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什麼是「殺念」(1)(1 / 2)
出人意料的是,畢溫仿佛讀懂了唐酥的話外音,「你是不是想叫我—弼馬溫?」
唐酥當然不肯承認,連連搖頭道,「不,你想多了,你屬馬的,又不是養馬的。」
弼馬溫是天庭上的馴馬官。
當時孫悟空被玉皇大帝忽悠去的,忽悠到到處瞎溜達。偷蟠桃、盜仙丹,火了直接把天宮給掀翻了,最後還是如來佛祖親自去鎮壓的,不然也沒有九九八十一難了。
可唐酥萬沒想到,事情就是這麼巧,畢溫何止是屬馬的,還是馴馬的。
她的小白龍,就是被他拽過去拴著吃草。
唐酥沒看錯,白龍馬此刻正在低頭進食,吃得那叫一個廢寢忘食,明明師傅站在眼前都無動於衷。
隻見畢溫目光繞過她,投向才撿到的白馬,自顧自地說,「這倒也是,在下不才,路上偶遇這馬,脾性溫和,覺著甚為投緣。」
要說柏淨是自負,那麼畢溫就是自戀。
這倆男人,一個嘴比一個厲害,一個還比一個不饒人,唯一的欣慰之處,大概就是一個比一個更要勾人心魄。
唐酥起初以為自己會沒真憑實據,卻沒料到白龍馬給了她些許底氣。
前頭踩的雷便罷了,此時還有被牽走的馬,樁樁件件,須得細細琢磨。
「我看,你是做了虧心事才如此吧。」唐酥冷冰冰地說道,寒如骨的嗓音瞬間將周遭的環境,驟然下降到了一個冰點。
畢溫哪裡肯承認,堅定不移地告訴她,「這小白,走到我這兒,便是我的。」
見過蠻不講理的,可沒見過這麼帥的不講道理的家夥。
「無恥。」
這臉皮和柏淨差不多,唐酥已經快忍受到一定程度了,恨不得分分鍾將他剁碎了餵馬。
「怎麼?」畢溫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即使讀到了她的真實想法,仍是不動聲色地遛馬,悠哉悠哉地賞馬看「花」。
這「花」活色生香的,每一縷風吹過,鼻尖縈繞不去的,便有掏空他身體的前兆。
唐酥是那種乍一看不起眼,瞧的時間久了,就愈發覺得絕代風華。
一雙明眸,兩排皓齒,就這麼亮瑩瑩地綴在她的臉龐。
桂華流瓦,纖雲散,耿耿素娥欲下。
「你鼻子出血了。」
唐酥雖不說見過多少男人,可好歹曉得十個男子九個色,還有一個是眼瞎。
畢溫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揪著白龍馬不放,還反復強調那些歪理。
能這樣倒打一耙的,也是沒誰了。
而且唐酥再次注意到畢溫的時候,他的鼻孔出血的現象,用「飛流直下」都不誇張。
畢溫聞言,眼珠子在底部溜了好幾圈,大概知曉是出了洋相,那麼此人就不能留了。
臉都丟這麼大發,畢溫如何甘心放過她。
「姑娘,看來不止是馬了。」
畢溫在動手前,禮貌的問候必不可少。
唐酥當然聽得懂他幾個意思,槍支在手中攥的時間也夠久了,該開開光去適應環境。
好巧不巧,畢溫就是第一個試驗品。
與此同時,畢溫的武器也從身後拿了出來,是一把令人眼紅的滿配16。
唐酥的手槍,相比較之下,顯得不但分外渺小,而且難看。
維克托怎麼就不香了?
大概是沒子彈。
唐酥給自己找了個台階,畢竟女兒家,怎樣都很注重顏值,至於其他都在第二順位。
畢溫的槍口,對準的卻不是唐酥,而是她目光所及的白馬,通體雪白,一看就是極品。
「你乾嘛!」唐酥驚了,槍還沒舉起來,對方就握緊了她的命門。
地上的草兒鬱鬱蔥蔥,白龍馬專注於乾飯,絲毫不關心風險幾何。
「你既然喜歡,就好生待它。何必要徒增殺孽,就不怕死後下地獄?」唐酥本就不擅長表達,好不容易找到針對柏淨的一套說辭,這遇到個陌生人又是回到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