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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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見白就是被陛下拒在馬車外麵,心裡不爽,正好劉忠海撞到他的刺頭上了,所以教訓了一下。

又恰好安王過來詢問,他便連著不爽已久的安王一起惡心了。

沒想到自己惡心人的行為,竟然重新獲得了與陛下共乘一車的機會。

傅見白高興的兩下便登上了馬車。

他悟了,陛下雖是個深謀遠慮的人,但也喜歡看安王被惡心到的樣子。

他以後會多多惡心安王和安王的人的!

馬車門被打開,沈鈺洲抬眸便看到了傅見白燦爛的笑容。

那一瞬間,沈鈺洲覺得自己有被閃到。

傅見白是真的高興啊,他許久沒見過這麼純真的笑容了,搞得沈鈺洲也不自覺的被感染的微微揚唇。

傻狗這麼容易滿足嗎?就隻是共乘一車而已,怎麼就高興成這樣?

傅見白上來的動作風風火火,進到馬車裡麵,他擔心動作太大,不小心碰到陛下,又變得小心翼翼的,輕輕坐到了沈鈺洲對麵。

他興奮過了頭,忽然安靜下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拿起桌子上的茶壺替陛下加滿茶。

「陛下,臣為您斟茶。」

沈鈺洲輕輕笑了下,後背放鬆,靠在身後的軟墊上。

「瞧把你樂的。」

傅見白不好意思地扌莫扌莫脖子。

「行了,」沈鈺洲道:「路上安靜些,朕要看書。」

「是。」

沈鈺洲這邊一派溫和,沈安柏那邊卻不是如此。

沈安柏確實最近不太喜歡劉忠海,但劉忠海是他的人,這是宮中人盡皆知的事,傅見白這一巴掌,確實是打到他的臉上了。

尤其是在他喚傅見白過來以後,傅見白不動,而陛下隨口一說讓傅見白上車,傅見白就聽了。

這簡直是對他的挑釁。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宮裡已經是陛下說得算了呢。

劉忠海被叫進了沈安柏的馬車裡。

麵對安王,劉忠海是畢恭畢敬,一上車就開始哭訴,「王爺,您可要幫奴才做主啊!您看奴才的臉,都被打成什麼樣了?」

「奴才是您的狗,打狗也得看主人呢,傅見白此舉,打的是奴才,實際上是看不起殿下您吶!」

沈安柏垂著眸子,麵無表情,「這麼簡單的道理,要你講給本王嗎?」

劉忠海的抽噎一頓,立馬改了口風,「不不,自然是不用的,奴才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閹人,您自然懂的比奴才多。」

眼前的太監左臉高高腫起,一張嘴便是一片血紅,一說話就往下掉,還拉著絲,看得人眼睛發疼。

沈安柏不忍直視,收回目光,問:「方才你與傅見白說什麼了?竟惹得他動手?」

劉忠海把他二人言語之間的沖突復述了一遍,沈安柏聽完,眉毛揚起,「哦?你的意思是說,傅見白是因為你說他以男子之身入宮才如此大動肝火?」

「是。」

沈安柏剛剛才開始因為傅見白對沈鈺洲順從而懷疑二人之間有貓膩,被劉忠海這麼一說,他又不確定了。

也是,按照他對傅見白的了解,或許傅見白就是因為想挑釁他,這才是傅見白這般腦子能做出的事。

沈安柏又重新將目光放在劉忠海身上,眼睛又是被刺的一疼。

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劉忠海下去。

一個兩個都不讓他省心。

跟他對著乾的讓他惡心,他手下的人更讓他惡心,真是糟心。

劉忠海屁滾尿流的下去,回到了自己該去的位置。

他這回心裡是徹底把傅見白給恨上了,竟敢在眾人麵前這麼打他,讓他把臉都丟盡了!他一定要傅見白付出代價!

