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是香的(1 / 2)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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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書?怎麼又問起洞玄子來了?
謝枝山鼻息一緊,與司瀅大眼瞪小眼地對視著,突然領會到什麼,他閉上兩眼,無恥地裝起睡來。
他這麼高個身板,把司瀅架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榻上,接著壓下去,結結實實把她摁住。
姑娘家力氣上吃虧,司瀅仰著腦袋推他,奈何人家紋絲不動,像塊石敢當鎮在她身上。她欲要踹,他則長腿一勾,把她的緊緊絞住。
再一聽,這人呼吸勻停,像是當真睡熟了。
司瀅氣悶地戳他月要肋:「那你睡,我走了。」
「別,」謝枝山眼睫動了動,如同在甕裡開口:「別走。」
聲音糊在耳邊,癢梭梭的。司瀅往旁邊偏開一些:「那你說實話。」
「什麼實話?」謝枝山裝傻。
司瀅不跟他打太級:「洞玄子什麼書?你老實說。」
謝枝山指尖一挑,把她後脖領挑開了些,唇鼻貼上去,氣息燙著她,令她在他懷裡笑得縮成一團。
鬧完翻了個眠,把她搬到身上:「你看過了?」
「……沒有。」司瀅遮住眼睛往旁邊躲。
謝枝山拿一根手指把她勾回來:「那突然問這個?」
怎麼還調個了?司瀅察覺不對,握住他那根手指,扮出凶樣:「你答是不答?」
都到這份上了,謝枝山眼底露出無奈笑意:「那我直說了,洞玄子是房中術,就是……教閨房之樂的。」說完立馬找補道:「我也是為了咱們日後的幸福,才下了狠去研讀。」
這色中餓鬼,還好意思說出忍辱負重的意思來了。
司瀅臉上蒙起一層嫣紅,早前還想拿這個跟他算帳的,可他說這麼露骨,她反而又羞得抬不起頭了。
於是啐一聲衣冠禽獸,身子往旁邊倒了倒,可謝枝山不鬆開:「所以,你也看了。」
司瀅是好姑娘,怎麼可能承認這事?
見她竭力否認,謝枝山抱著她坐起身,慵慵地靠在床欄:「真沒看?」
在他揶揄的視線中,司瀅眼皮子都紅起來,像被人塗了辣椒水。
謝枝山眉梢揚著,手掌貼住她的後頸,狠狠親了過來,蠻橫地,吞吃那些雛鳥般的低|嚀。
司瀅一徑向後,退路卻被他膝頭給攔住,後來便隻能靠在他的腿上。
追逐過後,謝枝山把人扣回月匈前,低低地,孟浪地笑起來:「妹妹今日這胭脂淡了些,嘗不出什麼味道。」又去拔她耳垂:「既然看過,可還記得方才那出叫什麼?」
司瀅累透了,扽住他公服的領子,撈得舌根發酸,腦子也發鈍。
叫什麼?……茹其津……撫上拍下,東齧西?
忽然有些困了,她無力地合起眼來,說了句自己也聽不清的話,又或許沒說話,隻跟牛犢子似的,無意義地哼了兩聲。
謝枝山顛了顛:「那你……怎麼想?」
「我覺得你很虛偽,鬼話連篇,還一再騙我。」司瀅強打起精神回應。
謝枝山一窒,憋著嗓子解釋:「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對那書所教之事,如何作想?」
司瀅緩過神了,腦袋從他脖子旁邊拔起來,目光爬他臉上,扔下一句:「那不歸我管。」
這個精怪。不歸她管,說得可真理直氣壯。
謝枝山有些傷悲:「真以為那是我的活計,你受用就行了?」
司瀅睨他:「難道你不受用?」
她輕飄飄說話,把謝枝山弄得動盪不已。
果然讀過洞玄子的女人就是不同,很有進益,沒有埋沒她的悟性。
「我自然也是受用的。」謝枝山仰唇一笑,風流天成。
笑完,又去挨她的邊。
司瀅被他下巴新冒的青茬紮得往後一縮,伸手扌莫了扌莫:「怎麼沒刮胡子?」
謝枝山唔了聲:「忘了。」
之前一天能洗好幾回的人,居然能忘了刮胡鬚,足可見得這兩天忙成哪樣。
司瀅揪著他吸兩下鼻子:「沐浴也忘了?」
這可是大事,謝枝山忙往後退,持歉地問:「熏著你了?」
司瀅搖頭:「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