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傅見白的興趣被勾了起來,但沈鈺洲並沒有多要詳細告訴他的意思。
他追問許久,沈鈺洲也隻告訴他目前缺人,他的計劃還實現不了,先招兵再說。
今夜傅見白雖然沒能得知沈鈺洲的計劃,但他成功留宿在了沈鈺洲的營帳內。
第二日一早出門的時候,傅見白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的。
周圍人看他的目光很是怪異,但傅見白絲毫不在意,甚至還有些驕傲。
這普天之下除了他,還有誰爬過龍床?沒有!
辰時三刻,大臣們在圍獵場外集合,沈鈺洲踩著點,同沈安柏一起過去。
簡單給眾人打了打氣,秋獵便開始了。
雖然沈鈺洲是皇帝,但實際上秋獵跟他沒什麼關係。
他身子弱,連坐馬車都會被顛的不適,莫說騎馬了。
他在獵場中,就是起一個吉祥物的作用罷了。
臣子們進了獵場,沈鈺洲便坐在場外,聽著太監時不時匯報獵場內的情況。
安王也跟參與了今年的秋獵,不知是因為有了安王的參與,還是昨日定好的彩頭實在是不吸引人,反正每次太監來匯報,都是安王打到的獵物最多。
沈鈺洲也很喜歡打獵,喜歡這些揮灑汗水的運動,沒能進去體驗一番,他還覺得有些可惜。
不過一個人待在外麵也有好處,他可以放心大膽的發呆,完善他搶玉礦的計劃。
身旁的小太監每隔兩刻鍾來匯報一次圍獵場內的進度,傅見白就站在沈鈺洲身邊,每隔兩刻鍾就要聽一次安王的名字。
本來傅見白對此沒什麼感覺,但是去解手的時候聽到了小太監私下嘮嗑,他發覺了事態的嚴重性。
那兩個小太監是這般說的。
「安王進了獵場,那誰還敢贏啊。」
「就是,都三個時辰了,穆大將軍的兒子才隻打到了兩隻兔子,誰信啊!」
「也幸好今年的彩頭就是陛下的畫,不值錢,不然那些將軍也太虧了。」
「噓——小點聲,可別叫別人聽見了,你我小命不保!」
「知道了知道了。」
傅見白很是憤怒兩個小太監對陛下不敬,但令他更為在意的是,若是安王拔得頭籌,那麼陛下就要親手作畫給他了!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陛下的畫,憑什麼安王先得到?!
陛下往日也會跟其他臣子接觸,傅見白也沒覺得有什麼,但就是這個安王,跟陛下站在一起,他怎麼看怎麼覺得不舒服。
雖說一副畫沒什麼,但傅見白就是不想。
這幅畫若是給了別人就算了,給了安王就是不行!
於是,傅見白回去以後,跟沈鈺洲報備了一聲,便拿著弓箭,選了匹馬騎上進了獵場。
沈鈺洲就看著他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了視線裡。
總算是等到傅見白不在了,劉忠海立馬上前來告狀,「陛下,您看傅美人,怎麼能進圍場呢?真是沒規矩!」
沈鈺洲聽見這太監捏著嗓子的聲音就煩,笑著反問:「朕記得,大沅律法中沒有規定後妃不能參加秋獵。」
被沈鈺洲不鹹不淡地懟回來,劉忠海噎了一下。
「這,這就算沒有規定,這也不好啊!傅美人入了宮,就得遵守宮裡的規矩呀,後妃要溫柔敦厚,他這般風風火火,丟了皇家麵子。」
劉忠海就像一隻蒼蠅一樣,在耳邊不停地嗡嗡叫,還是隻叫喚得很難聽的蒼蠅,沈鈺洲都不能好好地走神了。
沈鈺洲實在是覺得煩,抬手示意他走近些,「朕有些無聊,想玩石頭,你去幫朕撿。」
「啊?」劉忠海懵了,「玩、玩石頭?」
「對,」沈鈺洲點頭,「去撿一百塊一模一樣的石頭來,朕想玩。」
劉忠海雖然對沈鈺洲心裡沒多少尊敬,但是沈鈺洲的身份畢竟擺在哪兒,陛下的命令他還是必須得聽的。
這個令人扌莫不著頭腦的命令他必須去執行。
劉忠海嘴角抽了抽,轉頭準備命令下麵的人去撿石頭,話還沒說出口,沈鈺洲便打斷了他。
「劉忠海,你親自去撿,你撿的石頭跟他們撿的都不一樣,朕喜歡玩你撿的。」
劉忠海:「……」
劉忠海乾笑著討價還價,「陛下,老奴一把年紀了,這月要不適特別好,不適合去撿石頭。」
沈鈺洲微微笑著,「好吧,那看來朕要跟小叔說一說,以後多給你配幾個幫手,你年紀大了,很多事都做不了了。」
劉忠海立馬就好了,「不不,幾塊石頭而已,老奴還是撿的起來的。」
「陛下稍等,老奴立馬就去撿!」
劉忠海拖著肥碩的身子去撿石頭,世界終於清靜了。
沈鈺洲閒適地翹起二郎腿,提醒道:「劉忠海,要一模一樣的啊。」
「是!奴才知道了!」
沈鈺洲曬著正好的暖陽,閉上了眼。
想一想,怎麼把那個玉礦搶過來。
在沈鈺洲腦子飛速轉動的時候,獵場內傅見白也在賣力地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