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實況直播（1 / 2）
此刻直播間滿屏幕都是問號,觀眾們一時間甚至都顧不上夏宸抱著祁竹生的小動作了，全被他倆這個奇詭的故事給整迷糊了：
「我靠，這他媽是不是有點太嚇人了」
「我原本還想說夏總編的那一段好虐,下一秒就被先生打了一耳光，你們倆不愧是夫夫啊，旗鼓相當了屬於是」
「確實很恐怖但和中式恐怖好像差了點,沒那味」
「我覺得已經很牛了啊！這個故事拍成電影絕對好看但是我他媽被劇透了啊,淦！」
「對哦,可惡啊啊啊,快把剛剛的內容從我腦海中清除出去」
「真的要清除嗎？清除了可是就看不到大美人寡婦和他的小狼狗了」
「那還是算了，我相信以祁先生的水平，他既然敢說出來,就不怕我們被劇透！」
夏宸聞言發自內心地感嘆道：「還得是先生啊我覺得可以。」
「但是」祁竹生卻蹙起了眉，他顯然也意識到了和觀眾一樣的問題，「這個故事確實融洽了,但和我一開始的初衷好像沒太大關係中式恐怖的那幾個點都無處安放啊，比如紙錢、畫圈和紙人，總體而言缺點氛圍感。」
夏宸見他如此認真,思索了一下後突然拍了拍懷中人：「有了！」
祁竹生連忙抬起頭道：「怎麼說？」
「先生不是覺得缺點東西嗎？」夏宸興致盎然道，「現在國產恐怖遊戲那麼多，挑一個玩一下應該就有靈感了。」
祁竹生聞言卻不自覺地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結巴道：「我覺得說不定我再想一想就有靈感了。」
夏宸見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先生不會是害怕了吧？」
祁竹生聞言沉默了,他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有點害怕。
夏宸見狀露出了笑容：「沒事的，有我陪著先生呢，先生害怕什麼。」
祁竹生坐在他懷裡抿著唇看了他一眼，半晌點了點頭：「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不過我不懂恐怖遊戲」
「沒事。」夏宸一擺手道，「去網上大概搜一下，哪個評分高玩哪個嘛。」
反正周六也沒事，祁竹生稍微一想便同意了，夏宸見狀喜出望外，拉著他便上了樓。
觀眾們的表現和夏宸差不多，彈幕也是一片欣欣向榮，當然，大部分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不是為了看恐怖遊戲實況，而是為了看祁竹生的反應。
祁竹生對於他家阿宸的愛好有些無法理解，不過他還是任由夏宸把他拉到了書房的電腦前坐下。
然後夏宸又去樓下裝了一袋子零食，拿了幾罐飲料，上來之後依次在電腦桌前，那隆重的架勢跟擺什麼陣法一樣。
祁竹生見狀好笑道：「這麼多東西吃得完嗎？」
夏宸聞言卻理直氣壯道：「一下午呢，肯定吃得完。」
祁竹生聞言愣了一下：「需要這麼長時間嗎？」
夏宸聞言笑道：「單機遊戲都是這種長度，恐怖解密類的隻會更長先生不會要打退堂鼓吧？」
祁竹生確有此意，聞言不由得陷入了沉默，夏宸見狀立刻撒嬌道：「先生——」
祁竹生受不了這套，夏宸剛開始撒嬌他便繳械投降了：「好好好，玩，我今天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夏宸聞言立刻陰轉多雲，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而後他抬手摟住了祁竹生的月要。
祁竹生嚇了一跳，連忙按住了夏宸的手：「乾什麼！」
「先生不是害怕嘛。」夏宸笑著把他抱了起來，隨隨便便就壓下了祁竹生那點微妙的掙紮，直接把人按在了懷裡，「坐我懷裡就不害怕了。」
