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 10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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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不欣賞的,胤禛不知道,他一路跑回永和宮的時候還碰見了索額圖。按理來說,議政時間已經過了,索額圖不會在這個時候回頭的。

胤禛左思右想,覺得他是回來想跟自己說話。

果然,索額圖過來:「四阿哥吉祥。」

胤禛朝他笑笑:「您有事兒?」

索額圖說:「才剛看到四阿哥進了乾清宮,本來想打聲招呼的。」其實他是阿哥進乾清宮說了什麼事。

現如今四阿哥是太子一黨,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太子黨,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可不好。

胤禛卻並沒有打算和他解釋自己都說了什麼,找了個借口:「是說了戶部的一點事情,盛京今年收成並不好,我去問了皇阿瑪是否要酌情蠲免錢糧。」

索額圖鬆了口氣:「四阿哥有仁善之心,這是好事,年後皇上興許就要親征噶爾丹,大阿哥等人必定是要隨軍的,太子監國,四阿哥是想留下還是隨軍?」

胤禛垂眼認真想了想,這兩個選擇各有好處,如果是隨軍,那就有立功的機會,如果留京,可以提前接觸朝政——別的阿哥們都還沒參與,隻有之前三阿哥隨太子參與了,不過那一回皇阿瑪生病了,三哥因為太子被遷怒,過後也被送回去讀書去了。

有利有弊,全看胤禛自己怎麼選擇。

胤禛想了想,覺得還是得靠著皇阿瑪才行:「太子殿下監國,我當然得去前線,前頭的消息傳回京城的時候太慢,更何況您也不在皇上身邊,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是不是?」

索額圖立馬想到了上次胤礽挨罵的時候。那會兒她和太子都在紫禁城裡頭,太子回來以後說的又不清不楚的,他還是靠著半蒙半猜知道了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太不靠譜了,當然需要有人在前頭打聽消息,不過他也不是全然信任四阿哥的。

細想之下,索額圖就同意了。

等胤禛走了,他左思右想,還是去了一趟乾清宮,不過這回找的是梁九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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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說的推廣記賬法並沒有特別成功,因為這會兒大家都已經熟悉了原來的記賬方法,從前的賬本也都是之前那樣的,一旦更改的話,再之前的那些賬本也要更改,工作量太大了。

沒辦法推行下去,就隻在戶部小範圍的使用,還是胤禛自己慢慢推行。

雲秀倒也無所謂,她倒是有心想建銀行,可就大清這樣的情況,誰能大著膽子把錢放到別人手裡?不說別的,隻怕那些人一把銀子放到她這裡,沒多久康熙那裡貪汙名單就都有了。

真要是想建銀行,隻有到了胤禛即位的時候才有機會吧?

至少雲秀和慶復提起這事兒的時候,慶復也沒抱太大的希望。

沒多久,宮裡頭傳出消息,太子妃的人選定下來了,選中的是瓜爾佳氏,石文炳的女兒。石文炳的父親石華善是故去豫親王的女婿,後來嫡妻亡故以後,又娶了肅親王豪格的女兒,真正的身份煊赫。

雲秀和姐姐說話的時候覺得很稀奇:「之前幾個阿哥們定下親事都得用一年多的時間準備,太子可倒好,這麼一點兒時候就決定下來了?」

雲佩在給紮喇芬做荷包,聽了這話就說:「你忘啦,上回南巡的時候皇上不就已經在給太子挑太子妃了麼?」

雲秀想了想,還真是,隻不過那一次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太子妃沒挑好,倒是挑好了漢人出身的側福晉了,而如今太子的側福晉李佳氏已經生了一兒兩女,太子妃還沒進門……

雲佩拿牙咬針線,邊去看雲秀:「石華善病了,快不行了。」早前就定下了太子妃的人選,本就因為康熙的猶豫石氏才沒進門,到如今石華善又病了,守孝又要拖幾年,石氏能拖得起麼?隻怕過兩年石氏進門,太子側福晉的孩子都滿地亂跑了。

雲秀嘆口氣,說石氏可憐:「從來夫妻恩愛不移,都是相識於微末,偏偏太子立得早,生來就是嬌寵著長大,也就沒有微末的時候了,還早石氏那麼多年娶了側福晉。」李佳氏在毓慶宮裡是很得寵的,她是太子的頭一個女人,又替他生下了長子,在大阿哥之前扳回了麵子,太子心中得意,自然對李佳氏很不錯。

