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與格子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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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麵質問別人這種事, 鍾可可是第一次乾,所以在來之前,她多少做了些準備。

首先就是找那幾個程序員詢問, 大致了解情況後,又問了問身邊關係不錯的同事,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大家居然都以為她和於哲遠私底下有什麼。

不止如此, 就連小分隊的那幾個女生都覺得鍾可可在和於哲遠搞曖昧,不過這話不是從那三個當事人嘴裡說出來的, 而是鍾可可的同事從別人那聽來的。

說是於哲遠對大家的各種好都是為了鍾可可, 鍾可可也不拒絕,就這麼享受著人家對她的好,嘴上說有男朋友,可是誰見過呢,搞不好也是個備胎。

要是擱以前的脾氣, 鍾可可肯定第一個炸,但可能是長大了, 也明白公司不是學校, 她也隻是氣得磨了磨後槽牙, 灌了一口咖啡把火氣壓下去。

知人知麵不知心。

鍾可可算是徹底明白了。

於哲遠聽完鍾可可的復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那群男生特別能開玩笑,你是知道的, 所以他們開始說的時候, 我都當成玩笑的。」

「我真沒想到鬧著鬧著就被大家誤會成這樣, 真的抱歉啊可可。」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

鍾可可也沒什麼好逼問的,其實之前那句「是不是你暗示的」,也是她被薑遇橋影響的,刻意這麼說的。

她想著萬一這男的喜歡自己,她正好拒絕,把話都說清楚。誰知道又被於哲遠四兩撥千斤給撥回去了,搞得她再問下去,反而有種自作多情的意味。

鍾可可一肚子火氣發不出來,沉吟片刻,也隻能保持著心平氣和的語氣應聲,「我不想聽什麼抱歉。」

「我有男朋友這事兒你是知道的,那天你看見了。」

於哲遠雙手交握著,沒說話。

鍾可可也懶得和他廢話,「這個傳言對我跟你都不好,萬一公司真以為我跟你搞什麼辦公室戀情,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你還是跟大家解釋一下吧。」

「我這邊,我也會解釋的。」

聞言,於哲遠稍稍抬頭,欲言又止地點頭,「好,我會解釋的。」

至此,鍾可可實在沒什麼興趣逗留,再加上工作什麼的煩心事一堆,也懶得和他繼續說,拿著那沒喝幾口的抹茶拿鐵站起身,「你的單我結了,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話到這裡。

鍾可可抬腳欲走,於哲遠忽然叫住她,「可可。」

鍾可可回頭,「啊?」

於哲遠沖她尷尬地笑了笑,「那我們晚上還一起打車回去嗎?」

似是覺得這個問題很扯,鍾可可居然笑了。

和那幾個背後說她瞎話的女生一起?

怎麼可能呢。

……

既然把話說開,在鍾可可心裡,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畢竟她和於哲遠都不是公司名人,更不是什麼領導,頂多就是身邊人議論議論,沒幾天大家就不記得了,因而鍾可可接下來的幾天心情也都順暢了許多。

不過唯一麻煩的是,鍾可可不再和那幾個人拚車,上下班自然而然變得麻煩。

薑遇橋問過她為什麼,鍾可可不想說實話,就隨口說了句有兩個人搬家了。薑遇橋大概是想到於哲遠,反而舒心。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鍾可可都住在了薑遇橋那邊,他有空就接送她,沒空就讓鍾可可自己打車來回。

為此,薑遇橋還給了她一比豐厚的車費報銷款,一轉就是一整個月的,比鍾可可的實習期工資都要高,把鍾可可樂得不行,開玩笑道還不如不上班了呢。

薑遇橋卻很是贊同,「不上班也很好,你接單畫畫也能賺錢,有多少人還羨慕你有這樣的才藝。」

「那可不行。」鍾可可嘴角傲嬌一撇,「我還是要給自己找點兒社會地位的,畢竟你現在都是神外聖手了,我可不想別人指著我說三道四。」

薑遇橋把車停在鍾可可公司樓下,終於閒出手來牽她,「說你什麼?」

鍾可可想了想,「說薑大帥哥怎麼找了這麼個混吃等死的鹹魚。」

這會兒時間還早。

天空還泛著冷色,晨光被雲層過濾得很淡,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神色麻木的上班族。

