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番外3 童年回憶（2 / 2）
他在心裡嘆氣，感嘆當局對未成年alha的管理不到位。
這是赫爾特戰時定下來的規定——隻要alha分化，即使沒到18歲也宣告成年。未成年人不得抽煙喝酒的規定限製不了分化了但還沒到18歲的alha。
要嚴謹說，這樣剛分化的alha才是社會中最不穩定、最需要管理的群體。
這群孩子剛分化，沒法完美控製他們體內的信息素；同時三觀未定型，無法正確分辨是非黑白，很容易被帶跑偏。
就像眼前周理這個造型……但凡他成熟有理智，也不會讓自己喝成這個樣子。
「喝點兒水。」嚴謹又勸又哄地說。這是他與周理相處十多年來的經驗，不能硬著懟，得一點點哄，周理是吃軟不吃硬的人。
「我不想喝。」周理低頭，眨也不眨地盯著嚴謹看。
周理有一個抬手的動作，嚴謹估扌莫著那弧度最後會落在他後頸，這個發現讓他心髒重重一跳，說不出地慌。
周理身上灼熱的溫度通過初夏夜粘稠的空氣傳到他身上，明明沒有身體接觸，嚴謹卻覺得身上滾燙。
「……您信息素失控了，」長久的沉默過後，嚴謹無言地說，「少爺，喝太多不好。」
「我沒有喝很多。」周理不悅地說，他往前邁了一步，離嚴謹更近，「你聞到了酒味兒是不是？這不是我喝的，是別人的酒灑在了我身上。」
似是怕嚴謹不信，周理單手解開墨綠色襯衫靠下的幾顆扣子，拎起衣角讓嚴謹看，「酒味兒是這兒散出來的。」
嚴謹匆匆瞥一眼，不光看到衣服上有顏色更深的一塊痕跡，還看到了衣服下麵線條分明的腹肌。
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可這一刻的他心裡不知怎麼，又羞又窘，竟不敢再往那位置看。
他匆忙移開視線，正巧對著信息素檢測計。
這提醒了嚴謹，他穩了穩心神說：「您先去洗澡，把髒衣服換下來，我給您拿睡衣。」
「……」周理目不轉睛地看著嚴謹，又往前邁了一步。
周理劍眉星目五官立體，分化後高中生的少年桀驁意氣與高等級alha的壓迫感和鋒利融為一體……嚴謹緊張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為什麼後退？」周理沉聲問。
「……」周理問題說不出的古怪，他為什麼後退？仆從和主人之間門當然要保持距離，什麼時候看秦叔和周先生離得這樣近？
「嚴謹。」周理的眼神逐漸帶上可怕的侵略性，他眼神仿佛要告訴嚴謹什麼，可嚴謹不敢抬頭讀。
又過了很長時間門，嚴謹濕漉漉的頭發都快乾了，周理還是這樣看著他。
周理呼吸聲越發粗重，在夏夜中是這樣的明顯；周理身上溫度灼熱，仿佛要把他燙化了。
他感覺周理是在暗示著什麼，可又不敢往下想，對他而言那是最危險的事情，「……您信息素失控了。」
他微微俯下身，與嚴謹靠得更近，「嗯。」
這次周理承認了。
可嚴謹隻覺得腦袋裡「嗡」的一聲，渾身僵硬——周理的信息素為什麼會突然失控？
暗啞的「嗯」仿佛就響在他耳畔，衣扣鬆了大半的襯衫遮不住周理年輕而強健的身體，嚴謹慣常低垂的視線突然無處安放，臉頰與脖頸迅速染上了大麵積的紅。
粘稠的空氣仿若凝固，嚴謹心尖發顫。
……
良久，嚴謹抬手指向信息素檢測計，硬頭皮說：「我出去給您買緩釋劑。」
空氣徹底凝固。
嚴謹指尖顫得厲害，半晌沒等來周理回復，嚴謹心一橫，後退兩步繞著周理到門口。
指尖剛搭在指紋鎖上，忽聽周理聲音有點兒黯淡失落的聲音，「你穿的是睡衣，嚴謹。」
「……」
嚴謹逃似地回到房間門換衣服，再換好衣服出來，牆上的信息素檢測計竟降回了安全值！
客廳窗戶大敞，周理倚牆而立，端著嚴謹剛要遞給他的水杯喝水。
看嚴謹出來，他剛像有火焰在燃燒的眼底靜謐，似是已將那股翻騰的晦暗情緒壓了下去。
分化為alha不久的男人聲音低沉，「……嚴謹。」
他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空了一陣，開口道：「你不用出門買緩釋劑……我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