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番外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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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竹生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暗戀他的鄰居。

但祁竹生與他的鄰居還有更深一層的關係——他是他鄰居的家教。

這事說來話長,簡而言之就是一個常年在國外的混血兒回國之後發現語文水平和生活節奏都有點跟不上,於是便在網上發出了尋找家教的通告。

祁竹生當時剛好缺錢,再加上對方開出的要求和他本人的條件比較符合,於是祁竹生便和對方聯係了一下,而後他非常巧合地發現,這個人竟然就是他鄰居。

祁竹生第一次上門拜訪前,還以為找家教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畢竟「生活節奏跟不上」這種話不大像年輕說出來的。

但是當祁竹生第一次撬開鄰居家的大門時,他不自覺地愣了一下。

來開門的是一個完全超乎他想象的年輕人,看起來比他還要小幾歲,年輕、熱情而且陽光,如同初夏的朝陽,他笑著跟祁竹生自我介紹道:「您就是祁老師對吧?我叫夏宸,快請進!」

這個明亮的青年從外貌到性格就仿佛照著祁竹生的喜好量身定做的一樣。

不過一開始祁竹生並未產生什麼別的心思,因為沒談過戀愛,他甚至不大清楚這是喜歡,隻當是對年輕英俊之人的欣賞。

但要命的是,祁竹生和夏宸交流一番才發現,對方除了在語文方麵有所欠缺外,別的方麵簡直優秀到變態。

他前幾天才過完十八歲生日,但他回國的目的竟然是為了讀研。

祁竹生眼下二十一歲,卻還在上大三,然而比自己小三歲的夏宸卻已經要讀研了。

祁竹生聞言震驚又好奇道:「你本科既然是在國外讀的,為什麼不索性在國外把研究生一起讀了呢?」

夏宸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喜歡的人在國內」

祁竹生聽到這話一愣,心裡突然感覺有點沒意思,他不冷不淡地「哦」了一聲,也沒問夏宸喜歡的人是誰,或者原本在哪上的本科,轉而拉回了兩人之間的話題:「那我們還是閒言少敘,開始說正事吧。」

當時的祁竹生還不知道自己情緒突然低落的原因是什麼,一直到很久之後他才明白,原來自己對夏宸也算是一見鍾情。

上完第一堂課,兩人對彼此都很滿意,尤其是夏宸,他對祁竹生簡直是贊不絕口,當場便掏了幾千塊錢現金要給他。

祁竹生嚇了一跳,連忙表示上一節收一節,而且隻收一開始定好的價錢,其他的一概不收。

最終夏宸隻得換了個迂回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感謝:「既然老師不願意收我的錢,那留下吃頓飯總行吧?」

祁竹生聞言有些猶豫,夏宸見狀立刻委屈巴巴道:「我們才見了第一麵,老師不至於討厭我到這種地步吧?」

祁竹生連忙回道:「沒有,我不討厭你。」

夏宸聞言立刻順杆子往上爬:「不討厭那就是喜歡了?」

祁竹生在國內沒見過夏宸這麼直接的人,聞言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夏宸見狀也不覺得尷尬,反而輕笑了一聲:「不喜歡沒關係,隻要老師不討厭我就好不過我可是很喜歡老師,老師要是討厭我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祁竹生聞言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沒多想,隻當從法國回來的混血兒跟誰說話都是這樣,然而直到一個月之後他才意識到,夏宸見他第一麵就把自己的真心話給說了。

當天晚上的飯菜非常豐盛,並且異常合祁竹生胃口,以至於他一個沒控製住吃了很多,到最後放筷子時都有些難為情。

不過夏宸見狀卻非常開心:「吃飯的人能盛第二碗飯,這對於下廚的人來說就是最大的肯定。」

祁竹生神奇地被他寬慰到了。

之後每一次祁竹生來給夏宸上課,基本上都會留在他家吃晚飯。

一來二去間兩人也熟稔了不少,祁竹生甚至有些習慣了每天放學有人給自己做飯的生活。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某一天,夏宸看新聞時向祁竹生提出了一個問題:「為什麼有一位女作家也被稱之為先生?這難道不是男性的稱呼嗎?」

祁竹生思索了一下後解釋道:「先生的本意是指在某個行業中取得一定成果的人,在古代泛指老師和學者,到了近代,一些學者借用了這個詞來翻譯ster這個外來詞匯,久而久之,先生也就變成了對男性的尊稱。」

