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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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7日,下午4點。

第一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的眾人,熱情地討論著地球淑女隊,分成多個派係相互爭吵。

亂步在零食堆裡,翻閱著佐藤送來的求助卷宗,時不時在上麵塗塗改改,仿佛在畫什麼塗鴉。

鬆田陣平桌上放滿了各種零件,整個人埋在桌子底下,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

平靜的上班扌莫魚生活,在辦公室門被「砰」的一聲推開時,宣告結束。

「公安。」推門進來的男人亮出證件,「調一支小隊,跟我們走,動作快。」

「鬆田!你帶隊。」水野警部迅速安排。

「是。」鬆田陣平迅速爬起身作答,收拾工具。心中卻升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詳預感。

來自公安直接下達的任務,這幾年中並不是沒有,每一次的保密等級都很高。相比之前的幾次,這次任務非常倉促,還正好在這種敏感時期。

鬆田有些草木皆兵的緊張。

這時,他感覺衣角被扯了一下。

「不放心的話,就把名偵探帶上吧!」亂步仰頭看著鬆田,自信地小聲說。

鬆田低頭看向亂步,亂步微微睜開眼睛,碧綠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著鬆田擔憂的表情。

果然,嘴上說著這種事應該交給專業的解決,心裡也相信諸伏景光能夠處理。但真的到了這時候,鬆田還是忍不住想摻和一下,盡一份力。至少,不想被蒙在鼓裡。

鬆田很快做出了決定,一旦決定他就不會後悔。

「隻要了解一下事件的全貌就行,不要參與進去。知道了嗎?名偵探。」鬆田小聲叮囑道。

「是!」亂步模仿著鬆田,敬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報告,申請帶個助手!」鬆田看向門口的公安。

那位公安皺了皺眉,沒細想為什麼帶個助手都要打報告,時間非常緊急,他沒空管這些:「批準!速度快!」

**

「這次任務,需要潛入拆彈……」

車上,公安正打算大致說一下任務。話語突然一頓,他看到了跟著鬆田的亂步,頓時眉頭皺得死緊,質問道,「怎麼有小孩?」

「我的助手。」

「……開什麼玩笑?你知道這是什麼任務嗎——」

「我知道。」鬆田陣平打斷,墨鏡下的眼睛直視著公安,某種氣場不自覺放出,「所以我帶上了他。」

公安頓時一僵,原先高人一等的傲氣不自覺收斂。

「……隨便你,任務失敗就等著吃處分吧。」他勉強放了句狠話,然後開始說明任務。

「任務地點是一家研究所,具體的你們不用知道。一個半小時後炸彈會爆炸,要在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拆除。潛入工作你們不用管,現場聽指揮就行。」公安像是從布置任務中找回了自信,言語中又帶上了淩駕於眾人的優越感,隻是堅決不看鬆田一眼。

「正常情況下,我們公安自己能解決。隻是這次炸彈結構比較復雜,量也大,才輪到你們出場。還有半個小時抵達現場,你們可以開始準備了。」

「看出什麼了?」鬆田陣平向亂步小聲問。

亂步搖搖頭,湊在鬆田陣平耳邊說:「這是可信度很高的線人的消息。研究所的人還沒撤離,不知道炸彈的事。更多的要去現場,這個人什麼都不知道。」亂步嫌棄地指了指那名公安。

「可以,但你別靠近現場,注意安全。」鬆田陣平點頭,「記住,不要隨便踩進漩渦,我們做好本職工作就行了。」

鬆田陣平最後強調一句後,起身,在隊員的幫助下開始穿戴防護服。

*******

下午3點,東京郊區,一間廢棄的工廠。

冬日下午的陽光黯淡婉約,勉強將整個廠區表麵染上淡淡的金色,就再沒有了力氣。這種淺淡的顏色,由於工廠內濃重的黑暗,比起神聖,更顯得陰森。

「噠噠噠」輕微的腳步聲,在整個廠區回盪。

一個穿著深灰色外套,頭戴兜帽,背著吉他盒的男人走進工廠。黑暗如同嗜人的野獸,將其吞沒。

他正對著一麵滿是灰塵的牆壁,拉下兜帽,露出一張有些滄桑的臉龐。下巴上長了一圈胡茬,頭發也長長地蓋住了眉毛,但當他抬起眼,卻能清晰地從那雙上挑的貓眼中,看到某種生生不息的火焰。

然而下一瞬,火焰就被無光的黑色遮蔽,隱藏了起來。

「哢擦」輕微的聲音響起,男人眼前出現了一條漆黑的通道。他沒有任何猶豫,就踏了進去。

「蘇格蘭,你很慢誒。」一個聲音中隱隱帶著癲狂的女聲響起。

男人,也就是諸伏景光,走出狹長的通道,那張有些溫柔的長相,此刻帶著攝人的冷意:「基安帝,我記得我沒遲到。」

通道盡頭,是一間酒館一樣的房間,有一個無人的吧台,吧台後放滿了各種類型的酒。

——這是組織的一間安全屋,在更深處,還有武器庫、靶場等設施。

「切。」基安帝不爽地撇了撇嘴。她身穿酒紅色的緊身衣,一頭栗色的短發。左眼眼角處紅色的鳳尾蝶紋身,令她整個都充斥著一種瘋狂的感覺。她坐在吧台前,反復擦拭著一把狙擊槍。

