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空間連接（2 / 2）
她確認周圍沒有人，然後在樓梯上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平時總是依賴扇形圖的她此刻突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艾琳覺得自己最近對扇形圖的依賴性好像變強了很多。她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也不知道它到底會為自己帶來什麼。
坐在樓梯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艾琳站起來拍拍衣服，她的手裡還有一些工具，或許能通過它們找出逃出去的方法。
艾琳繼續在樓層之間穿行，她還是能感覺到那道充滿惡意的注視，但是卻始終看不見這道目光的主人，隻能看看灰蒙蒙的一片。
通往外麵的門依舊打不開，用聖水澆，用劍撬都不可以，康斯坦丁給的那把銀製短劍還被她弄變形了。
真是幸運的一晚上。
她最後還是來到了負一層館藏室外邊，屋子的門和其他地方一樣打不開。但是她知道進入這裡就能突破她現在的困境。
而且，這扇門和剛才好像不太一樣，艾琳扌莫著門板的紋路，雖然顏色沒有變，但它好像更新了一些。
至於有多新，大概就是剛剛刷過油漆的那種新。艾琳望著自己剛剛撫扌莫過門板的手，上麵沾滿了帶顏色的塗料，這應該是剛剛才粉刷上的顏色。
而在被抹掉顏色的門板上，她又發現了其他的顏色。被煙熏之後才會出現的黑色以及一些已經氧化的快變成黑色的血跡。
艾琳抽出身上的短劍，用它去刮塗料，但這樣效果並不是特別好。這些油漆黏糊糊的，最好還是拿什麼東西洗一下。
艾琳稍微思索了一下，想到了身上還剩下的一瓶聖水。
雖然康斯坦丁給她這些的工具不是用來刮洗塗料的，但是不管什麼用途，能發揮作用的工具就是好工具。
很快，艾琳就在門板上得到了一句用血寫的話，旁邊還有燒焦的痕跡。
……
是她看不懂的文字。
dait！
艾琳正在心裡問候寫字的人的時候，她手裡的短劍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那道目光似乎也消失了。
與此同時，她放在口袋裡的手機也振動起來。
艾琳接起電話。
「你對我的短劍做了什麼？」康斯坦丁的聲音充滿了無奈。
艾琳看了看自己手上扭曲變形又沾滿塗料點的短劍，有些心虛的說：「我隻是小小的發揮了一下它的作用。」
康斯坦丁看著自己手裡因為飽受摧殘的劍，恐怕這個劍發揮的不是魔法作用，而是物理作用吧。
「不過你是怎麼發現我用劍做了什麼？」艾琳問。
「因為……」
「等等，一會兒再說這個問題。」差點又開始聊無關話題的艾琳急忙打住，「你找到讓我離開這個空間的方法了嗎？或者你們找到管理員了嗎？」
「沒有。」康斯坦丁他們此刻就站在館藏室的裡麵，「方法和管理員都沒有。不過我們有另外的收獲。我們知道了如何聯係你。」
康斯坦丁的腳下是和圖書館門口類似的召喚法陣。
「你曾經遇到過的那四個亡靈，是他們聯通了這兩個空間的磁場。」康斯坦丁握著手裡的短劍。他能感受到上麵靈魂的氣息。
「可我沒有看見它們。」艾琳還是沒有看見任何扇形圖。
電話那邊的康斯坦丁嘆了一口氣，「你太相信你的第一眼了。把短劍和手機都翻轉一下，在某一個合適的角度你會有新發現。」
艾琳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悲憫和憤怒。
不明所以的艾琳將信將疑地翻轉著手機和短劍，然後當轉到某一個角度時，她的動作僵住了。
四個扇形圖，準確來說是四個被拉長變細的橢圓連接著那柄短劍和手機，然後另一頭不斷延長，直到沒入黑暗之中。
「你要找的那四個亡靈應該是被你口中的管理員或他背後的惡魔吞噬了，他們僅存的一點脆片可能發現了兩支短劍之間的聯係，然後非常艱難地通過短劍和手機將兩個世界連在了一起。」
說到這裡康斯坦丁停頓了一下，靈魂的氣息在逐漸減弱。
「信號時斷時續應該也和它們太虛弱了有關係。」
電話這頭的艾琳久久沒有說話。
所以她最後也沒能做到救下它們，不，是他們。艾琳不知道該如何描述此刻的心情。
突然湧上心頭的愧疚和身體本能的情緒壓製碰撞在一起，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她聽見門裡有金屬劃動的聲音。
「……跟在我身邊的那個紅色小鳥不見了。」康斯坦丁看了一眼左右，那個人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我好像看見你說的那個老頭管理員了。」康斯坦丁繼續在電話裡麵說著，「這老頭看著有點虛啊……」
此時艾琳的心思已經不在他那邊。
「嘎吱吱。」館藏室的門在艾琳麵前打開。一個挺拔的紅色身影出現在門內。
艾琳愣愣地看著麵前的人。在這死寂壓抑的空間裡，那一抹紅色像是能穿透灰白迷霧的火焰一般，燒斷了她心中的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