夏宸了然道:「多謝老師,不然我出去恐怕又要鬧笑話了。」

「小事而已,沒什麼。」祁竹生提醒道,「不過現在一些有才學的女性並不想被人用先生稱呼具體原因比較復雜,你將來見了業內的女性前輩,還是喊老師為好。」

夏宸聽話地點了點頭,而後乖巧無比地問道:「那老師你呢?你討厭被叫先生嗎?」

「我?」祁竹生愣了一下後下意識搖了搖頭,「我不討厭問這個做什麼?」

夏宸眼睛一亮道:「那我以後喊您先生好不好?我之前總感覺喊老師不夠親昵,好像很普通的師生關係一樣,先生這個稱呼就不一樣了,有文化還特殊,您覺得怎麼樣?」

祁竹生第一反應並不是思索夏宸為什麼想要換一個親昵的稱呼,而是想到了「先生」的另外一個含義,但他當時沉默了半晌後,鬼迷心竅般地沒有解釋,隻是抿著唇點了點頭。

事後祁竹生一直有些後悔當時沒有跟夏宸解釋,在某些語境下「先生」這個詞其實和「太太」是連在一起用的,以至於夏宸每次不帶一點私心喊他先生時,祁竹生總是感覺有股負罪的甜蜜感。

當然,不久之後祁竹生就會知道,無論是稱呼還是飯菜,都是某個小王八蛋早早設計好的。

不過也托這個稱呼的福,祁竹生回到家後感覺自己心跳不住地加速,他抱著書看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但他又沒有什麼朋友和親人。

最終他忍不住點開了一個匿名論壇,把自己剛剛的經歷稍微改編了一下發到了網上,企圖讓網友們幫他解答一下為什麼睡不著覺這件事。

然而評論無一例外,都是在說:

「又是男酮,媽的,下一題」

「這裡禁止兩性哦,男酮啊,那沒事了」

「冷知識:男酮也算兩性」

「他不知道先生是什麼意思,你難道還不知道麼?lz看清自己的內心吧,你就是暗戀他!」

「!!!家庭教師和混血小狼狗等下,lz不會是寫小說來論壇找靈感的吧?」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就是暗戀他,建議直接脫光了躺他床上,成了你就不用思考這個問題了,沒成你也不用思考這個問題,豈不兩全?」

「草,神他媽兩全,論壇裡都是人才啊」

祁竹生看得臉熱無比,沒一會兒這個帖子便因為格式不對被版主刪除了,但這依舊沒能抹去它在祁竹生心頭留下的驚濤駭浪。

很久之後祁竹生曾經思考過,自己當時或許隻是對夏宸有好感,可能遠沒有達到暗戀的程度,但他在此之前從未對誰動過心,壓根不清楚有好感和喜歡的界限。

所以當祁竹生看到網上那些無比肯定的評論後,他下意識以為自己真的喜歡上了夏宸,於是他便不自覺地開始在心底暗示自己。

偏偏夏宸那個小混蛋做的每一件事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都是經過精心策劃的。

所以在外力的誘導和自我的催眠下,祁竹生義無反顧地栽在了名為暗戀的大坑中。

祁竹生之前寫過不少關於愛情的作品,但是當他真的展開了一場暗戀後,他才真正明白了那句話——「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而他自己之前寫的那些內容,不過是一個沒有經歷過戀愛的人對愛情的幻想和紙上談兵。

從祁竹生發現自己喜歡上夏宸那天開始,已經過去三周了,事情卻沒有任何進展,畢竟在祁竹生的字典裡根本沒有「告白」二字,暗戀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在這三周裡,所有的小鹿亂撞都被祁竹生憋死在了自己心裡,麵上則是一如既往的冷中帶傲,夏宸這麼聰明的學生都被他冷著臉說過幾次,比起一般的家教嚴格許多,但夏宸就是吃這套。

有時候祁竹生都覺得奇怪,自己這麼不近人情,夏宸怎麼還能每天高高興興地留自己吃飯。

祁竹生推測夏宸可能是在客套,但他有私心,每一次都裝作沒有看出夏宸在客套的樣子,每一次都是帶著一絲愧疚坐在了夏宸家的餐桌旁。

當然,祁竹生隻是想多和夏宸待一會兒,他並不想占自己學生的便宜,所以有幾次他故意遲到了幾分鍾,並且執意不肯要這幾次的學費。

夏宸推不過,隻能在當晚給他做了一桌菜表示感謝。

祁竹生給了錢後,內心的愧疚感稍微退了幾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夏宸壓根就不是出於什麼客套,他不止想留祁竹生在自己吃飯,甚至想留他在自己家過夜,當然,後麵這個想法一直沒能說出口。

兩人就這麼各懷心思卻又風平浪靜地度過了幾天,事情的轉機出現在第三周的一個下午,這天是周末,祁竹生如約來到夏宸家給他上課。

「先生下午好」夏宸拉開門看到祁竹生後一愣,「你上午出去了嗎?」

祁竹生伸手把手沒開封的奶茶塞到了夏宸懷裡:「嗯,一個同學約我出去。我記得你喜歡吃甜的,給你帶了杯奶茶。」

這已經算是祁竹生能為他心底的那抹小火花做出的最大的暗示了。

奈何平時嗜甜如命的夏宸聽到這話後眸色卻非常危險地暗了一下。

我還沒有約過先生,居然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把先生約出去了?!

