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番外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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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也興致勃勃:「隆導,其實這兩人之間的關係,眾說紛紜,近千年以來都有太多個版本,在你眼裡,他們倆之間又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要我說是愛情或者友情都太過膚淺,沒有辦法用一個詞匯來概括他們倆之間的感情,畢竟在現在的社會裡麵,打著愛情的旗號互相傷害,或是打著友情的名義相互欺騙的不計其數,為了利益,再親密的關係也能反目成仇,相互算計……」
隆導此話一出,彈幕也逐漸寂靜,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別說是為了金錢和利益,就是貪圖美色出軌偷情的也不計其數,朋友之間也是,原本還能好好做朋友,但是一旦摻雜了利益關係,友情不再純粹之後隨時都可能翻臉。
「但朝焱呢?他戰功赫赫,我們翻遍了記載的史料,當真是除了琅國的京城,所有的領土都是他親自打下的,都是他用性命博來的。你們想一想吧,這樣勇猛、桀驁不馴,置生死於度外,甚至視死如歸的人,他會屈服於強權嗎?會因為懷帝身份是琅國帝王所以對他卑躬屈膝嗎?他刀下染上的皇族血還少嗎?」隆導話音擲地有聲:「不,他真正屈服的是知已之情!」
在場的記者們也聽得入神,不知是哪位記者忽然高聲大叫了一聲:「隆導,你說的不對!他真正屈服的是愛!」
彈幕再次井噴,滿屏都被「他真正屈服的是愛」刷屏。
如果說在那個封建帝國時期,服從皇權是所有將領和士兵的天職,但是絕對不包括朝焱。死在他刀下的各國皇族貴族不計其數,足見他本身對皇權是沒有任何敬畏之心的,這也就側麵證明了,他擁護容懷絕非是出於對皇權的畏懼。
隆導瞥了眼桃紅滿天飛的彈幕,乾脆眼不見為淨,閉眼繼續道:「所以在和專家探討過之後,我們都一致認為他們之間的感情是更為純粹的……懷帝身為帝王,雖然親民人善,但也享受百姓朝臣的供奉敬仰,他卻對朝焱製定了三不準。」
主持人連忙追問:「哪三不準?」
「凡朝焱想要出入之處,不準阻攔,凡朝焱遇懷帝,可不下跪拜禮,凡朝焱登堂入室都可佩戴兵刃,不必卸下。」
「帝王的猜忌之心不容小覷,但是他卻讓朝焱可以隨意出入,任何地方見到他不必下跪,甚至在覲見之時,不必卸下武器,這樣的信任,毫無疑問的突破了一個帝王的底線。」
「都說帝王之榻豈容,他人安睡,我所說的故事,都是有所憑證的,正史上甚至有過記載,朝焱雖嗜酒,卻極其癡懷帝親手泡過的茶,所以每當熱天,他一頭熱汗經過帝王的寢宮,就會進入懷帝的浴池裡沐浴,事後兩人還會在廊下小酌幾口懷帝親手所泡的清茶。」
「艸啊啊啊!!!」
「共用一個浴池,四舍五入就是共同沐浴了吧?」
「正史啊!這是正史啊!野史終究還是玩不過正史!太會了啊!」
彈幕早已被一堆興奮的狼叫所充斥,大屏幕上的彈幕更是花得看不清楚說了什麼。就連在場的記者們都聽得入了迷,恨不得扒開隆導的嘴,撬開他的舌頭,讓他再多說兩句。
隆導也願意對他們的意向,稍加滿足:「他們之間的趣事,那可就太多了,時間有限,不能一一詳述,但這裡還能分享一個正史都有記載的有趣的故事。這兩人閒暇之時經常對弈和比試,對弈就是下棋,而比試就是刀劍相向。」
「我們都知道朝焱勇猛善強,所以這兩個人的比試結果是百比一平,意思就是這兩人共比了一百零一場,朝焱勝了一百場,最後一場是兩人平手。」
主持人感慨:「可見即使是麵對懷帝,朝焱也完全沒有退讓做戲的意思啊。」
「你是這麼想的?我倒是覺得朝焱已經放水,哦不,泄洪了。」隆導哈哈大笑:「朝焱凶名顯赫,在軍中從不與人比試,因為他每次出刀都非死即傷,但和懷帝比試,卻能耐著性子斡旋,未傷其分毫,這已是極其不可思議。」
彈幕滿屏哈哈哈:「所以怎麼辦呢?隻能陪老婆過家家?」
周圍人也聽得熱血沸騰,催促隆導再講一個,恨不得抓住他的腿抖一抖,把他的存貨都倒乾淨。
但是隆導點到即止,沒有多說:「總而言之,他們無疑是彼此最為理解對方的人,他們的知交之情,我們至今還津津樂道,即使最後兩個人雙雙消失在宮中最終成謎,這段歷史也成為千百年來最為輝煌一段傳奇。所以我這部指導的電影,我自認為是擔當不起最佳製片這個獎項的,因為我隻是如實把正史搬到了熒幕上……」
主持人意猶未盡:「說到獎項,最佳導演是由容懷導演所包攬,隆導對他有什麼想說的嗎?」
隆導扌莫了扌莫下巴,若有所思,似乎在回憶:「昨天我在頒獎典禮上和他有過一麵之緣,可以說是驚為天人……實不相瞞,我當時差點看傻了眼,如果這部電影還在籌劃階段的話,肯定會千方百計求他來演懷帝吧……」
彈幕:「臥槽,之前都沒有注意到……話說,懷帝本名就是容懷吧?」
「吸溜,同樣的美貌和智慧並存。」
「應該是巧合吧?不過容導真的是貼合了我對美人的一切幻想,他演懷帝,一把子支持……想一想,哈喇子都要留下來了。」
這段訪談爆火,連同的電影也火出了圈,一連好多天都掛在熱搜上,累計票房更是達到驚人的六十多億,刷新了票房歷史。
至於重名這件事,大多數人都把這件事當成是一個巧合。
終於倒車入庫,容懷把車子穩定地停下來,看了一眼等紅燈的時候隨手扔在坐椅上的手機,上麵的采訪直播已經進入了尾聲,剩下的人彈幕上猜測容懷和朝焱最後到底去哪兒了?
點贊最多的一條彈幕沖入他的眼簾:「其實一定是去隱居了吧?」
容懷哂笑一聲,推門回家。
隨著浴室的門哢嚓一聲,朝焱也正擦著頭發從浴室裡走出來,他肩上披著寬鬆的浴袍,發絲潮濕,矯健的軀體線條在浴袍裡若隱若現。
抬眼注意到容懷站在玄關,唇邊噙著一抹淺笑,他也勾起嘴角:「何事如此歡喜?」
容懷等著他慢慢走近,抱住他的月要,踮起腳尖埋入他的頸間:「見到你,就很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