祁竹生臉頰一熱，按著他的肩膀道：「抱著怎麼玩，先鬆開我。」
「我不。」夏宸把下巴往祁竹生肩膀上一放開始耍賴，「就這麼玩。」
祁竹生和夏宸對視了一會兒後實在無可奈何，最終還是妥協了。
祁竹生有點不自在地在夏宸懷裡挪了兩下，找到舒服的地方後他才終於放鬆了下來。
打開電腦，夏宸一手環著祁竹生的月要一手去擺弄那個小機器人的鏡頭，想讓它對準電腦屏幕。
但角度著實不好找，祁竹生見狀開口道：「不如找個平台開個直播。」
觀眾們一聽立刻就來勁了，紛紛表示快開快開，他們要瘋狂地砸禮物。
然而兩個當事人看不到彈幕，也就忘了開直播還有送禮物這一說。
夏宸一聽祁竹生的建議覺得十分合理，便隨便開了一個常用的彈幕視頻網站，邊調適直播鏡頭邊跟觀眾們開玩笑道：「估計人太多會卡，所以直播間的位置先到先得。」
觀眾們原本已經紛紛點開了那家網站，打算等到他們倆的直播號一出立刻點進去，一聽到夏宸的話立刻變得更加緊張起來，那架勢跟上大學搶宿舍一樣，不少人都發彈幕表示自己的手在抖。
好在視頻網站的係統沒有夏宸說得那麼脆弱，直播剛一開，便有無數翹首以盼的觀眾湧了進來。
和戀綜的直播不一樣，這個直播是能實實在在看見彈幕的，祁竹生還是頭一次這麼實時地跟觀眾們互動，看著無數熱情的彈幕，他忍不住笑道：「各位下午好，周末愉快啊哎，不用刷禮物！謝謝各位的喜歡，但真的不用破費阿宸，趕緊把刷禮物的渠道關了，別讓觀眾們破費。」
夏宸聞言隨手剝了個棒棒糖，塞到嘴裡後握住鼠標開始了在直播界麵上的操作。
很快刷禮物的渠道便被關了，但就這一會兒的時間，他們倆這個直播間的禮物數量居然直接攀到了網站的前十。
而且有一半的禮物都是花束類的禮物，夏宸去後台操作的時候還開玩笑道：「喜歡給我家先生送花是吧？我馬上把刷禮物的渠道給關了，我讓你們送。」
觀眾們聞言立刻換了禮物品種，轉而向直播間刷起了糖果。
祁竹生見狀一下子就笑了，也跟觀眾們開起了玩笑：「別給他刷糖了，再吃該吃成小糖人了。」
話音剛落，夏宸便把刷禮物的渠道給關了，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禮物雨終於告一段落了。
夏宸鬆開鼠標甜膩膩地摟住了懷裡的人，咬著棒棒棒去蹭祁竹生：「那我就要當先生的小糖人。」
「不行。」祁竹生笑著推拒道，「太甜了我受不住。」
沒了禮物的遮蓋後，彈幕終於清楚起來，祁竹生隨便掃了兩眼便被臊得連忙移開了視線，夏宸見狀立刻道：「一會兒超管來了，小心直接把你們號封了。」
觀眾們被他唬得稍微收斂了一點，祁竹生笑道：「好了，大家有什麼中式恐怖的遊戲想要推薦嗎？」
彈幕立刻被他帶的轉移了話題，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祁竹生勉強辨別了一會兒：「《陰鈴》、《紙蝴蝶》還有《校園怪談錄》，這三個呼聲好像都挺高的，阿宸你覺得哪個好玩？」
「我無所謂。」夏宸說著剝了一顆牛肉粒塞到了祁竹生嘴裡，「先生喜歡就好。」
祁竹生看著那三個名字都感覺後背發麻，他深吸了一口氣，挑了一個看起來沒那麼恐怖的：「那就《校園怪談錄》吧。」
夏宸頗為了解他家先生，聞言露出了一個笑容，又往祁竹生嘴裡塞了一口黑巧：「先生說什麼就是什麼。」
「唔」祁竹生被他餵得宛如一隻來不及把食物咽下去的倉鼠，「別餵了吃不下了。」
祁竹生說著點開了瀏覽器，打算去官網下載那個恐怖遊戲，夏宸聞言一頓，而後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當著廣大網友的麵，他側頭湊到祁竹生耳邊小聲道：「真的吃不下了嗎？」