夏宸酸得牙疼,但還是要壓下心頭的不快,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開玩笑道:「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啊?不會是喜歡先生的人想追先生吧?」

祁竹生搖了搖頭:「男同學,喜歡談不上,他應該隻是為了對我表達感謝。」

夏宸聞言鬆了口氣,而後隨口打趣道:「難道先生之前也給他上過課嗎?我的先生不隻屬於我一個人,我可是要吃醋了。」

夏宸跟祁竹生說話的時候總是這樣,雖然祁竹生已經習慣了,但是陡然聽到這話後他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沒有」祁竹生過了半晌才小聲解釋道,「是因為去年雪山的事。」

夏宸愣了一下道:「雪山?」

「嗯。」祁竹生簡短地把去年的事說了,大概就是他如何跟趙乾在雪山中呆了一周,又是如何被人救出來的事情。

夏宸聽著聽著,臉上的神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祁竹生講完後見狀愣了一下:「怎麼了?」

夏宸聞言回過了神,但臉色還是沒有好轉:「先生受傷了嗎?」

祁竹生搖了搖頭道:「很久之前的事了,我沒什麼大礙,隻不過那個趙同學好像凍出了一點毛病。」

夏宸聞言鬆了口氣,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先生沒事就好,趙同學能活下來肯定吉人自有天相,先生不用擔心這些。」

祁竹生聞言沒多想,點了點頭後站起來道:「我去洗個手,你先去書房等我把,今天講一點文化常識。」

夏宸乖巧無比地笑道:「好。」

祁竹生轉身走進了洗手間,夏宸臉上的笑容卻立刻不見了。

先生沒事當然是好事,但兩個人在漫天大雪中互相扶持了七天,沒有先生另外那個人根本活不下去事情已經過去一年了,還用這件事為借口約先生出去,而且還給他買奶茶,那個姓趙的什麼心思還用猜嗎?

夏宸越想越酸,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溫水煮青蛙的策略,以祁竹生的性格,恐怕他不挑明對方永遠都不會明白自己的心意。

而且長久以來的接觸讓夏宸發現祁竹生其實是一個習慣於孤獨,但又無意識渴望陪伴的人。

他表麵上清清冷冷的,實際上很容易習慣一個人的陪伴,他自己可能都沒注意到,每當夏宸坐在他身邊時,他的手指便會無意地轉筆,這正是他心情愉悅時的表現。

夏宸曾經為此感到非常得意,以為自己會是那個特殊的人,但眼下的他卻陡然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危機。

雖然幾率很小,但夏宸還是忍不住想到,那個姓趙的和先生是同校同學兩人還是一個部門的,會不會有很多共同話題?

夏宸越想臉色越難看,想到最後他陡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祁竹生並不知道簡簡單單的一段話引起了夏宸的多大反應,他洗完手後走進了書房,從自己的包裡拿出眼鏡戴了上去。

祁竹生在上課時其實是一個很嚴厲的老師,這也是夏宸連幻想祁竹生喜歡他都不敢幻想的原因。

但是今天的情況卻有了一些不同,祁竹生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配上那副眼鏡,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幾分淩厲的冷漠,多了幾分柔和。

夏宸幾乎看直了眼,半晌他才故作正常道:「先生怎麼突然戴眼鏡了?」

祁竹生毫無差距地坐在了夏宸身邊的床榻上:「我本身就有一點近視,這幾天有點用眼過度,戴著更方便。」

夏宸聞言連忙道:「先生要是累到的話,今天的課不如先不上了吧。」

「不必。」祁竹生搖了搖頭道,「不是因為這件事累到的,你不用擔心。」

實際上祁竹生是每天大半夜不睡覺逛論壇逛出來的,這種事情他當然不能跟夏宸說了。

夏宸似乎還想再說點什麼,祁竹生推了推眼鏡正色道:「好了,該開始今天的課程了。」

夏宸隻得閉上了嘴。

可能是因為祁竹生今天的打扮過於惹眼了,以至於夏宸全程都有點心不在焉。

祁竹生剛講完的話扭頭他就給忘了,堪稱撿完芝麻丟西瓜的典範。

祁竹生的態度一直都是拿人錢財就要對人負責,再加上二十歲出頭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他的神色沒一會兒便冷了下來。

