於對橫濱分體意見的尊重,日輪真一拒絕了太宰治:「不需要。」

「我並不相信森鷗外。」八尺樣的下頜崩得緊緊的,卻不肯退讓一步。

橫濱對太宰治的態度算得上溫和,但一旦涉及他背後的龐大勢力,她就會變得寸步不讓。

……

4根白樺樹枝是魏爾倫用來宣布死亡的信號。

他可憐的弟弟還沉淪在人類編製的謊言裡,一旦他的身份曝光,中也就會被他的人類朋友拋棄,這是屬於他們的,屬於異類的悲哀。

所以他打算殺死這個城市裡,用虛偽的羈絆牽住他弟弟的人類。就像當初,他斬斷了與他的同伴蘭波的羈絆……

魏爾倫走在街道上,緊了緊衣領,不知道為何,溫度突然降低了,像極了幾年前他和蘭波來到這個城市的天氣。他不喜歡橫濱的天氣,這份不喜歡不來源於他自己,而是來自他的搭檔蘭波。

過往的記憶湧了上來,魏爾倫咬緊了牙關,把帽子壓得更低了一點,要趕緊離開這個讓他不愉快的地方,首先要去給幾個人下達死亡通知。

和中原中也有著親厚關係的人類,魏爾倫從一個叫太宰治的少年那裡得到了這份名單,據此他今天要殺死的對象是「旗會」的成員。

魏爾倫換了新的易容,打算喬裝成快遞員把那些人引出來。

他自嘲地想,在中也生日這天對他做這樣的事情,他真算不上好哥哥,不過這也是為了讓他早日脫離虛幻的世界。

這樣想著他按照得到的情報,前往了「旗會」的所在地,然後他看到了一片虛無——

空盪盪的一片,因為還在市區所以至少有一片水泥地,隻是和描述中的完全不一樣。按照情報,這裡應該是一片住宅區的,旗會所在地就是在其中的一個叫【舊世界】的酒吧。

太宰治騙了他?

魏爾倫不那麼想,就算不從太宰治那裡獲取情報,魏爾倫也有自己的途徑,那個聰明的人類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行徑。

那麼是怎麼回事呢?

「從周圍環境獲取有用的信息,是作為諜報人員最基礎的能力,保爾。」記憶中搭檔的聲音帶著宛若嘆息的尾調。

於是魏爾倫抬頭張望了四周,街道、人流……還有城市上方懸掛的燈牌。

那是一個來自法國的奢侈品牌,魏爾倫並不是個會關注這方麵的人,會留意到這點是因為,九年前發生在這裡的他和他的搭檔的對話。

長發的男人很怕冷,右手的五根手指蜷縮起來貼在金發男人溫熱的麵頰上:「保爾,我打算送你一件生日禮物,你看那個模特的帽子怎麼樣?」

金發的男人興致缺缺:「有些太花俏了。」

聞言,他的搭檔笑出了聲:「哈哈,放心了,不會是那樣的,隻是覺得你很適合帽子這樣的裝飾。」

「送給你的禮物,一定會是我親自準備的,獨一無二的。」

這樣說著的男人,在第二天被迫留在了這個城市,然後在一年後,死在了這裡。低了,像極了幾年前他和蘭波來到這個城市的天氣。他不喜歡橫濱的天氣,這份不喜歡不來源於他自己,而是來自他的搭檔蘭波。

過往的記憶湧了上來,魏爾倫咬緊了牙關,把帽子壓得更低了一點,要趕緊離開這個讓他不愉快的地方,首先要去給幾個人下達死亡通知。

和中原中也有著親厚關係的人類,魏爾倫從一個叫太宰治的少年那裡得到了這份名單,據此他今天要殺死的對象是「旗會」的成員。

魏爾倫換了新的易容,打算喬裝成快遞員把那些人引出來。

他自嘲地想,在中也生日這天對他做這樣的事情,他真算不上好哥哥,不過這也是為了讓他早日脫離虛幻的世界。

這樣想著他按照得到的情報,前往了「旗會」的所在地,然後他看到了一片虛無——

空盪盪的一片,因為還在市區所以至少有一片水泥地,隻是和描述中的完全不一樣。按照情報,這裡應該是一片住宅區的,旗會所在地就是在其中的一個叫【舊世界】的酒吧。

太宰治騙了他?

魏爾倫不那麼想,就算不從太宰治那裡獲取情報,魏爾倫也有自己的途徑,那個聰明的人類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行徑。

那麼是怎麼回事呢?

「從周圍環境獲取有用的信息,是作為諜報人員最基礎的能力,保爾。」記憶中搭檔的聲音帶著宛若嘆息的尾調。

於是魏爾倫抬頭張望了四周,街道、人流……還有城市上方懸掛的燈牌。

那是一個來自法國的奢侈品牌,魏爾倫並不是個會關注這方麵的人,會留意到這點是因為,九年前發生在這裡的他和他的搭檔的對話。

長發的男人很怕冷,右手的五根手指蜷縮起來貼在金發男人溫熱的麵頰上:「保爾,我打算送你一件生日禮物,你看那個模特的帽子怎麼樣?」

金發的男人興致缺缺:「有些太花俏了。」

聞言,他的搭檔笑出了聲:「哈哈,放心了,不會是那樣的,隻是覺得你很適合帽子這樣的裝飾。」

「送給你的禮物,一定會是我親自準備的,獨一無二的。」

這樣說著的男人,在第二天被迫留在了這個城市,然後在一年後,死在了這裡。低了,像極了幾年前他和蘭波來到這個城市的天氣。他不喜歡橫濱的天氣,這份不喜歡不來源於他自己,而是來自他的搭檔蘭波。

過往的記憶湧了上來,魏爾倫咬緊了牙關,把帽子壓得更低了一點,要趕緊離開這個讓他不愉快的地方,首先要去給幾個人下達死亡通知。

和中原中也有著親厚關係的人類,魏爾倫從一個叫太宰治的少年那裡得到了這份名單,據此他今天要殺死的對象是「旗會」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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