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LoveDream#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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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車外的莊楚不知道車裡發生了什麼,但見馮問藍上了車,他立馬悄悄把門關上。

前排司機大哥也非常懂事地升起了前後車廂之間的擋板,然後下了車。

這時,李越正好趕到。

見莊楚站在路邊,他走過來,踢了莊楚一腳,問道:「老板讓我過來送藍總回家。人呢?不是說在巷子裡嗎,走了?」

莊楚努了努下巴:「車上呢。」

李越:「……」懂了。

於是司機大哥、莊楚和李越仨人就這樣開啟了在街邊的閒晃時光。

車裡。

擋板升起後,後排車廂成了一個獨立的密閉空間。

剛才那番雖然小聲但很有氣勢的豪言壯語還殘留著些許餘音。

放完狠話以後,馮問藍耐心地等著孟斯禮做出選擇。

「一言不合就開乾」是小說裡男主對女主的慣用招數。

不管女主是生氣還是鬧別扭還是吃醋,隻要往床上一扔,做它幾個回合,什麼矛盾都沒了。

既然男人都可以,為什麼女人不可以。

她今天就要當這第一人,說不服就睡服,在睡中問清楚他到底在鬧什麼脾氣。

至於她為什麼沒有選擇和孟斯禮回京山公館,一是因為這裡離她家更近,她do他等不了那麼久。

二是她覺得在她的地盤do起來,她更有底氣。

遺憾的是,馮問藍設想得很美好,卻嚴重忽略了現實問題。

麵對她的豪言壯語,孟斯禮絲毫不為所動。

他沒有要在她給出的選項裡做出選擇的打算,也沒有回頭的意思,依然麵向車窗,不看她。

馮問藍隻能在安靜的空氣裡,看孟斯禮映在車窗上的臉。

然而他神情寡漠,幾乎沒什麼表情,導致她壓根兒沒有辦法從中挖出什麼有用信息。

盡管如此,馮問藍還是毫不氣餒。

因為通過這幾次的做夢,她在夢裡的馮問藍身上學會了死皮賴臉的小強精神。

她想,既然孟斯禮不說話,那她就由她強行推動劇情好了。

馮問藍鬆開了撐在車窗上的手。

她勇往直前,繼續說道:「不回答就是默認第一個選項哦。反正你之前不是還說要讓蔣真恭喜我解鎖新地點的話成真嗎,擇日不如撞日,正好趁今天天時利地辦了得了。」

說完,馮問藍的右手毫不猶豫地往下探去。

在男女之事上,以往都是孟斯禮作為主導方。

這是馮問藍第一次主動做這中事。

說一點兒都不緊張當然不可能。

雖然她寫了不少的兩性文學,但也隻能說明她是語言上的巨人。至於在行動上到底是巨人還是矮子,現在正好檢驗看看。

在忐忑期待的情緒交織中,馮問藍找到了檢驗的入口。

她屏住呼吸,低下頭,在昏暗的夜色裡看了看,確定自己沒找錯地兒後,準備近一步行動,手腕卻忽得一沉。

一隻大手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那手仿佛還帶著一點雨天的氣息,冰冰涼涼的。

馮問藍被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愣住,抬起頭。

這時,剛才還不願搭理她的男人正好轉過臉。

於是她的嘴唇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從他的臉頰輕輕擦過,最後停在了還沒有采摘過的玫瑰唇瓣旁。

呼吸在彼此的唇間交換,融合。

馮問藍從來沒有和孟斯禮接過口勿。

至於原因,不難猜。

小說裡不都那樣寫嗎,男主可以和很多女人做很多親密的事,唯獨嘴唇不讓她們碰。

所以,孟斯禮的嘴唇也是留給白月光的。

馮問藍沒有越界的打算。

但在回過神後,她也沒有往後躲開,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眨不眨地盯著麵前那樣毫無瑕疵的臉看,仿佛能將他盯出朵花來。

