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1 / 2)
「這是……」
站在我身邊的加州清光看著眼前的本丸,張大了嘴巴。
「這座本丸的主人,該是多有錢啊……」
「是越前國1的大人。」我回答他。
「誒?」加州清光這才看向了我,「越前國……那……也是主上的上司嗎?」
「是的。」
「既然是這樣,我們不帶禮物,是不是不太好?畢竟是第一次來。」加州清光看了看自己手上帶的行李,除此之外也別無他物。
「原來需要帶禮物嗎?」
「啊……對了,主上之前就沒怎麼拜訪其他人。」加州清光彎月要看我,「雖然是這樣,但第一次去別人家,還是帶上禮物會更好。」
「好的,我記下了。」
「不過,三日月都跟著那位次郎太刀去了那麼久,怎麼還沒出來……」加州清光嘆了口氣,將手中的傘向我這邊擋了擋,「今天還真熱啊……」
「是晴天,我沒關係。」
「這可不行,皮膚必須好好保養。」
我正要回答,麵前的鐵門就緩緩打開了,從裡麵走出了三日月宗近。
「啊,久等了。」三日月宗近微笑著走出來。
「您辛苦了,越前國大人怎麼說?」我問。
「我沒有見到本人,是這個本丸的蜂須賀虎徹來告知,讓我們先去安頓下來。」三日月宗近回答說。
「那麼,客房安排在哪?」加州清光朝三日月宗近身後看了看,「怎麼去?」
「說到這個——」三日月宗近頓了一下,但並沒有馬上接話。
「你該不會是忘了問吧?」加州清光反問。
「哈哈,也不是不可能。」
「真是的……」加州清光將傘遞給我,「主上在這等我一會,我馬上回來。」
我接過傘,看見加州清光向三日月宗近要了那份申請會見越前國大人的文書,然後自己走進了本丸。
「還真是靠譜啊。」三日月宗近笑著走到我身邊說。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是您太不靠譜了。」
「嘛,算我什麼都不會就好了,這種事不交給我這個老頭子就好了。」三日月宗近說。
之後,我們沒有再說話了。不過,加州清光去的時間,好像要更久一點。
「鶯丸那家夥,簡直把所有事情都丟給我了……」
從身後傳來了抱怨聲,是這個本丸的刀劍男士。
也到該吃午飯的時候。
加州清光離開之後,就隻有行李箱放在我的旁邊。
「餵——」
一個紅色頭發的青年走到了我麵前。
「什麼啊……居然是洋娃娃嗎?」
確實是這個本丸的刀劍男士。不過,我不認識。
「審神者那家夥又在定製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不過這一次的貨物也太逼真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從我的手臂下舉起我來。
「好輕。算了,回去帶給那個家夥吧。」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從裡麵走來的加州清光和鶯丸。
「主、主上?!」加州清光跑了過來。
「啊?」紅發青年轉過頭去,一臉疑惑。
「快點把我家主上放開!」
「什麼?你說這個?這個不就是個洋娃娃嗎?」
「不許叫她洋娃娃!她是我的主人!你這個無禮的家夥!」
加州清光……大概是生氣了。僅僅隻是因為我被別人當作洋娃娃。在以前,被別人看作人偶、洋娃娃和工具一類,我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現在看到有人因為這樣而為我生氣,雖然我依然不在意,但也想要做點什麼。
「加州清光大人,請您不要生氣。」
「啊!」紅發青年被我突然說話嚇得大叫起來,「洋娃娃說話了!」
原本被舉高了的身體,有一瞬間是懸在空中,然後撞到了什麼——
我大概是被扔出去了。
「哈哈,接住主人了。」三日月宗近的笑臉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紅發青年看到了三日月宗近就莫名地生氣起來,但在鶯丸的調解下,紅發青年向我和加州清光非常不情願地道了歉。後來我才知道,那位紅發青年名為大包平。
他是由古備前派刀工包平打造的太刀。之所以叫「大」,則是因為有「包平中的包平」的意義,換而言之就是「大傑作」之意。歷史上關於他的傳說逸聞較少,比較出名的應該是說他和童子切安綱同譽,原為池田輝政的愛刀。
他雖說有著我不能理解的沖動,但意外地很聽鶯丸的話。
在去往我們的客房時,我和三日月宗近跟在加州清光身後。
「抱歉讓您生氣了。」我說。
「哈哈,也是我的不對。隻是想著到處走一走,沒想到會碰到那種事。」三日月宗近完全沒有在反省的意思。
「……」
「您還在生氣嗎?有什麼我能做的,讓您不再生氣了嗎?」我問。
加州清光沒有說話。
「他隻是在責備自己,你不用這麼擔心。」
一個稚嫩的聲音從我們身後響起。
我轉過身去,看到了一個長著金色頭發,隻有六歲的小女孩——
「抱歉,我沒有管好大包平,還讓小姐跑了一趟。」鶯丸聽到了聲音也轉過身來。
「沒關係,我聽次郎說,這位審神者長得很漂亮,所以忍不住過來了。」女孩說。
「可是,您的眼睛不是早就看不見了嗎?」我看著女孩緊閉的雙眼說。
「餵!你這家夥!」大包平大叫起來。
「沒關係,大包平。而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生來就看不見。」女孩說,「不過,和我比起來,你的缺陷似乎更加明顯。」
「……缺陷?」
「因為本來就缺少的東西而失去了,所以渾身傷痕累累。」女孩說。
我覺得奇怪,張開手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您的話真奇怪,我並沒有受傷。」
「這也是傷痕。」
「抱歉,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女孩笑了起來,沒有解釋了,「一會一起用午餐怎麼樣?下午我教你西洋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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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女孩的眼睛看不見,但無論是棋局思路,還是策略布局,都表現得無比優秀。每一天都似乎有新的東西能學到,但每一次的較量,我都沒有獲勝,甚至好幾次以慘敗告終。
「這六天下來,你覺得怎麼樣?」女孩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