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2)
八重櫻開了,又是一年春天。
「媽媽,媽媽,你看!」
宇智波佐助舉高手中一朵小花,興沖沖跑進屋內,像一隻怪獸,將地板踩的『咚咚』作響:「妹妹在院子裡找到一朵好漂亮的花!」
「知道啦,小心一點,佐助。」
輕輕接住撲過來的兒子,宇智波美琴笑得眉眼彎彎:「既然鯉葉找到了春天的第一朵花,我們把它插進花瓶吧。」
「嗯!」
這年,宇智波佐助四歲,宇智波鯉葉三歲。
午餐時間,宇智波佐助以炫耀的語氣說起這件事,聽到宇智波鯉葉不好意思說起自己是怎麼一不小心在訓練途中發現了這朵小花,放著魚不動,一直默不吭聲低頭吃白米飯的宇智波鯉陽頓了頓,放下勺子:「那是我種的花。」
「呀!對不起鯉陽,我不知道。」
鯉葉慌亂地道歉:「開在那種地方我還以為是野花,想媽媽一定會喜歡才……」
【嘻嘻,有那種味兒了。】
【你無聊嗎?對一個小鬼耍心眼。】
【就是無聊嘛,反正這個小鬼我看著很不爽——他居然敢用那種態度對我,我乾嘛要放過他?】
「……你不知道?」
鯉陽慢慢放下筷子:「不,你知道,你什麼都知道。」
【……係統,是我錯覺嗎?我怎麼感覺一個三歲小鬼他話中有話。】
【我怎麼知道。】
「你是故意的。」
鯉陽以十分確定的語氣說:「你知道那是我的花,你知道我會因為你采花的事情生氣,你知道許多事情——」
「鯉陽!」
宇智波鼬帶著警告出聲,想讓鯉陽停下控告,但鯉陽不會因為不重要的人停下:「你知道挖走我的眼睛我會失明,但你為了節省你的積分,還是偷走了它;你知道拿走我的血肉與骨我會天生病弱,但你為了節省你的積分,還是偷走了它。」
【……係統!!這是怎麼回事!nc為什麼會知道積分!為什麼會知道你做的事情!】
「鯉陽,你在胡說什麼!」
「胡說?我有沒有在胡說,有的人再清楚不過了。」
聽到那尖銳的尖叫聲,宇智波鯉陽皺了皺眉,不滿道:「我討厭說謊,宇智波鯉葉不是我的胞姐,她隻是一個卑劣的小偷,明知道宇智波的未來卻放縱其到來的——」
「啪!」
一記耳光重重落在幼童臉上,宇智波富嶽怒火中燒,沒收住的力道讓孩子倒在地上,鼻血一滴一滴滴落在榻榻米上:「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我是這樣教育你的嗎?汙蔑姐姐?」
【嚇死我了,他怎麼會知道的……係統,你找到原因了嗎!】
【嘖,你這具身體就是取他多半骨肉創造出的二重身,你的確為了省一筆兌換寫輪眼的積分就想出挖別人眼睛充數——你既然敢作還怕人說?反正不會有人信,你怕什麼?】
【也是哦,嘻嘻,佐助小時候生氣起來的包子臉好可愛呀。】
宇智波鯉陽晃了晃頭,捂住左臉低著頭沒有說話。
「鯉陽,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快點向你姐姐道歉!」
「……別開玩笑了,她也配當我的姐姐?一個不知道多少歲的大媽?」
【???大媽?大媽??!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我說過——需要我提醒你多少次,要讓模板提供者活著!否則你就是個什麼都沒有的普通人!你以為你現在能成為超越宇智波止水的天才是因為誰,因為宇智波鯉陽!】
【嘁,煩死了!】
「宇智波鯉陽!」
宇智波富嶽又厲聲警告。
「想讓我對她道歉,不可能。我就算死,也不會收回我剛剛說的全部。」
鯉陽搖搖晃晃站起來:「我吃飽了。」
也許是因為心不在焉,眼盲的鯉陽要用比往常更慢幾步的速度扌莫索離開的路,回臥室的路上,甚至差點撞上靠牆的花瓶。
【嗤……你看他的樣子,像不像一條狗?】
※※※
一隻忍貓偷偷溜進了族長大宅,悄無聲息鑽進了某人的房間。
房間裡很暗,窗簾緊拉著不透一絲光,但這不影響夜行生物的視野。貓搖晃著尾巴,立起上半身將前爪搭在大繭子上,推推被子裡縮成一團兒的小孩兒。
鯉陽,鯉陽,貓小聲『咪』了一聲,為什麼今天這麼早就躺下了呢?不去曬太陽了嗎?
小孩兒沒有反應。
貓疑惑了一下,蹲坐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選擇了繞一個大圈轉到另一麵。它悄悄靠近小孩兒的臉,那顯眼的青紫掌印立刻讓貓炸起了尾巴。
「喵喵喵喵!」
嘴裡瘋狂罵罵咧咧,忍貓憑空打了一套貓貓拳,差點兒被氣到應激。
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可以打貓喜歡的人!
難道你們人類不知道貓喜歡的人類有多弱嗎?
氣死貓了!
貓要向其他貓揭發!
嗚嗚嗚人類,人類一定受了很重的傷吧。
它繞著鯉陽轉了好幾圈兒,小小用濕潤的鼻頭碰了碰鯉陽的鼻尖,輕輕伸出舌頭舔鯉陽腫起的臉:沒事哦,鯉陽,不痛痛。
「……唔,是誰。」
小孩兒動了動,睜開無神的黑眼睛,小手一撈立馬抱住了主動湊過來的大胖橘貓:「是金花呀。」
「喵喵喵。」
「金花怎麼來找我了?是因為沒找到我曬太陽嗎?」
「喵喵喵。」
「抱歉,今天大概是曬不成了。」
孩子熟練的撓撓貓下巴,將臉埋在金花的頭頂:「一起睡嗎?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