說著他手下還輕輕按了按祁竹生的肚子，祁竹生愣了一下後驟然紅了臉，鮮艷到要滴血的臉頰襯得他整個人格外好看。
祁竹生回過神後忍不住瞪了夏宸一眼，奈何這小混蛋還是一副無辜又純情的樣子，仿佛剛剛的流氓不是他耍的一樣。
好在夏宸說話的聲音足夠小，即使他們離電腦很近，觀眾們卻並未聽到夏宸剛剛說的話。
看見滿屏幕的彈幕都在好奇夏宸剛剛又說了什麼，祁竹生臉熱之餘不由得鬆了口氣，而後他為了轉移話題，趁著下載遊戲的時間，他隨口問道：「這個遊戲的恐怖係數怎麼樣？」
未曾想彈幕紛紛表示：「那不是一般的恐怖。」「如果說別的遊戲是一個櫃子動了，那這個遊戲就是全家的櫃子都動了。」
祁竹生看到這些彈幕後一下子便愣住了，夏宸見狀笑著餵了他一口薯片：「怕什麼，天塌下來有我給先生頂著呢。」
祁竹生回過神後抿了抿唇，看著屏幕上已經下好的安裝包，他定了定神點擊了開始安裝。
越恐怖就越符合他的要求，不就是一個遊戲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很快祁竹生就發現，他的自我安慰在這款遊戲麵前，純屬小巫見大巫。
遊戲很快便下好了，開始界麵是一座老舊且陰森的中學大門，熟悉的感覺讓祁竹生一下子便想到了自己的高中時代，代入感瞬間就上來了。
祁竹生無意識地往身後靠了靠，夏宸看見這些東西根本感覺不到恐怖，見狀環著他的月要笑道：「先生喝飲料不喝？」
祁竹生哪有什麼心思喝飲料，他搖了搖頭，而後咬了咬牙，直接點擊了開始。
遊戲一開始，出現的是一個碎了一半手機屏的手機界麵，祁竹生跟著教程解了鎖，等了半天才卡出主界麵，這遊戲做的還挺逼真。
「手機」上方彈出了兩條微信，祁竹生在此之前沒怎麼玩過恐怖遊戲，一下子便被這種新穎的操作方式給吸引到了，一時間心頭的好奇心甚至壓過了恐懼。
點開微信，一條消息是「媽媽」發來的，另外一條信息則是由「楠楠」發來的。
祁竹生大著膽子先點開了「媽媽」發來的消息，隻見上麵寫著：「我跟你說很多次了，不要跟那個做死人生意的男生玩，你怎麼就是不聽呢？我都是為了你好，別讓你姥姥擔心你，趕緊回家！」
看完這條內容後，祁竹生毫無防備地點開了來自「楠楠」的消息，那是一條很簡短的消息，隻見上麵寫著：「我就在你身後。」
這句話配上那個幾乎快沒電的碎手機非常居然詭異感，猝不及防看見這一條內容，祁竹生嚇得手下一抖，直接按下了鼠標。
屏幕順勢微微晃動了一下，而後一黑，主人公似乎是關上了手機，那個詭異的中學正門再次出現在了視線中，主人公順勢緩緩轉過了身，似乎是想驗證一下背後到底有沒有人。
祁竹生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的手瞬間離開了鼠標，整個人都快縮到夏宸懷裡了，夏宸被他可愛得忍不住想笑，然而沒等他開口調侃，祁竹生便好似想到了什麼般，抬手摘下了自己的眼鏡。
把眼鏡放到一邊後，他才再次靠在了夏宸的懷裡，這時候屏幕中的主人公已經緩緩轉過了頭，背後空無一人。
祁竹生見狀不由得鬆了口氣，然而沒等他把這口氣完全出出來，電腦中突然傳出了一聲略帶陰森的笑聲：「都說了，我在你背後。」
主人公驟然回頭，一個穿著純白色壽衣的男生赫然出現在了視野中。
「！」
這個遊戲的作者實在是深諳人性，先把人的恐懼吊起來，而後告訴對方隻是虛晃了一槍，最終在對方放鬆下來時再突然來一下。
一套「組合拳」下來，祁竹生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回過神時他已經扭頭埋進了夏宸的懷抱，手上則死死地摟著夏宸的脖子。
之前在密室那次，因為光線黑暗，觀眾們隻能看到大致的輪廓，基本上看不清細節，而現在的情況則完全不同，如此近的距離，觀眾們能清楚地看見一切細節，甚至能看到祁竹生在夏宸懷裡的細細顫抖。
