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1 / 2)
——「你掌管著世界上所有的亡靈… …」
?!!
這是人乾事兒?什麼叫她『掌管著世界上所有的亡靈』?她不過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權二代,乾著給魂界守門的雜活罷了。
管事的可是通靈人協會,怎麼能這樣說她呢?這要是讓咒術界那些老頭子知道了指不定會乾出什麼事兒呢。
這可真是在害她啊!
不等綾瀨唯按住他的嘴,田中就迫不及待地將他的目的都說出口,「… …伊藤變成亡靈了嗎?一定變了吧!我在他死前給他講了我的計劃,他一定有著怨氣!他現在就在這裡嗎?快!快殺了我!殺了我!我要變成亡靈去折磨他!」
綾瀨唯長舒一口氣,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早點說完不就好了嗎?還大喘氣。
不過就是一個從別人那裡知道了一些真假參半、消息模糊的瘋子罷了。
她剛剛還差點以為是那群老頭子來試探她的。
也不知道她那養父是怎麼跨界得罪的咒術界高層。明明怨靈跟咒靈是完全不同的體係,為什麼那群老頭子在養父死後還是要跟她死磕,妄圖給她洗腦讓她去咒術界打白工。
拜托,讓她一個鹹魚去白乾活真的是認真的嗎?她現在可不缺錢。
在綾瀨唯陷入個人思緒的時候,太宰已經示意讓趕來的警員製住田中太郎了。
「沒有哦。」太宰眯了眯眼睛,語調懶散卻又危險,像是一條善於隱藏的毒蛇,在此刻露出了他充滿毒液的獠牙——
「你並不知道伊藤議員剛剛診斷出了心功能不全,在滾下樓梯的時候,一過性的腦乾和大腦半球的血液供應減少導致了昏厥。在這期間,他是完全沒有意識的。」
他短促的嗤笑,充滿了嘲諷的意味,「所以他是完全沒有聽見你說的話,沒有執念也就無法變成留存於世的亡靈哦。」
「不可能!」田中顯得驚愕萬分,麵色青灰,難以遏製的怒氣讓他的嘴唇不住的顫抖,「不可能,你在騙我!」
他掙開那些警員,癲狂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全身的肌肉都被繃緊,細碎的發絲從指縫間掉下,帶著血跡,更加刺痛了他的神經。
他哆嗦著手想要抽出夾在月要間的警用槍,卻被迅速反應過來的綾瀨唯一腳踢開,厚重的軀體砸在牆壁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警視廳裡其他正在觀望的人立馬都沖了出來,七手八腳的製住田中,完全將他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心中卻也暗暗叫苦。
他們沒有找出隱藏在警視廳內部的凶手已經是失職之舉了,更別說剛剛讓他掙脫控製,還差點傷到人。
這要是真的傳出去了,警視廳原本不高的威望一定會跌下穀底!那些原本就很囂張的偵探們會更加嘲笑他們!
「太、太宰先生… …」一個年輕的警官結結巴巴的想要道歉,卻被太宰抬手製止了。
綾瀨唯隻好上前安慰了幾句,將一行人送回不遠處的警視廳。
太宰治鳶色的眸子微微一眯,趁著綾瀨唯走遠,轉頭對著不遠處的小巷監控勾唇一笑,像是發現了什麼。
監控對麵的人也像是絲毫不驚訝的讓探頭上下動了動。
這次隻是一個試探。
不,比起試探,其實更像是在打招呼一樣。
他們都知道,田中隻是那個投石問路的石子。隻是幕後之人走在路上隨手撿起來、又隨手扔出去,用來暫時吸引他們注意力的罷了。
正餐… …就要開始了。
**
武裝偵探社的員工宿舍內。
「這次比賽是我贏了!」綾瀨唯出其不意的將太宰一把按到他的榻榻米上,神清氣爽的跨坐在他月要身上,眼睛裡的得意和狡黠之色像是要溢出來了,「是我先指·出的凶手!」
太宰短促的笑了一下,月匈腔的震動帶動全身,讓綾瀨唯不自在的半抬起大腿遠離了他。
「真的嗎?」太宰又忍不住笑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可是,我比唯醬先指·出凶手哦~」
綾瀨唯隻以為他說的是比自己先一步說出田中是凶手。麵色依然得意洋洋的,為了讓太宰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她還不惜說出了自己剛開始指錯人的失誤。
「… …反正就是這樣!我比你先用手指指向田中太郎的!」
「不是的哦~」太宰笑得停不下來,微微抬起月要身,拿出裝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機給她播放了一個視頻片段。
很明顯,這是一個從監控視頻上截下來的片段。
播放著他們最開始遇到田中太郎的那一幕:在綾瀨唯給兩人使用了速乾符咒後,田中生氣的訓斥他們,而太宰… …他指了指田中,又指了指警視廳內部… …
綾瀨唯;… …
……%¥#
這誰能想得到!?太宰在還沒有提出賭約的時候就先一步完成了!而且還料到了她會鑽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