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重生氪金改命農家女(九)(2 / 2)
霍燃臉皮略微漲紅,「奴往日農活做得比較多……」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家子都是這般,從小連鞋都沒有得穿,能下地的時候,就幫著父母乾活,哪裡能比上容懷腳不沾地指不沾水,他從前也不覺得如何,這一刻竟然有些自卑。
容懷水下用腳踢了一腳:「說話歸說話,手不要停。」
這一腳沒踹對位置,霍燃生受了,表情略微有些僵硬,啞聲道:「小公子……」
容懷也發覺踹錯地方,匆忙將腳收回來,臉頰染上一層薄紅:「泡著藥浴,裡頭天冬丹參都有靜心寧神的功效,你為何還能、還能……」
霍燃臉紅得滴血,心跳如同雷鼓一般,容懷離他遠了一些,他才覺得渾身的燥熱稍降下來,許是氣氛正好,他禁不住問了一句:「小公子現在可有中意的女子?」
「沒有,」容懷闔著眼枕在霍燃寬闊的月匈膛上,他想到上一個世界,兩人靠著臨時標記過了五年,他和阿焱是知交,就算心意相通,親密無間,那也是友情,如何能成為夫妻?這太荒唐了。上個世界定是信息素作用才導致曖昧漸生,這個世界阿焱不就正常許多?
他認為正常的許多的霍燃此時正抱著懷裡矜貴柔弱的少年,腦海裡翻攪著各種邪惡不堪的念頭。
霍燃喃喃道:「原來還沒有啊……」
似乎不能理解霍燃為什麼會想到這個問題,容懷反問他:「難道你已經有了中意的人?」
「是,」霍燃垂首,凝視著容懷淺色的眸子,他得用全身意誌力才克製自己不泄露情緒,沉聲道:「我已有了中意的人。」
容懷一愣,後背已被按出紅印,他用手捏了捏肩膀問道:「是何人?」
「是……」霍燃幫他活血化瘀,輕聲道:「一個很美的人。」
容懷半身浸在水中,長發濕漉漉的貼在後背上,如玉的肌膚遍布著紅痕,眉目矜貴冷淡,隻梢旁人一眼就能讓人從此淪陷,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隻道:「你有分寸就好。」
霍燃沉聲:「是。」
霍燃暴躁易怒,甚至經常做出沖動的事情,麵對容懷一直理智,他似乎把全部的理性都給了容懷,就像現在,他用盡全力才不會讓自己把那些骯髒的念頭付之於行動。
容懷注意到他足踝上的鐵鏈,在水裡拖動發出沉悶的聲音,問:「一晃時間就過了這麼久,從我給你係上鐵鏈,到現在已經一年了。」
霍燃低聲應了一聲:「一年三個月。」
「當初我把它當禮物送給你,你憎恨我嗎?」
霍燃手掌在玉白的背部按著,想也不想地搖頭,月匈膛震動,啞聲道:「不恨。」
事實上,曾經對他來說無吝於羞辱的鐵鏈,在他意識到他對容懷的感情時就成了賞賜,他閒暇的時候會反反復復去回憶回味容懷當時是如何握住他的腳踝,將鐵鏈一圈一圈環繞上去……
往往回憶這些場景,就能讓他極度興奮。
容懷也注意到他的變化,眉梢挑起,頗覺詫異:「你怎的……無法自控麼?」
他記得阿焱隻曉得戰爭和殺人,並未在這方麵有過太多交流,原來在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阿焱需求也很頻繁麼?此時霍燃更覺心如火燒,他怕容懷得知他齷齪的念頭,又為之興奮不已:「許是……天氣躁熱。」
見容懷懷疑,霍燃連忙轉移話題,提出他思慮多時的事:「奴想與小公子打個賭。」
容懷來了點興趣:「什麼賭?」
「三年為賭期,」霍燃沉聲道:「小公子三年不娶,若是三年後奴能有所建樹,就算奴贏,若是奴不能名揚天下,奴便任小公子處置。」
容懷笑了:「你現在是我的雀兒,生死本就在我一念之間。」
霍燃也知道這個賭約有些荒唐,可他想不出別的法子去製止容懷娶妻納妾:「奴……」
容懷笑了一聲:「不過,我答應了。」
霍燃遽然抬起頭,難以置信地問道:「真的麼?」
「嗯,答應了,」容懷掌心拍拍他的臉,柔聲道:「莫讓我失望。」
霍燃鄭重點頭。
從容懷的臥房裡離開,霍燃心情卻沒有輕鬆多少,他和容懷立下賭約,意味著這三年他要有所建樹,否則三年後容懷娶妻生子他就沒有了質喙的餘地。
而他缺的正是一個騰龍而起的機會。
但機會還沒有找上他,麻煩就先找上了。
待沐浴結束,霍燃離開後,容懷準備就寢入睡,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聽見係統叫了一聲,卻沒有在意。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從睡夢中醒來,係統告訴他:「宿主,霍燃出事了。」
容懷倏然清醒。
從內室離開後,霍燃回到禽鳥苑,那裡有十人廂房,裡麵住著的都是伺候禽鳥的雜役。
他們平時的事情也比較清閒,就是負責清掃禽鳥苑和餵食,人一閒下來,就容易嘴碎,他們也是最看不慣霍燃的。
憑什麼擠著相同的廂房,霍燃就能在小公子那裡伺候?
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使絆子,但偶爾也會嘴上酸一酸,「霍燃,你還回來這裡做什麼?」
「和小公子關係這般親密,小公子也沒有同意你留宿呀?」
「不過是隻雀兒,還真當自己是個人了?」
以霍燃暴躁易怒的脾氣肯定是忍不了,私下動了回手,這些人就老實了,其中濃眉大眼的雜役自詡容貌英俊,格外嫉妒霍燃,雖然表麵老實了,卻在暗暗尋找容懷的把柄。
結果,還真讓他發現了。
霍燃滿腹心事回到禽鳥苑,雜役就守在門口,霍燃本不想搭理他,卻見雜役手裡掏出一方柔軟的絲帕,得意地挑起眉頭,「大家快來看啊!瞧瞧我發現了什麼?」
這條絲帕正是上回容懷包石榴籽,讓霍燃丟掉的那條。
尤其是絲帕左下角還繡著小公子的名諱。
雜役眉飛色舞,笑容充斥著明晃晃的惡意:「霍燃啊霍燃,虧小公子這麼信任你!」
「你竟然在枕頭下私藏小公子的貼身之物……你不會對小公子抱有那種心思吧?說不定還會把帕子掏出來嗅聞,你說說看,如果我告訴小公子,他會怎樣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