原本還在直播間直呼恐怖的觀眾瞬間就不害怕了，彈幕立刻改變了風向：
「啊啊啊啊先生像隻小貓咪一樣，好可愛好可愛」
「我突然就悟了夏總為什麼一定要讓先生玩恐怖遊戲了，嘿嘿嘿，好可愛」
「rrr，在外人麵前清清冷冷，在愛人麵前軟乎乎的大美人真的太可愛了啊啊啊」
「可惡，快哄他啊夏總！！」
「夏總：我的快樂，你們想象不到」
「誰酸的能蘸餃子了？哦，原來是我」
「我前一秒被這個大臉嚇得差點跳起來，下一秒笑得宛如變態，我媽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
「哈哈哈哈哈太真實了」
夏宸見狀連忙帶著笑意哄道：「別怕別怕，就是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小男生，沒什麼好怕的。」
祁竹生悶聲道：「那是壽衣。」
「啊？原來是壽衣啊」夏宸聞言愣了一下，他從小在國外長大，基本上沒見過國內的這些風俗，所以他壓根感覺不到恐怖，「壽衣就壽衣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夏宸完全沒有這方麵的常識，祁竹生在他懷裡冷靜了一會兒後輕輕抬起了頭，好在他雖然被嚇到了，但臉上並無淚痕，夏宸見狀笑著誇道：「先生今天沒有哭，好棒哦。」
祁竹生被他誇小孩一般的語氣羞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夏宸笑得更開心了：「那要不咱們不玩了吧？」
祁竹生搖了搖頭，半晌抿著唇再次握住了鼠標，一言不發地繼續起了遊戲。
接下來的劇情還算簡單，通過主人公和這個名叫「楠楠」的少年之間的對話，祁竹生明白了大概的人物設定。
主人公是一個學習非常好的乖孩子，他的父母對他非常嚴厲，所以表麵的平靜下，主角的內心深處其實一直有一股叛逆的沖動。
而那個名叫「楠楠」的少年，本名閆楠，家裡是乾殯葬的，因為小時候體弱，一直被當成女孩養，性格因素和家庭背景結合在一起，導致他有些不合群。
祁竹生看到這裡，不自覺地想到了自己上高中時的經歷，沉默之餘，心頭的恐怖感倒是消褪了不少。
兩個少年繼續交流，很快祁竹生便了解到，他們之所以大半夜來學校，是因為閆楠的家長讓他來給住在學校的保安送花圈。
「這什麼要求啊，這家長也挺牛。」夏宸忍不住開口道，「大半夜讓親兒子給人送花圈，也不怕被人打出去。」
祁竹生被他逗的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兩個少年聊完之後便打算拿著畫圈往保安的住處走。
保安住在教學樓後麵的一棟房子裡，要想過去，最近的路線就是穿越教學樓。
黑夜中，教學樓裡沒有一絲燈光，玻璃窗都透著一絲詭異，祁竹生見狀頭皮都有些發麻，然而那主角就跟沒事人一樣，跟著閆楠便走了進去。
進到教學樓，閆楠突然「咦」了一聲，祁竹生心裡直呼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閆楠道：「我記得我沒拿紙人啊，這裡怎麼會有一個紙人？」
說話間鏡頭給到了一旁的樓梯，一個帶著詭異笑容的紙人正坐在上麵，就仿佛在看著他們一樣。
祁竹生魂都被嚇飛了一半，夏宸見狀拿了個蜂蜜糖遞到他嘴邊：「來先生，吃點糖壓壓驚。」
祁竹生的淚都快被嚇出來了，他平時不是很喜歡吃甜品，但今天卻出奇地咬住了夏宸遞過來的糖。
甜確實是一種神奇的味道，蜂蜜的味道在嘴中緩緩化開，祁竹生砰砰直跳的心緒也跟著平復了一些。
夏宸見狀笑著替他轉移注意力：「先生感受到氣氛了嗎？學會什麼技巧了沒有？」