從李佳氏進了毓慶宮,太子和大阿哥在政事上比不了,就在後院裡頭努力,大福晉生了四個女兒,李佳氏就不落後地生了一兒兩女,如今肚子裡頭還揣著一個,也不知道石氏進來是怎麼樣的場麵。

「就你愛操心。」雲佩點點她,「日子都是自個兒過出來的,要是太子妃厲害,後進宮照樣能拿捏住太子和李佳氏。」

這話說的也是。

太子的婚事是早幾年定親的時候就開始準備的了,比起其餘的幾個兄弟們,他今年二十歲娶親已經算晚的了,可再晚,娶進來的也是太子妃,所以內務府把它當做重中之重來對待。

雲秀也就想明白為什麼今年康熙沒去征討噶爾丹了。父子兩個生了再多的嫌隙,那也是他的親生兒子,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要成親了,怎麼可能不親自看著呢?

雲秀一臉冷漠地在心裡說了一句他好愛他。

她有時候都覺得別的幾個阿哥們都像冤大頭一樣,太子和康熙一起表演父子情深,你愛我我愛你的,一旦有了摩擦和嫌隙,其他的兒子們就是被拉出來當靶子威脅太子的,用完就丟,要是這些兒子們手太長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康熙不僅會丟,還會連他們的手也給砍了。

雲佩做的那個荷包最終也沒送到紮喇芬手上,她看見雲秀月要間那一個有點兒舊了,就把那個荷包給她了,又想起什麼,笑說:「之前我總看慶復月要間係著一個舊荷包,多少年了也沒換,瞧著針線活和咱們宮裡頭的也差不多,原來是你給的?」

雲秀臉一紅,她的針線活也就那樣兒,後來給慶復也做過荷包,可他一直沒舍得把那個舊的換下來,說是做紀念。

她平時也和慶復同僚的夫人們交往過,那會兒有個福晉還玩笑般地問起那個荷包,她都沒好意思說那是自己做的。

雲佩看她臉紅,心裡隱約羨慕。當年她也有動過少女之心,幻想過嫁一個敬她愛她的人,可惜時光如流水,終究成了夢幻泡影。

這宮裡頭的日子雖然不比從前那樣難過,可到底是不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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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的時候宮裡頭有大宴,隻是正好是換季的季節,她前兩天吹了風,身上不大好,所以告了病沒進宮。

慶復本來想留下照顧她的,雲秀說不是什麼大病,叫他不必呆在家裡,她自己悶頭睡一覺就好,實在悶了還能叫隔壁的宋格格過來陪她說話解解悶。

胤禛和四福晉都要進宮,如今府裡頭就隻剩了宋格格和她生下的女兒。

雲秀和宋格格說不上太親近,偶爾能聊上幾句罷了,宋格格也不愛說話,不過年根底下,到底是好日子,她也臉上帶著笑。也不知道是不是雲秀這一場病把他們都嚇著了,姐姐不讓她進宮了,四阿哥四福晉也沒法不進宮,臨走之前,胤禛特意交代了宋格格過來陪雲秀說話。

宋格格就常常抱著芽芽過來。她們兩個能聊的話題也就是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宋格格怕她累著,經常坐在旁邊繡墩上繡花,芽芽給嬤嬤們抱著在偏殿玩,怕過了病氣。

