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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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宴卻搖頭,他支著下頷,看桑暖,眼睛微微彎起來,笑出了一池春水的味道。在最美好的年紀裡,誰都有最美的樣貌。

「我覺得你演得很好。」好到他想要把她藏起來。

桑暖抿住唇,笑靨卻不受控製地露出來,以至於連抿唇的動作都做不出來。偏偏桑暖還沒感覺到自己笑了,一直看著解宴,眉眼彎彎。

無論是誰,都喜歡聽到他人對自己的誇獎,桑暖也不例外。

「那我就當真了。」

說完她就打了一個噴嚏,極煞風景。她捂住口鼻,才發覺自己還穿著那一條連衣裙,手臂和腿都裸、露在空氣裡。她竟然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冷,也是不可思議。

打了這個噴嚏後,桑暖一下子連耳根都紅了,她轉過身去找自己的衣服。那一件白色的棉服搭在後麵的塑料小桌上,桑暖坐的椅子角度刁鑽,需要整個人探出去,不太好拿。當她費力夠衣服的時候,解宴已經拿起了那件棉服。

白色的寬大棉服,很容易就能包住桑暖,甚至再往裡麵加一個人也可以。那是桑暖上次來學校的時候,穿的衣服。

他把衣服披在桑暖身上,桑暖仰起頭,隻來得及看到他弧線秀致的下頷。少年秀骨,自是好看。但是桑暖卻不知怎的,想到了另一幅畫麵,眉眼溫柔的青年,垂眸為她披上一件羽絨服,他的五官沒有半分棱角,垂下的眼睫很黑,鴉羽一般。

他問她冷不冷,聲音也如春風。

再是一晃眼,青年的臉與解宴重疊起來。

心忽然酸脹起來,連剛剛耳朵泛起的紅也消退下去,說不清的荒謬縈繞在心頭。桑暖也不知道,這忽如其來的感情是怎麼回事。

解宴看出了她的不自然,問她怎麼了。

「沒有什麼。」桑暖低頭把棉衣穿上,習慣性地套上帽子,包住自己凍僵的耳朵,也不會管臉上的妝會不會蹭到帽子上。

「你見過雪嗎?」她把帽子兩邊的扣子扣在一起,這就把桑暖的臉包裹住了,隻留下一雙眼。

「今天這裡下了雪,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雪。」桑暖將這莫名其妙的的情感壓在心底,轉頭說起了今天的初雪。

南方人見到雪的機會總是少之又少的,桑暖更是從未見到像今天這樣大的雪,鵝毛一樣,遮天蔽日的,才下了一小會,地麵上就積起了一層。她以為解宴也是和她一樣,於是就興致勃勃地拉著他出了攝影棚。

道路上的積雪已經被清理乾淨,但是望過去,天地還是白茫茫的一片。

這風景解宴司空見慣,現在再看,卻有不一樣的味道。到底還是因為多了一個人。

樹木在這個季節枝葉光禿禿的,枝乾撐不住厚重的雪,於是發出一聲壓力沉重的聲響,斷裂了開來。上麵的雪就撲簌簌地落下來,將下麵兩個人撲得滿頭滿臉都是。

桑暖還好,帶著帽子,但是解宴沒有,因此顯得更狼狽。

很難見到解宴這麼狼狽的時候,即使那天他手臂滿是傷痕,鮮血都止不住的時候,他看起來也是漠然地處於世人之上。所以她看著解宴笑了好一會兒,才動手幫他清理落下的雪。

她的指尖從他的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到他的眼角處。其實見到解宴的第一眼,桑暖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他這顆淚痣,小小的一顆,綴在眼角卻有說不出的風月味道。

反應過來後,她已經扌莫了扌莫那顆淚痣。

解宴看著她,忽然在她麵前,垂下頭。

少年輕聲對她說:「你多扌莫一會兒,其實也沒關係。」

那一句話後,桑暖就知道,自己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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