他原本隻是想逗逗祁竹生，讓他沒有那麼害怕，未曾想祁竹生雖然一副快被嚇哭的樣子，聞言卻還是點了點頭：「學會了一點關於氣氛的營造在中式恐怖下，違和感的創造應該基於反差，如果隻是不斷的堆砌元素，比如墓地和紙人之類相似的元素加合，恐怖是恐怖，但很難給人帶來出乎意料感。類似學校這種大家都熟悉的場景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夏宸聞言露出了一個訝異的表情，扣著祁竹生的月要湊上前口勿了口勿對方的臉頰：「先生好厲害啊，這就是專業人士的職業素養嗎？」
祁竹生回過神後紅著臉笑著推了推他：「別鬧。」
遊戲繼續，發現那個紙人之後，主角明顯產生了幾絲害怕，但是當他回頭準備打退堂鼓時，卻發現他們來時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鎖上了，主角嚇了一跳，隻能跟著閆楠繼續往前走，然而教學樓的另一個門也沒開。
祁竹生硬著頭皮繼續往下玩，閆楠無比的鎮定，他說傳達室裡有鑰匙，看主角這麼膽小，還是讓他在這裡等著吧。
說完這小子便跑沒影了，留主角一個人在原地站著，夏宸見狀都氣笑了：「這主角是被這小子下了**湯嗎？這要是我砸了玻璃門就跑了，誰還等他去找鑰匙。」
祁竹生操作著主角開始在教學樓一樓探索，聞言笑道：「是嗎，那如果是我喊你呢？」
夏宸愣了一下後瞬間就理解了主角：「那我肯定不走！別說一個紙人了，今天就是來一麵包車紙人拉我，我也絕對不走！」
祁竹生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他手下一點進入了一個教室，剛想說點什麼時——教室中的最後一排居然有一個人影！
祁竹生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回過神後定睛一看，才發現那隻是一個紙人。
他鬆了口氣，正準備過去調查時，卻聽見背後「咯噠」一聲，祁竹生連忙扭頭，門卻已經鎖上了。
「沒事。」夏宸塞了口糖道，「估計那個紙人身上有解密，解完密應該就好了。」
祁竹生握著鼠標的手都有點抖，但看到夏宸又吃了一口糖後他還是忍不住道：「今天的糖分已經超標了，不許再吃了。」
「遵命。」夏宸聞言立刻笑著調侃道，「先生害怕成這樣還有空教育我，我好開心啊。」
祁竹生嘴硬道：「我沒害怕嘶——」
話說到一半他便倒吸了一口涼氣，原因無他，實在是那個紙人過於恐怖了，它的臉頰上宛如抹了劣質的胭脂，紅通通一片，然而它的頭卻少了一半，邊緣處都是黑的，仿佛是被人燒過了一樣，而它臉上的表情也夾雜著痛苦，好像真的感受到了灼燒的感覺。
外麵才下午四點多，日光燦爛，祁竹生卻感覺渾身發涼，他大腦甚至都有點發木，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夏宸見狀在他耳邊小聲提醒道：「紙人麵前的桌子上好像有本書，點一下試試。」
祁竹生這才勉強回過神，輕輕點了一下那本書。
然後他便發現，那並不是書，而是一本錯題本，第一頁用血淋淋的紅筆寫著：「學長，能幫我解一下這道題嗎？」
第二頁是一道錯題，第三頁被人撕掉了。
夏宸見狀訝異道：「這紙人還挺有禮貌，比那什麼閆楠好多了，看來這遊戲裡的鬼比人強啊。」
祁竹生定了定神色打算去看題，而後他便發現——那是一道數學題，但每個數字他都能看懂，連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祁竹生高中時也是遠近聞名的學霸，但是看到這道題後，他卻忍不住懷疑起了自己的智商：「這是高中數學？」
「這不是高數嗎？」夏宸見狀也有些訝異，「高中生做高數國內的學生都這麼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