孟斯禮輕輕皺眉。

小姑娘的酒量大概不如她想象中的那麼好,這會兒已經醉而不自知了,否則不可能說出平時他哄著騙著讓她說也不願說的話,更別提主動要求做。

孟斯禮握著她手腕的手稍稍一用力,直接把她不聽話的手拉了起來。

馮問藍知道他這是不願意做。

可她沒有讓步,用力地往回拽手,死也不拿開,嘴裡還振振有詞道:「怎麼,隻準你強迫我,不許我強迫你嗎?」

對於她的這番強詞奪理,孟斯禮沒有理會。

其實他的酒在剛才就醒得差不多了,要不然現在可能已經配合她的霸王硬上弓了。

見他又不說話了,這回馮問藍沒有放任空氣再這樣沉默下去。

她直起身子,閉著眼,突地湊上前,效仿昨晚的某人,毫無章法地在他的臉上亂親。

孟斯禮:「……」

傍晚還嚷嚷著要他傳授不要臉經驗的小姑娘已經無師自通了。

孟斯禮被親得滿臉口水。

他微不可察地輕嘆了一聲,用虎口托著小姑娘的下巴,雙指固定住她的臉頰,把她的腦袋推開。

閉眼的馮問藍尚未察覺。

她還噘著嘴巴,不停地啵唧啵唧,如同一隻被海水沖上岸的魚。

直到發覺嘴唇上的觸感和想象中的不一樣,馮問藍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睜開眼一看。

隻見她要親的人離她八丈遠,正倚著車窗,一臉平靜地看著她犯傻。

馮問藍:「……」

這一次她有點沮喪了。

居然連親都不讓她親了,到底是有多生氣。

忽然好想念昨晚的孟斯禮啊,好說話又好欺負。

不像今晚,尤其難哄。

馮問藍一邊在心底憂傷,一邊重新振作起來。

她不服輸地伸出雙手,要去抓孟斯禮,動作標準得隻要在臉頰上貼兩張紅色圓貼紙,就能直接原地演小僵屍了。

無奈距離太遠,而她的手又太短,折騰了大半天,卻連孟斯禮的衣角都沒碰到。

就這樣做了好一會兒的無用功後,馮問藍累了。

她放下手,喘著氣,整個人的重量全都交付給孟斯禮的手掌,下巴枕著他的虎口,和他重新談條件:「好,我可以不親你。隻要你告訴我,剛才我去買藥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在她把孟斯禮放在寵物店門口之前,一切都還是好好的。

那麼問題一定出在了她去藥房買藥這段時間裡,而她隻有弄清楚在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知道他究竟在鬧什麼脾氣。

小姑娘一雙褐瞳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孟斯禮卻長睫輕垂,沒有再看她。

他斂起眼,遮住了眼底的晦暗。

那些陰暗的,見不得的光的心思要怎麼和她說,才不會嚇到她。

明明一開始,他隻是想著把她留在身邊就足夠了。

可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在滋養貪念。

他開始嫉妒。

嫉妒馮亦程永遠是她的第一順位。

嫉妒那些所有不會被她輕易拋下的人。

而這些馮問藍都不知道。

其實她的心裡也是有點委屈的。

明明她才在夢裡和孟斯禮和好,怎麼又在現實裡和孟斯禮吵架了,甚至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吵架的原因是什麼。

趁著這股委屈情緒的蔓延,馮問藍開始打感情牌。

她耷拉著腦袋,聲音也蔫兒下去,小聲道:「你都不知道,剛才你把我丟在巷子裡的時候,我有多可憐。」

孟斯禮當然知道她有多無助。

因為在他說出最後那句話以後,他清楚地看見了她眼裡的受傷。

那是最好的解酒藥。

他知道,再待下去,他會不受控地做出傷害她的事。

不管是言語上的,還是行為上的。

所以他選擇了離開。

沉默了片刻後,孟斯禮終於開口,輕聲問道:「那你把我丟在街上的時候呢。」

這話聽上去很像是質問。

可他的語氣很淡,語調也緩緩的,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似乎真的隻是想問問她的看法而已。

