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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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謹著實沒料到,這麼快又迎來了他和周理的第三麵。

其實也不快,中間隔了一年多;但屬實沒料到,才一年多就又見麵了。

他是被人從南戰區抬回來的。

陽光灑入病房,窗台上秋同托護士送進來的兩束鮮花安靜地盛開,走廊也靜悄悄的,除了設備嗡鳴聲再無其他聲音。

醒來之後三四天,秋同才被允許進來探視嚴謹。秋同埋怨嚴謹騙他,說好的不危險,怎麼還傷成這個樣子。

嚴謹笑笑,嗓音沙啞地說真的不危險,呆了一年多,第一次受傷。

嚴謹現在不能喝水,秋同用棉簽沾水點在嚴謹薄而沒血色的唇上,「嚴哥你又詭辯。」

「真不算危險。」嚴謹說的很慢,「畢竟是打了十五年的南戰區,完全不受傷也很奇怪吧。」

秋同沒話說了,小聲嘀咕:「也是……」

秋同時間有限,沒說幾句話就被護士趕走,剩嚴謹一個人望窗外發呆。

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偶爾有幾名軍區或者外務司的人打著探望病人的名義找嚴謹談話。雖然他們每次都偽裝成總台工作人員,但對於嚴謹來說實在稱不上多高明的手法,一眼就能瞧出破綻。

嚴謹不給自己找麻煩,就當沒看出來,配合對方拙劣的偽裝回答問題。

下午沒人過來,醫生護士一般也不進來,嚴謹通常會睡一會兒,他難得有睡午覺的機會。

半睡半醒之際,嚴謹突然生出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掙紮地睜開眼,對麵沙發坐著個身形高大的人,不出意外是個alha。

定了定神,再一看,困意登時散去。

沒戴眼鏡也認出來了,這位沉著一張俊臉直勾勾盯著自己的alha是周理。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這位俊朗的alha身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兒……本該是挺美好的午覺結束在這一刻。

周理怎麼在這兒?

嚴謹維持著剛睡醒的姿勢,假裝沒認出來的樣子又閉眼睛緩了會兒,他身體受傷,腦袋沒受傷,沒道理出現幻覺。

想不出周理到這兒的原因,嚴謹做見招拆招的準備睜開眼睛。想坐起來,但一身傷的身體不聽使喚,努力半天也就把上半身抬了一抬,還有就是成功弄亂了床單和被子。

「您……」剛睡醒,嗓子乾裂的痛,有點說不出話,嚴謹小心地清清嗓子,勉強發出點兒聲音,「……下午好。」

想問周理來這兒乾什麼,身體不適還是怎麼……為什麼來醫院……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以什麼立場問呢?他沒有關心周理的理由。

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

都說他是周理身邊最重要的人,最懂周理,最明白周理心思。

有事找周理,但跟周理不怎麼熟、怕惹周理生氣的人都願意先嚴謹探口風,不知怎麼傳開的,「嚴謹說沒問題那就行」的說法深入人心。

其實不然,他隻是在周理身邊呆的時間久,比較熟悉周理的習慣,真談不上有多懂。

誰家仆人敢說自己懂主子?反正嚴謹不敢,每有人這麼「誇」他,他都會客氣且拘謹地笑笑,然後用帶一點玩笑的語氣認真否認。

不過他承認自己確實算比較了解周理脾氣的人。周理是個高傲霸道的alha,說一不二,沒什麼耐心,不懂換位思考,也不太體諒他人。做事順著他自己想法,不在意過程,永遠選擇能最快、最直接達到目的的方案。

好在周理有個容易哄的優點,隻要順毛捋、慢慢引導,多數情況下都能說服周理。

嚴謹哄周理,圍繞一個原則:不反駁、不乾擾、不拒絕、不阻止。即便非乾擾、非阻止不可,也是委婉地繞幾圈,不動聲色地引導周理自己察覺。

一開始有些難,讓不懂換位思考的周小少爺察覺到周圍人在拒絕非常困難,而周家又沒有對周理進行這方麵教育的意思——周家不需要體諒別人。

體諒使他們軟弱,周家子弟隻需要掠奪。

掠奪是流淌在周家人血液中的東西。周家利益至高無上,周家每一代人都不約而同地堅決貫徹這八個字。

前方是山,那就拆山;前方是海,那就填海;前方是茫茫宇宙,那就建立新航線——星際元年之後,周家憑借這股信念用航線編織了一張容納整個宇宙的巨網,細密恢弘。

周家利用這張網掌握了半個宇宙的財富,沒有什麼能停下他們掠奪的腳步。

即便長居於莫星,也不過是把「莫星當局」在周家合作名單中的名次往前提了幾個。

……

「哄周理」這方麵嚴謹敢說他做得最好。高傲的周家小少爺不愛早起不想上學,能在家學的東西,沒必要浪費時間去學校學;也不樂意記周家復雜亂糟的事,他說這些東西有嚴謹記,嚴謹一直跟他,嚴謹記住了,相當於他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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