還有安王也是,他給安王賣命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不幫他出頭就算了,還把他趕下馬車。

都說皇家無情,果然如此。

午時一刻,車隊開始啟程,朝著北直隸的方向駛去。

沈鈺洲後麵跟著的馬車又打開了窗。

這是穆昭儀穆以顏的馬車,穆以顏就是此次秋獵被選中一定要伴隨皇帝出行的倒黴鬼。

穆以顏探出頭,往前頭的馬車看了看。

可是馬車的車窗緊閉著,他們又是排成一列行駛的,她這般視角什麼也看不到,隻能看到隨行的宮人和護衛。

穆以顏似乎也不是非要看到什麼,前麵的車窗關著,她便收回了視線。

貼身伺候的宮女青芽見到自家主子的舉動,不解地問:「娘娘在看什麼?」

穆以顏百無聊賴,「沒什麼,就是覺得方才那個新入宮的男妃還挺有意思。」

「挺有意思?」青芽更不解了,「娘娘說的有意思是指……」

「他不喜安王,就敢直接讓安王不快,不像我……」穆以顏嘆息道:「心中恨不得將安王千刀萬剮,卻也隻能忍著,連做個小人紮一紮解氣都不敢。」

青芽聽她這話,嚇得趕緊過來捂她的嘴,「我的娘娘啊!這種話怎麼敢亂說?!」

穆以顏皺起眉頭,揮開青芽的手,「實話罷了,在人前不叫我說,我自己偷偷說還不行嗎?」

她沒管快要嚇出病的青芽,繼續大膽點評,「那皇帝似乎也變得有些討人喜了,若是從前,他才不敢跟安王搶人呢。」

穆以顏瞥到青芽都快哭出來了,大發善心地閉上了嘴,「好了,看你那點膽子。行了,我不說了。」

「路上無聊,把我的東西拿出來。」

青芽好不容易鬆了口氣,聽到穆以顏的要求,又開始麵露緊張。

「娘娘,咱們出門在外,您那些圖啊畫啊的,還是別拿出來了吧,小心被別人發現。」

「被別人發現怎麼了?我的喜好違反大沅律法了嗎?」

「沒有是沒有,可是……」青芽一張小臉又皺到了一起,「娘娘,您是女子啊,您這女工刺繡一塌糊塗,偏偏對那些奇怪的兵器製造感興趣,會叫人笑話的。」

「您忘了從前在府裡時,您是為何不受主君的待見了?」

穆以顏在宮裡待得好好的,非要被叫出來陪皇帝參加什麼圍獵,本來就已經夠糟心了。

好不容易方才看到安王被惡心,稍微開心了一些,如今她身邊這膽小的宮女又讓她開始糟心了。

穆以顏板起臉,「拿過來!給我!你若是見不得我做自己喜歡的事,那你就下車去!」

青芽到底是從府裡就跟著穆以顏的,知曉她的脾氣,自己在怎麼攔也沒用,不情不願地將一個木盒子拿了出來。

木盒子裡麵裝著圖紙,宣紙上黑墨暈染,乍一看以為是水墨畫,但定睛一看會發現,這是設計圖。

穆以顏將圖紙拿出來,又拿出一本書,開始對照著書對已經畫好的圖紙進行修改。

「前朝的手銃並沒有在軍隊中推行,簡直是太可惜了。若是軍隊將士能人人都配一把手銃,邊境的將士們對抗倭寇,或許也不會這麼艱難。」

青芽在一旁,簡直不忍直視。

旁的女子,最放肆也就是對四書五經感興趣,就她家小姐最與眾不同,對製造兵器感興趣。

入宮是件苦差,當初穆家選女子入宮,會選中她家小姐,就是因為主君不喜小姐一個女子搗鼓這些東西。

都因為此事入了宮,小姐卻還是不改,依舊我行我素。

青芽倒也不是非要去管主子的事,隻是她見了太多次主子因為這樣奇怪的喜好被同齡的貴女嘲笑,她希望小姐能過得好些。

唉,可惜小姐太任性了,真是愁人。

*

順天府到北直隸六百裡,馬車正常的行駛速度是一日兩百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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