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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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乖啊,嚴謹。」周理冷笑。

他端詳嚴謹,印象中嚴謹無時無刻都順從地低著頭,隻要在他麵前,隻要他視線在嚴謹身上,嚴謹就是低著頭的。

往日習慣了,也不會多想,從他認識嚴謹起嚴謹就是這個習慣。但自從他標記過嚴謹後,這個姿勢看在周理眼中……這種順從,無異於在傳達某種難以言說的暗示。

周理伸手碰了碰嚴謹臉頰,微熱的溫度沿指尖闖進他心髒,燃起一股燥熱,「今天喝了多少?」他啞聲問。

嚴謹有幾分僵硬地站在原地,想躲,又沒法躲。

周理總是這樣,得寸進尺,他知道自己沒法拒絕他,所以就得寸進尺地對待自己。

跑也沒有用,因為跑不掉。就這麼大空間,他能跑到哪裡去?

除非周理放棄。

「沒多少。」嚴謹不怎麼配合地說。

「嚴謹。」周理喊他,落在他臉頰的指尖轉到後頸貼了仿真皮的位置,「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受到過傷害的位置又被上次的罪魁禍首盯住了。那指尖明明是熱的,可嚴謹卻覺著冷。嚴謹說:「半杯。」

這期間周理也沒閒著,視線逡巡嚴謹周身,從頭到腳都檢查了一遍,隨後不顧嚴謹阻攔地解開了嚴謹西裝衣扣。

高大的alha麵露不虞,「這是怎麼弄的?」

「不小心。」

過程中還發現了嚴謹口袋裡的藥盒,周理捏著缺了一片的錫紙板,「這又是什麼?」

錫紙板上寫著納洛酮,天知道嚴謹這一刻有多慶幸周理不愛學化學。他剛吃的那解顆是特製的,用於緩解急性酒精中毒,能讓人快速清醒。

「維生素片。」嚴謹不動聲色地從周理手裡把錫紙板抽回來,心說下次要準備個小藥盒放醒酒藥,「隻倒了一杯酒,喝半杯灑半杯。」

周理半信半疑。但嚴謹確實是沒喝多的樣子,眼神清明、說話不亂、走路不晃。

「我先回去……」

周理打斷嚴謹,「你喝酒了,不能開車,你怎麼回去?」

「打車。」

「太晚了不安全。」周理說,「我跟朋友在這兒吃飯,你等我一會兒。」

嚴謹微怔,跟朋友在這兒吃飯?甄安也在的飯局,那剩下的人……

他不想見周理朋友,「不麻煩您,我打車回去。」

周理很直接地問:「你不想見他們?」

嚴謹:「……」是的。

「給你找個空房間。」周理扣著嚴謹往裡念深處走,「沒多久,等我送你回去。」

嚴謹進裡念的次數不多,不熟悉內部環境。按理說以總台名義訂的包廂保密係數應該很高,得在比較深的位置。

卻沒想到周理帶他拐進了一條他從沒見過的走廊,然後做直梯上了五樓。

嚴謹:「……」這個位置好像不容易跑。

周理側開身示意嚴謹進屋,「屋裡東西隨便用。」

說完又瞥一眼嚴謹沾了酒漬的衣服,「想洗澡也行,衣櫃裡有衣服。」

周理覺得嚴謹愛乾淨,可能受不了淋過酒的衣服。

但嚴謹絕不會在陌生地點洗澡,周理安排的地方肯定安全,但……看得出來,這是專門給周理留的房間。

套間,客廳和臥室均由單調的黑白灰構成,陳設低調奢華,期間點綴著周家經典的燦金墨綠色。

專門給周理留的……

店名叫裡念……

嚴謹:避雷,再不進這家店了。

他痛定思痛地分析今晚犯的幾個錯誤:首先不應該相信三組的鬼話;其次出包廂之後應該直接回家而不是去衛生間洗臉;再其次周理提出送他回家時他應當場果斷地拒絕;意識到周理跟朋友在這兒吃飯時他應該選擇立刻離開;以及最後一點——不應該跟周理進這個房間。

最後又想:說來說去還是賴周理。

要不是他標記了自己,嚴謹也不會變著法地想怎麼找理由避開與周理見麵。

要不是周理標記了嚴謹,嚴謹也不至於答應陪三組的人參加酒局;要不是分析處那一遭,同事也不會八卦地打聽他背後的人。

由此可見,都怪周理。

其實嚴謹也知道,周理種種行為是在對他表露善意。如果嚴謹大方地接受,哪怕隻接受一點點,他在周理麵前的日子都會好過許多,他在總台的日子都會順遂數倍。

然而這種善意是嚴謹最不能接受的東西,各種意義上的不能接受。

嚴謹偶爾會覺得這樣逼自己有些嚴苛,簡便方法送上門來給他用,為什麼不用呢?然後就會想起周理父親給他起名的那一幕。

「跟在周理身邊,總得謹慎些,就叫嚴謹吧。」

周理父親極平淡的一句話如緊箍咒一般盤桓在嚴謹腦海中,當時不覺怎麼,時隔多年後卻頻繁地在各種不經意間想起,於無形中束縛了嚴謹的一舉一動。

……

——

說去去就回的周理過了半個小時也沒回來。倒不是嚴謹想見周理,而是納洛酮的藥效就那麼長時間,周理再不回來,等藥效過去……他就露餡了。

當嚴謹第二顆解酒藥失效,第三次用冷水壓下酒精帶來的困意時,周少爺終於回來了。

周理一開門就看見嚴謹靠在椅子上,一臉朦朧困意。

「嚴謹?!」周理喊了一聲,沒收到答復。他奇怪地看了眼嚴謹,發現素日淡漠冷靜的beta半睜半閉的眼中泛著水光,脖頸沾著水痕,折射出頭頂吊頂散發的晶潤微光。

周理擦掉嚴謹脖子上的水痕,接著一頓,在嚴謹側頸停留許久,「你怎麼了?心跳這麼快?」

他橫抱起嚴謹到裡間臥室床上,嚴謹也沒抵抗,周理又奇怪地喊了一瞬,「嚴謹?」

醉意漸濃,嚴謹完全跟不上周理思路,隻會睜著一雙漂亮又濕潤的眼睛盯著他熟悉的alha看。看久了恍惚意識到這個行為不太對,後知後覺地低下頭。

周理信息素瞬間上頭。

他沒法拒絕這樣的嚴謹,拇指摩挲嚴謹眼尾,啞聲問:「嚴謹,你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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