「夏宸。」

冷冰冰的聲線,明顯危險下來的語氣,還有不怎麼和善的眼神。

夏宸陡然回過了神,連忙把自己的目光從祁竹生的嘴唇上移了下來:「先先生,不好意思,走神了。」

「如果是第一次我可能會原諒你但這已經是你第三次走神了。」祁竹生推了推眼鏡,看著夏宸語氣不善道,「剛剛我講的是什麼?」

好在夏宸本人有非常獨特的一心二用技巧:「剛剛先生講的是人麵桃花的典故。」

祁竹生的神色稍微放鬆了一點,扭頭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而後忍不住開口道:「還算聽進去了一點你剛剛想什麼呢,怎麼這麼心不在焉?」

他剛剛喝完水,嘴唇上泛著瀲灩的水光,一眼看過去就好似被人親過一樣。

夏宸被那片曖昧的水澤一晃,想都沒想便回道:「想你。」

祁竹生聞言愣住了,夏宸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禿嚕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整個人立刻慌亂了起來:「那什麼,我開玩笑呢,先生別放在心上。」

祁竹生被他一句話搞得兵荒馬亂,但是聽到他的解釋後又突然感覺挺無趣的,原來還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祁竹生回過神淡下神色看了看手機:「沒事,已經一個小時了,你該休息十分鍾了。」

言罷他便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夏宸見狀以為他誤會了什麼,也跟著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夏宸家的房子構造有點奇特,書房內的書桌後麵放的不是凳子,而是一張床。

所以祁竹生跟夏宸講課時一直是坐在床內側講的,而當他站起來想要出去時,如果夏宸不讓位,他便隻能不太美觀地從床上爬過去。

而現在就是那種情況。

祁竹生蹙了蹙眉:「麻煩讓一下。」

「先生生我氣了?」夏宸小心翼翼道,「我真的隻是開玩笑,先生別往心上放。」

祁竹生一聽到他說開玩笑就上火,一方麵氣自己卑微到把對方的玩笑話當真,另一方麵氣夏宸什麼話都能當玩笑話說出口。

祁竹生抿著唇忍著不高興道:「沒有,我隻是想出去透透氣。」

夏宸跟他相處了三周,見狀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祁竹生的不高興,他一時有點恐慌,害怕先生因此討厭自己,便連忙解釋道:「對不起先生,我口無遮攔,但我真的隻是開玩笑,沒有想冒犯先生的意思」

祁竹生忍無可忍地抬眸看向了他:「你對別人也是這麼開玩笑的嗎?」

說完祁竹生便被自己話裡的醋味嗆到了,他蹙了蹙眉,第一次抬手按在了夏宸的肩膀上。

夏宸敏銳地從祁竹生的話中聽出了一些異樣,他有些不可思議地愣了一下,再加上祁竹生曾經練過武術,他一個沒防住立刻被祁竹生推得往後踉蹌了兩步。

祁竹生見狀抬腳就要從他身旁擠過去,夏宸陡然回過神,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祁竹生的手:「先生,你的意思是——」

祁竹生驟然紅了臉,咬著下唇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然而床和書桌之間的距離所剩無幾,根本容不下兩人這麼折騰。

一來二去之間,不知道是誰的膝蓋先撞在了床梆,但因為夏宸手上還拉著祁竹生的手,所以最終兩人還是一起往床上摔去。

夏宸率先倒在了床上,祁竹生則是一個沒防住直接摔在了他身上,整個人都被摔懵了。

書房的床有點硬,夏宸摔在上麵後怕祁竹生磕到床腳,便抬手環住了他的月要。

待祁竹生回過神後,他便感覺到月要上勒著一根結實的手臂,身下墊著一具炙熱的軀體。

年輕人的熱意似乎透過兩人的衣服燙到了祁竹生,他驟然紅了臉,慌亂中想要按著床站起來,然而他剛一抬頭便對上了夏宸掩不住炙熱的目光。

「先生」夏宸一眨不眨到地看著懷裡的大美人道,「其實我剛剛沒開玩笑。」

祁竹生突然意識到他想說什麼了,但他卻有些接受不了,於是他抬手捂住了夏宸的嘴。

夏宸見狀眨了眨眼,而後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祁竹生的手心。

祁竹生仿佛被燙到了一般,陡然鬆開了手,下一秒一個口勿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祁竹生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下一秒他陡然發力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下子連夏宸都沒攔住,他連忙跟著坐起來:「先生——」

話音未落,人已經落荒而逃了。

那天的後半節課沒有上,經歷過這樣一遭事,恐怕教書的也沒心情,上課的也沒心情。

當天晚上,祁竹生躺在床上思索了良久,最終還是忍不住打開了論壇,把自己的事情又改編了一下發了個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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