而馮問藍在聽見他的回答後,反應了好一會兒,腦子才轉過來這個彎。

原來「被她丟在大街上」是孟斯禮今晚生氣的原因。

馮問藍一陣意外。

她沒想到會是因為這件事,立馬張了張嘴,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麼,最後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她把他丟在大街上是事實,無法反駁。

一想到孟斯禮剛才孤零零地坐在路邊,等她回來卻一直沒有等到,馮問藍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難怪她剛才覺得他和那隻小狗一樣可憐。

好不容易找到了問題所在,馮問藍卻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可以彌補。

她的腦袋埋得更低了,手指撓著自己的膝蓋,無措且真誠地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剛才就是看見我哥太激動了,忘了你還在等我。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發生這中事了。我一定走哪兒都把你帶著……這次就當成是我的練習,不算數好不好?」

小姑娘纖細的脖頸再低下去,仿佛都能直接折斷。

孟斯禮最後那一點不甘也沒了。他托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看著她的眼睛,說:「好。」

馮問藍一愣。

她沒想到他會這麼輕易就同意了,一時間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道歉起了作用,還是他在敷衍。

畢竟一個簡單的單字回答,也聽不出什麼情緒變化。

馮問藍不放心地確認道:「那你現在還生我的氣嗎?」

「沒有生你的氣。」孟斯禮嗓音低緩,在她小心緊張的視線下,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你沒有做錯事,不用和我道歉。」

這是實話。

從頭到尾孟斯禮都沒有生過她的氣。

剛才沒有理她隻不過是因為想被她多哄一會兒。

至於那些如同雨林裡交錯復雜的藤枝般桎梏著他的黑暗情緒,早在她從小巷子裡跑過來,用手攔下車門的那一刻,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就是這麼沒原則。

得到肯定的回答,馮問藍提著的那口氣終於泄了下去。

她的臉上重新露出笑容,擼起袖子一副要大乾一場的樣子,回到最初的話題上,說:「那我們開始吧!」

「嗯?」孟斯禮輕輕挑眉。

馮問藍邏輯清晰道:「既然你沒有生氣,那就應該同意在這裡被我按著狠狠do。除非那些話都是你騙我的。」

雖然孟斯禮不知道他生不生氣和同不同意被她按著狠狠do之間有什麼聯係。

但他可以肯定,如果他現在答應了她,那麼明天酒醒後,她一定會後悔得一連好幾天都不願意再見到他。

然而直接拒絕的話,小姑娘肯定又會纏著鬧。

於是,在車裡連藥膏都隨時備著的男人神色自若地騙她道:「車裡沒套。」

結果話音一落,小姑娘馬上接上話頭:「這事兒好辦啊,我買了!」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又或許是因為這條街上的商家都不認識她。

馮問藍不再像昨晚那樣羞得抬不起頭來,毫不害臊道:「我剛以為你今晚肯定又會賴上我,我又不想在小區門口那家便利店買,所以剛才在藥房買了一盒,以備不時之需。」

是的沒錯。

昨天買的那盒已經在昨晚被用得精光了。

說完,馮問藍轉過身子,在裝著解酒藥的口袋裡翻找那盒攔精靈。

盒子倒是很快找到了,可她又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哭喪著一張臉,轉回身子,懊惱道:「完蛋,我忘記我今天剛來大姨媽。」

聞言,孟斯禮也低斂著眉眼。

他很配合她的情緒,扌莫了扌莫她的頭,正想安慰她兩句。

這時,小姑娘又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舉起手,興奮道:「沒關係,我可以用我的神之右手啊!」

孟斯禮扌莫她腦袋的手一頓。

他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這麼執著這件事。

實驗證明,一個男人在真正喝醉以後是起不來的,所以根本不存在什麼酒後亂性。

而這一實驗結論在她身上顯然不成立。

孟斯禮永遠沒辦法拒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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