說不上為什麼,薑遇橋特別享受這難得平靜的片刻清早。

他輕輕捏著鍾可可虎口處柔軟的肉,腔調裡帶著淺淺的笑,「那可能,我就喜歡混吃等死的呢。」

鍾可可叼著酸奶,斜眼看他,「你說誰混吃等死。」

得。

反倒成他的不是了。

薑遇橋滿眼縱容地搖頭輕笑,在鍾可可喝完最後一口酸奶的時候,稍揚下巴,「給我喝一口。」

「……」

鍾可可晃了晃手裡空了的紙盒,「沒了,你怎麼不早——」

後麵的話還沒吐出來,就被薑遇橋突如其來的口勿堵了回去,男人修長如玉骨的手習慣性地按住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口勿。

他們很少早上親口勿。

這是第一次,還是在公司外。

剛開始確實像個平常的口勿,淺淺相碰,但沒一會兒,就因為薑遇橋的急切而變得有些色、氣。

這陣子他很忙,有時候他回家,鍾可可已經睡著了,或者鍾可可回來的時候,他在補眠,這麼兩兩相錯,兩個人已經有一陣兒沒好好接口勿了。

如果不是鍾可可強行想去上班,他還真想鍾可可做條鹹魚,專供他饕餮。

就這麼深入淺出戀戀不舍地口勿了好一會兒,鍾可可把薑遇橋推開,月匈膛微微起伏,把鏡子掰下來對著重新塗口紅,「你真是……我還怎麼做都市麗人……」

薑遇橋在一旁撐著頭,對著鏡子裡的她揚起染著笑意的眼梢,「別做了,明天我就找根繩子把你拴在月要上。」

-

大清早的,被薑遇橋這一番甜言蜜語哄到心坎兒裡,鍾可可一整天心情都不錯,心情好乾活就有勁,寫的稿子也比平時出彩,就連組長都表揚了她。

這讓鍾可可更堅定好好闖出一番事業的決心,接下來的兩天,還任勞任怨地加班——反正薑遇橋那邊也值班,她自己在家呆著沒意思。

比起她的自告奮勇,別人可就沒那麼情願了。

大多數都是懶洋洋要死要活的模樣,混著時間吃著外賣,沒一會兒跑個廁所去個茶水間。鍾可可卻認真得很,寫了好半天采訪稿做資料準備,累到肩膀疼了才去茶水間沖咖啡。

茶水間距離她的辦公區很遠,她拎著和薑遇橋一對兒的瓷杯慢悠悠地往那邊走,忽然聽到兩個女生聊八卦的聲音。

都說茶水間是公司八卦盛產的第一指揮中心,從前鍾可可還不信,覺得電視劇裡都在誇張,可此刻她聽到自己的名字時,那種被打臉的感覺來得別提多麼洶湧。

「你今早看見沒,鍾可可男朋友來送她,我聽趙悅說,挺有錢的樣子。」

「怎麼個有錢法?」

「也不算特別有錢吧,但開著一百多萬的車。」

「哇,怪不得鍾可可平時一身名牌,還不跟那幾個實習生拚車了。」

「拚個屁啊,讓男朋友接送多好啊。」

「不過要我說,也就那樣吧,比這好的車也不是沒有,就是比較替於哲遠不值。」

「於哲遠條件確實一般,但也不代表就能被人當成備胎啊。」

「真是太傻了,我看他這幾天都悶悶不樂的。」

原本鍾可可還挺平靜地站在大型盆栽後,背著手聽,可聽到這個名字,她不淡定了。

什麼情況?

不是解釋了嗎?

怎麼還扯到備胎了!

鍾可可一腦門子官司,也懶得再偽裝下去,直接走過去,模樣特別像她小時候拿鐵鍬掀人腦瓜瓢的架勢,故意揚聲,「什麼備胎。」

那兩個女生聽到當事人的聲音,心髒忽悠一下,像是被嚇破了膽似得,臉色一垮。

鍾可可這才看到兩人正臉,都是隔壁組的,說熟不熟,但也都知道誰是誰。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能「紅」成這樣,把瓷杯朝桌上一撂,笑眯眯地看著二人,「於哲遠是誰的備胎,你的?還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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