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將軍為我火葬場(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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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容懷第一次在他麵前倒下。

之前容懷告訴他自己得了病,晏灼相信了,但現在卻不得不又開始懷疑,靠在他月匈膛上的軀體微微發抖,不像是病重,倒像是在極力壓抑著某種痛苦的渴望。

容懷在戒斷藥這段時間,至少斷斷續續承受了至少十多次藥癮發作,不僅通身綿軟無力,腦海有如針紮一般,而且從骨子裡透出來一股冷意讓他牙關發顫,他睜開眼睛,看見晏灼模糊晃動的表情,手指緊緊攥住晏灼袖口道:「帶我去浴池裡。」

晏灼低頭看著他,他在想如果這個昏君疼死在這裡,昏君也不會再有機會殺他。

或許他所有的煩惱都會消失得一乾二淨。

腦海裡的理智如此告訴他,晏灼站在原地沒有動,直到感覺到懷裡的人呼吸逐漸微弱,他還是心軟了,把容懷抱到床上,轉身離開:「我去請禦醫。」

「別去,」容懷清晰的思維被莫大的痛楚攪得粉碎,在模糊的意識中他聽見了晏灼的話,伸手拽住晏灼的衣擺。

晏灼頓住腳步:「為什麼?」

這也不是容懷第一次阻止他去請禦醫。如果隻是單純得了病,為什麼不能請禦醫?

晏灼心裡的疑竇叢生。

容懷倒在柔軟的床墊上,眼簾虛弱地半闔,汗水打濕了發絲黏在臉頰,一陣一陣的疼痛,就像打鑽機往他的腦海深鑽,被卷入疼痛的漩渦中,他拽著晏灼的手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

「陛下?」晏灼喊了兩聲。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晏灼猶豫片刻,俯身把人抱起來,走向後麵的浴池,正要把人放進去,容懷眼皮微微顫動,睜開眼睛:「幫我把衣服脫下來。」

晏灼僵了僵:「陛下的衣服已經脫下來了。」

容懷強調:「褻衣。」

說完,他又把眼睛閉上,晏灼整個人僵在那裡凝滯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去解容懷的衣扣,隨著單薄的褻衣被剝離,裡麵玉白光潔的皮膚一寸一寸流露出來,月匈膛在燭光映照下籠罩出一片柔和光暈。

晏灼清晰發現自己的呼吸開始變得劇烈,直到褻衣被完整得剝落下來,當他的視線落在容懷的手臂上,震驚和暴虐的神色在眼中一閃而過。

容懷玉白纖細的手臂上竟然橫呈著不止一道傷口,有的舊傷上麵添了一道新口子,交錯縱橫觸目驚心。

「這是誰做的?」晏灼牢牢把他的手腕攥在掌心,眼裡的暴虐再也掩飾不住,腦海裡麵翻攪著無數血腥瘋狂的念頭。

「我自己,」容懷迷離地睜開眼睛,輕聲道:「為了保持清醒。」

藥癮一旦發作就是用疼痛去刺激人的神經,然後在人體被折磨到脆弱不堪的時候,又會衍生出一種深層次對藥的渴望,就是有人能堅持到這一步,在意識渾噩時也抵抗不住引誘,模模糊糊又會開始磕藥。

所以每當意識渾噩時,容懷就會用這種方法維持清醒。

「在不依靠別人的幫助下,這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容懷說。

晏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無法理解,還以為容懷以自殘取樂,月匈口像是有怒火在升騰,他抓起容懷,一把將人拋進浴池。

既然容懷本身都不愛惜自己,他還操什麼心?

晏灼想扭頭就走,剛邁沒了兩步,聽見時候毫無動靜,他轉過頭來,看見平靜的水麵波瀾不驚,容懷竟然從浴池沉了下去。

晏灼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掌微微顫抖,他大步折回去,連外衫都沒脫,徑直撲到水裡麵,把容懷抱起來。

「咳咳……」容懷眼眸水潤,在他懷裡仰起臉:「還以為要被溺死。」

晏灼渾身上下全是水,水從頭發滴落到臉上滑入衣襟,整個人狼狽不堪,他堪稱凶狠的瞥了一眼容懷的手臂:「陛下如果某天想要尋死,臣願意代勞。」

聽出了他話裡的言不由衷,容懷笑了一聲:「晏將軍能否代勞將桌案上的短匕拿來?」

晏灼臉色一變:「陛下又要做什麼?」

容懷沒說話,隻看著他,眼裡的意味非常明顯。晏灼月匈膛裡麵翻湧的怒火簡直要抑製不住,他猛地把容懷抵在浴池池壁上,凶狠地道:「你還想這樣傷害自己……你做夢!」

「既然將軍不配合,」容懷舌尖刷過柔軟的唇瓣,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望著他:「那就要勞煩將軍用別的方式……來幫孤轉移注意力了。」

晏灼起初不明所以,知道溫潤的觸感貼上他的嘴唇,不著寸縷的軀體隔著他的衣料緊緊依偎他,他驀然張大雙眼,張開嘴想要說話卻被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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