「琴酒呢?」諸伏景光環視一周,沒看見預期中的人,「不是他發消息,讓我們來這嗎?」

「不是,琴酒,的任務。」一個厚重的男聲響起,每吐出一個詞就停頓一下,像一個冷漠的機器人。

科恩沉默地抱著槍,坐在房間陰影中,如果不是突然出聲,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那麼,人都到齊了,可以布置任務了吧,基安帝。」帶著針織帽,留著黑色長發,穿著長風衣的男人,一手扛著一把狙擊槍,一手插兜,從深處走出。

「黑麥。」諸伏景光向他點頭打了個招呼。

組織中,狙擊手一般都是兩兩行動,根據不同的任務,調整各自定位。為了方便配合,他們會有固定的搭檔。

基安帝和科恩就是一對搭檔,而黑麥是蘇格蘭的搭檔。

但諸伏景光對黑麥,一直抱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黑麥是一個,像琴酒一樣冷酷無情,又非常敏銳的人。在這種人麵前,需要格外小心,一個疏忽大意,臥底的身份就可能暴露。

「煩死了煩死了,你們的任務。」基安帝煩躁地扔給黑麥一個文件袋,完全沒有等黑麥和蘇格蘭閱讀的想法,就緊跟著抱怨道,

「啊啊啊,憑什麼你們兩個新人能分到這種好任務!我隻能盯著一棟樓的爆炸啊。真想開槍,明明那麼多人,殺一個又能怎麼樣?」

「爆炸?」黑麥挑眉問道。

「啊啦,你們還不知道吧。這可是組織難得的大行動!」基安帝嘴角勾出殘忍的弧度,「你們的目標,那老匹夫以為自己的小動作很隱蔽,哈哈,結果一整個研究所的人都要被炸掉,真痛快!可惜不能親手殺人,煩死了!」

「……為什麼要一整個研究所陪葬?組織不是一直,崇尚隱蔽。這會不會太誇張了……」

諸伏景光的聲音隱隱有些乾澀,但情緒激動的基安帝完全沒發現這一點。

「哈哈,誰讓那家夥偷了組織的核心資料,活該!還藏得很嚴實,隻能一下子全炸了。」基安帝大笑著,眼角的鳳尾蝶紋身跟著扇動著翅膀,仿佛預示著無數生命即將逝去,「到時候肯定會做成實驗意外,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基安帝,任務,保密。」科恩出聲,打斷了基安帝的笑聲。

「切,反正還有幾個小時,就全部消失了。有什麼好保密的。」基安帝不屑地回道,但還是住了嘴。

「那真是場盛大的煙火,有些想去現場看看呢。」黑麥冷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味。

「好啊!那我們正好換一下——」

「基安帝。」一個冰冷地仿佛來自深淵的聲音,從諸伏景光背後響起。諸伏景光一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琴酒。」基安帝一瞬間安靜了下來,但還是有些不服氣地小聲說了一句,「你不是說不來嗎?」

諸伏景光明麵上不顯露分毫,他自然地側身,讓琴酒通過。

琴酒冰冷無機質的眼眸掃過他,仿佛在看一具屍體。諸伏景光背在身後的手指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哼。」琴酒冷哼一聲,冰冷的眼神劃過基安帝,「再不過來,等你擅自更改任務嗎?」

基安帝瞬間噤聲。

琴酒沒有停留的意思,似乎是有著其他任務。在吧台死一般的寂靜中,頭也不回地往深處走去。

等琴酒身影徹底消失後,諸伏景光才好像不經意地提起:「這次任務的負責人是誰?怎麼琴酒很生氣的樣子。」

「誰知道。」基安帝將狙擊槍放進包裡,隨意地回道,「反正跟我無關。科恩,走了!」

基安帝背上包離開,科恩默默跟上。

諸伏景光查看完任務後,趁著黑麥出去抽煙的功夫,給公安聯絡人發送了一條簡訊。

如果基安帝無意中泄露的情報為真,那將是個非常重要的信息。不僅事關研究所上百人的性命,還關係到組織的部分核心。

隻是時間非常緊張,諸伏景光不清楚任務的具體情況,更別說到時候會有基安帝和科恩全程監控,想要完成非常困難,但有冒險一試的價值。盡可能多救出幾個人,若可能,可以試著搜查組織的那份資料。

唯一令人意外的是,這次行動組的任務,並不是琴酒下達,他似乎隻是任務的傳遞者。

這份重要消息,也來得有些輕易。不過考慮到基安帝的性格,這種事情倒也很正常。殺戮對她來說,就像是小孩的玩具,她追求著瞄準鏡下的鮮血,得不到玩具就會像小孩一樣胡鬧。

不過,反正那邊任務並不是他負責,哪怕出了意外,那也是基安帝和科恩的問題,和他蘇格蘭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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