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我叫春丫,是一個殺手(2 / 2)
一抹寒光伴隨著慘叫過後,男人的屍體橫躺在糞坑內,月匈口插著一把嶄新的菜刀。
廁所門口柳春丫脫下沾血的外套隨意丟至一旁,學著柳丹將一片口香糖放進嘴裡咀嚼,可憋紅了臉也吹不出半個泡泡。
柳春丫想不明白,為什麼死在她手下的人老問她是人是鬼。
明明子彈那麼慢,晃晃腦袋就能躲過去,他們卻看不出半點端倪,還總以為她是沒有實體的鬼魅。
要不是他們都死的太快,柳春丫倒是很想回復一句。
我叫春丫,今年十八。
殺手界裡一朵花,乾媽誇我頂呱呱!
……
盛都最大的房子一定皇帝的皇城,那第二大,就是彭家的宅院。
偌大的彭府南北長約三百米,東西寬一百八十餘米,占地麵積約六萬平方米,其中府邸花園就足足占去了近一半麵積。彭府分為府邸和花園兩部分,府邸堂皇莊重,花園優美繁華,擁有各式建築群落30多處,可謂奢華至極。
彭府最中心是彭家的祠堂,供奉著彭家歷代先祖。
祠堂的大廳中,一個身著長袍的老人悠閒躺在搖椅之上,雙手平放於月匈前,雙眸微微閉合,打量著夕陽西下。
老人叫彭才觀,震炎國的宰相,發財升官一樣不落。
遙想二十年前,他還隻是戶部一個不入流的四品文官。朝堂上奪嫡之爭風雨欲來,廢太子的勢頭幾乎已是板上釘釘。
隻有他彭才觀敢反其道而行之,借職務之便盜取戶部百億巨資押注趙行山,供其招兵買馬。
後來趙行山當了二十年皇帝,彭才觀就當了二十年宰相。
皇帝趙行山大權在握,政事皆是親力親為,除了他師妹柳丹,他幾乎不相信任何人。
彭才觀說是宰相,可手中權柄甚少,六部之中除了他出身的戶部,其餘五部都隻聽皇帝指令,宰相無權過問。這四十年過來,他乾的最多的事也無非就是「撈錢」。
給自己撈錢,更給皇帝撈錢。
「父親,都到位了。」
一個魁梧的男人邁步走入大廳,鞠躬行禮。
他叫彭濤,彭家長子。
彭濤走過去給自己父親沏上一杯清茶:「貨已經裝箱了,等這單做完,我再去處理錢家和斬妖門,保證不留下瓜葛。」
彭才觀擺擺手:「用不著那麼麻煩,皇帝一向隻關心錢多錢少,絕對不會過問錢從哪來。他推白家的人進來,無非是想把水攪渾,再乘機撈一票供北邊打仗。」
彭濤憤恨道:「他皇帝真當我們是他養的一頭羊嗎,薅了四十年羊毛了,現在還打算放血割肉!」
「難道不是嗎?」
彭才觀苦笑著搖頭嘆息,心想自己這個蠢兒子還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咱們這樁生意做了快四十年了,白費盡在世時總能給我找些麻煩,後來他死了,他兒子又蹦出來,兒子好不容易也死了,現在孫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咱們彭家掙點錢不容易,得想辦法把這家業的根基守住,白家是個大麻煩。」
「父親的意思是?」
彭才觀從搖椅上坐起身子,將佝僂著的背微微挺直,嘆聲念叨。
「一勞永逸,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