雲秀躺在榻上,冥思苦想該和宋格格說點什麼。她實在不是個健談的人,等聊完了繡的什麼花、午膳要吃什麼,也就沒話說了。

宋格格雖然沉默了點兒,卻也不是沒有眼色的人,自個兒找了話和雲秀聊:「芽芽這些天已經能慢慢站起來了,雖說還沒法自個兒走路,可到底還小,已經不錯了。」

雲秀說是:「再過上幾個月就能自個兒走路了。」

語畢,她又遲疑地添上兩句:「胤禛小的時候走路也慢,那會兒說話還結巴,糾正了好久才好。」

宋格格難得聽別人聊起四阿哥:「是嗎?爺現在也不怎麼愛說話,進了屋往椅子上一坐,就叫蘇培盛,說『茶」,蘇培盛就端著茶進來了。」

雲秀想了想那場麵,忍不住想笑。胤禛在她們跟前兒還挺溫和的脾氣,他不敢在額娘姨母跟前兒擺架子,也就在屋裡頭過一過當爺的癮。

正說著話,外頭芽芽忽然哭了起來。

宋格格連忙去看。

雲秀沒法兒去,這個年紀的小孩都精貴,要是過了病氣,太難治,所以她就安心躺在榻上等消息。

結果還沒躺下兩分鍾,宋格格哭著跑進來了:「郡主,芽芽燒起來了!」

芽芽本來是和嬤嬤們在玩的,她人小精力差,玩了一會兒就困了,嬤嬤就哄著她睡了,睡著睡著,奶娘去扌莫她有沒有尿床,才發現她渾身滾燙,已經燒起來了。

雲秀躺不住了,她唰一下坐起來:「去,拿我的帖子進宮去請太醫。」

宋格格靠著門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淚流滿麵:「這會兒是過年的時候,宮裡頭都在赴宴,請太醫恐怕不吉利。」更何況她隻是個格格,要是請了太醫,回頭宮裡頭的主子們知道了,估扌莫著會覺得晦氣,四阿哥也會怪罪。

雲秀知道她是替四阿哥和小格格著想,緩和了語氣:「那就先去外頭請個大夫過來,宮裡頭還照樣去,不說小格格病了,就說我明兒有事,把請脈的時間換了。」

她本來就是病著的,年前就病了,一直拖拖拉拉沒好,這事兒宮裡頭都知道,康熙特意叫了太醫院給她單獨安排了一個太醫,隨時召用。

她要給小格格請的就是這個太醫。再細想了一下,又說:「今兒好像陳太醫不當值,春雨,你拿我的帖子,去紅水巷裡請陳太醫過來一趟。」

請太醫要時間,都這個時候了,也不在乎什麼過不過病氣了,雲秀叫人把小格格挪到了自己屋裡:「前些天我釀的青梅酒取一壇來。」

宋格格沒經過事兒,這會兒已經慌亂得不行了,呆呆地站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雲秀也沒嫌棄她,畢竟是當額娘的,孩子病了,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是正常的,可也不能讓她就這麼在門口站著:「宋格格,你幫我去瞧瞧春雨,叫她再兌一盆水來。」

宋格格木樁子似的,戳了一下她就動一下,連忙出去了。

伺候的丫頭們把屏風又重新架了起來,這是之前雲秀看病的時候就有的,沒一會兒,青梅酒和水也端過來了。宋格格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她要酒做什麼。

雲秀先扌莫了扌莫小格格的額頭。她發燒得突然,溫度也很高,要是個成年人還好些,能扛得住太醫過來,可她隻是兩歲的小孩子。

從她府裡進宮,雖然有月要牌,那也是要經過盤查的,過年的時候宮裡頭最嚴格,還要悄悄請不驚動上頭,等太醫請過來隻怕最少要半個時辰,陳太醫和街上請的大夫興許會快一些,可這會兒正過年,藥鋪裡頭有沒有人都不清楚。

總不能讓小格格一直燒著,這樣下去,就算救回來了,隻怕也要傻了。

她想拿酒給小格格擦身體。

烈性的酒不行,小孩子皮膚太脆弱了,挑來挑去也就隻有青梅酒合適,就這樣,她還不敢全用,兌了一點水進去,給小格格解開了衣裳,一遍遍地擦身體。

擦到一半,宋氏終於冷靜下來了,也不哭了,過來接了她的手:「郡主,我來。」

雲秀鬆開手,腦袋一陣陣地眩暈。她的病沒好,有點兒撐不住。

等擦完了,小格格的體溫終於退下去一點兒,陳太醫和街上請的大夫也終於來了。他們進去裡頭診治,雲秀坐在榻上休息。

沒一會兒,宮裡頭的太醫也悄悄來了。

去請人的是薑潮,他一向機靈:「去太醫院的時候正好兒碰見了毓慶宮的人,差點就叫他們看見了,幸好奴才碰上了魏珠,裝作和他說話避開了。」

他算是宮裡頭的熟麵孔,來往的人都知道他是雲秀的太監,雲秀多嘴問了一句:「毓慶宮的人請太醫做什麼?」

薑潮說:「奴才躲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後來也問了太醫,那邊說是毓慶宮裡頭李佳側福晉生的女兒病了,太子在前頭赴宴,李佳側福晉沒辦法,叫過來請太醫。」

雲秀鬆了口氣。毓慶宮也請了太醫,她們這邊兒就不怎麼起眼了,就算回頭皇上問起,也有毓慶宮在前頭頂著:「是哪個女孩兒?」

薑潮:「上個月才生的那個。」李佳氏二月裡頭才生下了次女。

雲秀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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