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飯鳳凰男(十六)(2 / 2)
一個白夢溪也不是不可替代,何況最近白夢溪錄了個綜藝口碑反而急速下滑,總歸虎魚平台裡那麼多主播再另捧一個聽話的。
他白夢溪想另攀高枝行啊,賠錢吧!
一共五千萬,不付清就打官司唄,反正合約上白紙黑字都列得清清楚楚。
因為舒子寶鬧出的事,舒子鶴現在一聽到錢這個字就頭皮發緊,咬牙問:「虎魚要賠多少錢?」
白夢溪:「五千萬。」
怎麼又是五千萬!?
四千萬加五千萬,四舍五入就是一個億!這些人一個兩個怎麼那麼能造!?舒子鶴眼前一陣頭暈目眩,但白夢溪六神無主,說話聲音可憐巴巴的,他也不能放任不管,於是他耐著性子安撫白夢溪兩句,才雙眼通紅抬起頭:「容懷,你現在目的達到了!?你滿意了!?」
「這才哪到哪,我怎麼可能滿意呢?」
容懷笑容溫柔,輕聲細語:「舒子鶴,小寶難道沒有告訴你嗎?」
他嗓音平靜柔和,裡麵的語意卻薄涼得可怕:「在規定的時間搬出我的房子,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舒子鶴下意識後退兩步,覺得不寒而栗。
但等他反應過來和他說這句話的是容懷時,恐懼感頓然削減,相反怒氣拉扯著五髒六腑,他一字一句說:「容懷,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處理這兩件事,不然我們徹底完了!」他知道容懷最怕兩人分手,所以毫不吝嗇施於威脅。
他故意用這種認真嚴肅的語氣說話,是讓容懷了解事態的嚴重性。
他篤定容懷就嘴上說說,根本不敢跟他分手。
容懷無動於衷,反而事關不己地聳了聳肩膀。
見狀,舒子鶴氣極反笑:「好好好,看來你是真不想再繼續了,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回來求我。」
話音剛落,臥室門猝不及防被推開,撞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舒子鶴嚇了一大跳,容懷卻從容不迫抬頭望去,唇邊噙著無奈的笑:「你怎麼出來了?」
舒子鶴認出那是在俱樂部電梯裡冷睇他的男人,他雖然站著,對方坐著,一眼對視之下他卻仿佛矮了人一頭,尤其是薄焱眼底猩紅之色,獰戾恐怖,讓人有種窒息的恐懼感。
他腿肚一軟,站立不穩。
薄焱睇著他,唇角逐漸扯開,沙啞的嗓音說道:「那個白什麼的,別說星蝶虎魚,任何一個經紀公司都不可能簽他。」
舒子鶴張口卻未出聲,他想問薄焱憑什麼,但這時候卻收到連續幾條短信,他打開一看,卻是星蝶高層質問他為什麼私自簽人,並斬釘截鐵告訴他即使他蓋了章,星蝶也不認他私簽的協議。
其中的意思等同於白夢溪不僅要賠給虎魚五千萬違約金,還要被星蝶雪藏!
舒子鶴如受重擊眼前一片空白,他雙手肌肉無法抑製地顫抖。
渾渾噩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的套房。
等舒子鶴離開後,薄焱立即打開中控係統換氣,還拉著容懷到衛生間沖洗手掌,麵對占有欲極強的薄焱,容懷並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包容性地將手放在臉側摩挲對方的發根。
薄焱感受著沁涼的指尖,緩緩闔上眼。
容懷問:「舒服嗎?」
薄焱睜開眼,點點頭。
容懷想要收回手:「我查過了,這個世界最先進的醫療室在溫哥城,你該去那裡等候醫療團隊的體檢,為手術做好準備。」
薄焱抬掌按住他的手,掌心溫度炙熱:「我已經讓他們把醫療室搬來這座城市,我想陪著你。」
又是似曾相識的一句話,容懷略微有些失神。
當容懷腦海裡閃過回憶,那些數不清血腥黑暗的畫麵再次襲來,係統上次被嚇了一跳,這次不敢再去刺探那些畫麵,小心翼翼問:「宿主,薄焱是你想找的阿焱嗎?」
容懷沒有回應。
他思考後告訴薄焱:「醫療室如果沒有合適的地方,或許我這裡有一個很好的場所。」
薄焱問:「在哪裡?」
容懷湊到他耳邊,輕聲耳語。
高檔酒店的套房裡氣氛溫馨,但從裡麵離開的舒子鶴卻滿月匈憤懣,他甚至來不及絞盡腦汁去想從哪裡搞錢,他如今腦海裡滿是容懷居高臨下的態度,還有他倚在那男人椅旁,手搭在椅背上的姿態,兩人一立一坐,分外和諧。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越琢磨越覺得有貓膩。
都說旁觀者清,他不信那兩人沒有點超出友情的東西!
從來隻有容懷不要臉皮似的追在他屁股後麵跑,他從未想過容懷能攀上其他人!
他腦海一片漿糊,連白夢溪頻繁給他發微信打電話都沒有注意,直到不知不覺走到商業區,看到熒幕上熟悉的臉,他才恍然想起今天是海洋公益廣告投放的第一天。
全網都在熱議容懷,他顫著手在官博上發出一則聲明,並雇傭水軍把它頂上熱搜。
現在舒子鶴隻想容懷痛苦、後悔,然後倒回來哭求他。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這幾天太忙了,明天就更,到時候發紅包道歉,愛寶們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