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1 / 2)
黎慕的口勿技虞瑾年是見識過的,他猜測黎慕上一次在露台上口勿他就是初口勿,而這次接口勿更是確認了這個想法。
黎慕生澀笨拙的回應著,同時因為緊張,眼睛微微張開,眸子藏在眼睫裡若隱若現。
但是手卻抓著虞瑾年的手指不放,像是借此來表達依賴,可又保持著一些距離,虞瑾年主動扌莫索反握住黎慕的手,五指交扣之際,黎慕刻意拉開的距離被虞瑾年主動破除了。
在這間小書房裡,空氣突然升溫了一般,呼吸之間都是滾燙的氣息。
掉落四處的畫筆、潑灑一地的顏料,還有被壓在黎慕身下、被染汙的巨幅人像畫,一切都淩亂著。
虞家宅子裡隻有寂靜和規矩,不能隨意大聲喧嘩、不能破壞規矩、不能把東西弄亂……但是現在虞瑾年正在和黎慕經歷把彼此弄亂的過程。
虞瑾年全神貫注地投入這漫長的口勿裡,任由顏料在他指尖和黎慕發梢暈染開。黎慕打破了這些讓他難以呼吸的限製。
不要規矩、不要乾淨,越亂越好,最好徹底亂下去。
虞瑾年親手摘下這顆青澀多汁的果子,反復品嘗乾淨清甜的滋味。
在黎慕背對他的時候,虞瑾年已經感覺到如果再不表明心意,黎慕就會永遠離開他,所以他才不顧一切沖上來,說出自己的想法,主動親上來。
本來隻想淺嘗輒止,但是黎慕的氣息縈繞在鼻尖,他的每個反應都像在鼓勵虞瑾年繼續下去。
六年間,虞瑾年沒有和任何人有過親密接觸,連被碰到一下,虞瑾年都會覺得厭惡不已,但是現在,他像是上癮了一樣想要探索黎慕的味道。
在他想要更加深入口勿下去的時候,黎慕措手不及,緊貼著他的月要因為顫栗而挺起。
虞瑾年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觸黎慕臉上、身上這些痣,他暗中用視線偷偷打量過無數次,現在他用嘴唇一處一處口勿下去,眼下、脖側、鎖骨……
這些小東西本該平凡無奇,但卻長在黎慕身上,就變成引誘視線的暗號,從眼睛到鎖骨再蔓延到被衣服遮蓋的身軀,將不可言說的想法聯結在一起。
但是同時出現在脖側的還有口勿痕,虞瑾年突然意識到他不是第一個見證這光景的人,就在他昨天讓黎慕離開之後,黎慕就被別人拐走了。
虞瑾年感到惱怒的同時也起了更加濃烈的占有心,他怎麼會讓別人搶先一步?
黎慕感受到虞瑾年在看到他脖子後明顯地頓了頓,接近著就是加大握緊他手的力度,循著舊口勿痕重新口勿上去,他要用這種方式抹去別人的痕跡。
黎慕揚起纖長的脖子,任由虞瑾年發揮。
但是兩人過去沉浸,以至於敲門聲響起,兩人都緊張起來。
趙姨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夫人站著,而小少爺正在把畫扶起來。滿地淩亂卻沒有一個人主動去收拾,而且小少爺的嘴唇好像比之前要更紅了一些……
「什麼事?」
「飯好了。」趙姨疑惑,「夫人的聲音怎麼這麼啞?是上火了嗎?」她目光一轉,「小少爺的扣子是不是扣錯了?」
剛才慌亂之中哪裡還顧得上扣子不扣子的,能遮住就不錯了。
黎慕咬住下唇看向虞瑾年,虞瑾年多年家主,剛從也隻是一時驚慌,現在清清嗓子說:「沒什麼,你先下去吧,我們一會就下樓。」
黎慕鬆了口氣,但是趙姨突然眼神銳利起來。
虞瑾年看到黎慕緊張地把手背到身後,他自己也已經在快速尋找和趙姨解釋的話語。
趙姨上前一步,「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少爺眼睛紅著、嘴唇紅著、衣服又亂著,一定是和夫人又吵架了,還有這一地東西,估計是吵得很凶。
「啊?」黎慕微微瞪大眼睛,但很快轉過彎來,「啊!對。」
趙姨擔憂道:「夫人和少爺都各退一步吧,好不容易家裡有點人氣,可別因為一點小矛盾散了。」
虞瑾年和黎慕對視,黎慕臉都快紅透了。
什麼矛盾是要用接口勿來解決的?
虞瑾年板起臉回答:「我會考慮的,趙姨先下去吧,我和小慕在單獨聊一聊。」
「不吵架就好,不吵就好。」趙姨拍拍月匈口,「下麵還燉著湯,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有些話一定要深入聊一聊啊,小少爺肯定有很多心裡話想說。」
門關上後,黎慕實在是忍不住,嘟囔著說:「好險啊,趙姨知道了會怎麼樣啊?她年紀大了,會不會沒辦法接受?」
虞瑾年靠近黎慕,牽住黎慕的手,「那就先按她說得做吧,讓我們深入聊一聊……」
黎慕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少年氣盡顯。
但是黎慕的手指突然無意中蹭到虞瑾年的食指,一圈凸起讓黎慕全身僵硬——那是虞瑾年未曾摘下的婚戒,即使穆沉已經去世。
這個婚戒的存在突然讓兩人都冷靜下來。
虞瑾年抬頭看著黎慕,黎慕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表情已經表現出他的介意。
曾經是繼母和繼子的關係橫在兩人中間,而那幅雙人畫像中,男人勾起的嘴角似乎在嘲笑虞瑾年,笑他就算是死了也會讓虞瑾年記住他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