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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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愁著,周理電話又打了進來。

嚴謹出去接電話,「……晚上好。」

「你出來。」周理說,「或者我進去。」

「……」聽見周理聲音,嚴謹酒醒一半。

「我進去?」

「我馬上出去。」嚴謹立刻說。

來不及思考周理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兒,他隻知道自己再不出去周理真的會進來。三分台從上到下除了台長副台長剩下的人都在,保守估計所有人都認識當紅raer周理,嚴謹不敢冒這個險。

暴露自己認識周理和早退得罪同事,這道選擇題太好做了。

也不一定會得罪同事,嚴謹望向滿地酒瓶,一個個都喝的東歪西倒,感覺這群人真不一定能發現自己溜走了。

外麵飄著小雨,路燈下好像一道道細閃的金線。嚴謹疲憊地揉揉太陽穴,目視前方,盡可能走直線。

周理這輛車的車門比正常車門重一倍多,嚴謹喝了酒後又有些使不上力,往日一使勁兒就能拉開的車門今天就拉空了,向後踉蹌半步。

「你喝酒了?」周理掐了左手燃了一半的煙下車扶嚴謹,粗暴地把嚴謹按在副駕駛,扣上安全帶才又回到駕駛位,手抵著嚴謹肩膀,「嚴謹,是我從前小瞧你了,你不僅有骨氣。」

周理眼中慍怒流轉,「還長本事了。」

周理這一番動作離他太近,給他扣安全帶時灼熱氣息不免撲在嚴謹側頸。

嚴謹眨眨眼睛,酒精令他遲鈍,空好幾拍才想起來低頭躲,「……沒長。」

光線昏暗的車裡,嚴謹皮膚蒼白而憔悴,削瘦的側影又薄的厲害,看向周理的目光還有點兒怯怯的感覺。

周理手不自覺攥緊。

嚴謹睫毛纖長精致,仰頭看人時會給人一種很乖巧的感覺。隻不過他在周理麵前總低頭,因此這樣乖馴的一麵很少有機會叫周理看見。

嚴謹下意識為自己辯解,「……真沒長。」

餘光瞥見周理骨節分明的手,食指帶一枚黑金的素圈,中指帶一枚鏤空的白金戒指,手腕上帶著一支表盤上鑲了碎鑽的精鋼腕表……戒指還行,手表有點兒便宜,外圈碎鑽花裡胡哨的,不知誰給周理選的,不合適。

可他什麼也不說,唇緊緊地抿著,低頭看腳墊。

「誰讓你喝酒的?」周理帶著怒氣問。

嚴謹搖頭,這沒法答,他預料不到後果。

他閉著眼睛,無論周理怎麼問都一言不發。雖然喝酒之後反應慢,但嚴謹始終牢記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他受過專業訓練。

周理知道嚴謹受過專業訓練,別說喝了一杯酒,就算打藥都撬不開嚴謹的嘴。生活在周家莊園的人每年都有這樣的訓練,呆得越久,受訓練次數越多。

嚴謹不說話,周理就不鬆手。雙方無聲的對峙,最後,嚴謹求饒似的抬起頭,「送我回家……行嗎?」

他碎發淩亂,身上襯衫被周理弄得皺皺巴巴,還帶著股從包廂帶出來的、煙與酒混合的難聞氣味。

嚴謹從周理瞳孔中看到自己現在的形象。他有些自暴自棄,在周家學了十二年,出來就混成這個鬼樣子,每次見周理都狼狽得不成樣子。

而眼前的alha西裝筆挺成熟優雅,麵容如雕刻般精致英俊,周家賦予他的上位者氣勢和獨屬於超s級alha的恐怖震懾力混在一款兒,近乎冷漠的淩厲。

怔了怔,嚴謹忽地不敢在直視周理——階級和性別割裂出的差距感太強了。

嚴謹不受信息素影響,但會受周理身上那股如有實質的可怕氣場影響。

也是借著酒精才有此刻的勇氣,平時嚴謹斷不會與周理對視這麼長時間。

「……」周理喉結滑動,漸漸鬆了手。他鬆開自己領口的兩顆扣子,有幾分不自然地說,「下次不要喝了。」

「好。」嚴謹很慢地答應。

路上,嚴謹昏昏沉沉地想起去南戰區之前的生活,那時他的生活還很正常。

他住的地方雖有些偏遠,勝在環境好,嚴謹喜歡在陽台上看書。小區後麵有一片綠茵球場,常有小孩兒在那踢球;小區裡有座閒置的小型蓄水池,有人在裡麵養錦鯉,白天看過去波光粼粼流光溢彩,很是漂亮,可惜池子不大,魚兒活動空間有限。

一趟南戰區,嚴謹生活天翻地覆。

他不能完全理解周理來找他的原因,隻隱約感覺到自己在周理心中好像是有那麼點特殊。

畢竟他跟了周理十二年,嚴謹為周理的行為找理由。那會兒周理的大事小事都歸他管,從信托基金到日常穿搭,所以自己特殊點兒也正常。

但話又說回來,嚴謹覺得自己不告而別的行為足矣抹殺十二年的苦勞,沒想到周理各種給自己彌補認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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