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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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謹以為周理碰到軟釘子會生氣地拂袖而去,沒想到周理情緒莫名其妙地緩了下去,他注視嚴謹一陣,「……來看一個朋友。」

原來是這樣。

合理,這兒是軍區醫院,周理的朋友進醫院,也就這兒了。

沒人告訴他這兒是軍區醫院,但嚴謹認得牆上的標誌,他甚至知道自己在軍區醫院第三診室,全赫爾特治療外傷最牛逼的科室。他十分感謝何司給自己安排在這家醫院——走廊坐班的護士怕不是都有個比自己顯赫的家世背景。

不知是誰……病到進醫院的程度。

又是長久的沉默,夕陽一寸寸落下,天邊艷麗的雲逐漸黯淡。病房沒開燈,餘光裡周理的身影漸漸與黑暗融合。

直到護士進來給嚴謹換藥,乍亮的白光刺眼,嚴謹下意識閉眼。皮膚在燈光下顯出一種不健康沒血色的蒼白,臉頰凹陷,下巴尖的嚇人。

護士見病床前站著一位alha嚇了一跳,「你什麼人,怎麼進來的?這位患者不準探視……」

嚴謹心裡一慌,怕周理被認出來,給周理添麻煩。他頗有些緊張地抬頭,卻見周理哼笑一聲,根本不理護士,戴上墨鏡就出去了。

護士走過來:「朋友?」

嚴謹搖頭,不算朋友。

「那你不喊人?」護士語氣帶著點訓斥,「過幾天就拆線出院了,別惹麻煩。」

嚴謹點頭,抬起右手任護士擺布。

護士走後,病房又陷入沉默,嚴謹安靜地望著窗外的天空。

還是葉星的天空好看,他想,雖然沒有星星,可有許多小鳥兒。白天在窗台曬太陽,晚上在窗台啄麵包屑。

禮貌而疏離?狗屁,純是裝出來的表象,本性一點兒沒變。

都拒絕的這麼明顯了,周理還來找他。

煩死了。

-

之後周理又來了兩次,來得快走得也快,沒撞見護士嚴謹就沒當回事。

他是離開周家了,跟周理沒關係了,可畢竟朝夕相處十二年,順路進門看他一眼也說得過去。

隻不過每當周理坐在對麵沙發上時,嚴謹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繼而由衷希望周理別來了,就當那十二年不存在吧。

沒什麼值得懷念的。

門鎖「哢噠」一聲,病床上看書的嚴謹詫異地看了眼時間,望向門口。

醫生護士或者找他談話的人知道敲門……

所以,周理又來了?

生病的人到底是誰?竟讓周理跑了三次醫院,不對,算今天四次了……嚴謹有點好奇,還有點惱怒——這位不知名的患者害他三番五次地躺病床上迎接周少爺下凡。

果然,西裝筆挺的周少爺出現在門口。他站病床前居高臨下地看了會兒嚴謹,然後大步走到沙發旁坐下。

每次都這樣,一言不發地進來,巡視一圈之後就隻盯著嚴謹看,以一種高傲不容拒絕的姿態。

這兩天嚴謹身體好了許多,能遵從他大腦做出各種動作。書放床頭櫃,他微微俯身,「早上好。」

他依舊不知如何稱呼周理。

周理沒理會,手柱下巴翹著腿,隔了好一會兒,突然問嚴謹:「什麼時候出院?」

老實講,嚴謹不知道。

最近情報處和外務司沒找他,以至於嚴謹失去了消息來源。問護士,護士說等領導通知;問秋同總台什麼說法,秋同說不知道,反哭訴醫院說話不算話,又不允許他探視嚴謹了。

嚴謹目光落在著周理皮鞋上,輕輕搖頭。皮鞋邊緣有點兒髒……周少爺雖然穿得很正式,但不修邊幅的厲害,一進門嚴謹就注意到了。

皮鞋就不說了,領帶有點歪,領口扣子鬆了好幾顆,襯衫也沒紮進褲子裡。

不知周理今天什麼行程,穿成這個樣子……說不正式,人穿西裝了也打領帶了;說他正式……算了,說不出來。

穿成這個樣子的話,應當不是探望長輩。

周理半天沒說話,嚴謹主動問:「誰生病了?」

周理來探望誰,都是周理的事兒,與被逐出周家的他沒有關係,也輪不到他關心。

但嚴謹太好奇了。周理願意解開自己疑惑最好;如果不願意,周理覺得自己逾越,生氣走人……能提前送走這尊大佛,這結局也不賴。

周理調整下坐姿,停頓幾秒,麵無表情地說:「甄安。」

嚴謹從塵封的記憶中調出這個名字,甄永親弟。

甄安比周理小四歲,從小跟周理屁股後麵喊「周少」長大的。

周理一向不愛跟小孩兒玩,不怎麼搭理甄安,偶爾懶洋洋地喊一聲甄永,讓甄永管好他弟弟,算是他對甄安最大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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