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二 月川的人和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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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源麵孔笑容消失:「所以這就是你拒絕和我握手的原因?」

白大方咧嘴一笑,不作回答。

歧視永遠伴隨人類發展的主流,從他上輩子到這輩子皆是如此。

一個月川人在震炎日子不會好到哪去,在長冒校園內,白大方見過好幾次有傲慢的本土學生拒絕和月川人同桌吃飯,甚至拒絕和他們出現在一個教室。

白大方拒絕與辛源握手,就是典型的歧視舉動。

辛源瞪眼咬牙,握拳的骨骼哢嚓作響。

「得了!」

費禪耘高呼一聲,望向辛源,眼中難掩失望。

「他故意刺激試探你呢,你這都看不出,以後怎麼給我做事。」

辛源回頭,愣了愣,想開口解釋,費禪耘揮手示意他退開,讓白大方過去坐下。

白大方緩步走至費禪耘側方,抽出一條椅子坐下,笑眯眯道:「嶽父好,今兒不會要我命了吧。」

費禪耘凝視著白大方,開始搖頭晃腦,唉聲嘆氣。

「你這人我怎麼瞧怎麼不喜歡,和我乾兒子第一次見,一開口就故意刺激試探。

這做派風格,真是誠心相當我女婿嗎?」

白大方悠閒地把手撐在桌上,繼續故意道:「你咋認了條月川狗當乾兒子,難不成我日後還得喊他大舅哥?可別惡心我。」

辛源怒從心起,猛然向前跨出一步,卻被雙胞胎兄弟死死按住肩膀。

「下去!」

費禪耘冷聲開口,顯然對辛源的反應很是不滿。他情緒太過激動,被白大方牽著鼻子走,完全沒了剛才和乾瘦男對話時的淡定自如。

辛源深呼吸一口長氣,朝費禪耘微微鞠躬後默聲退下。

費禪耘手指輕敲桌麵:「你怎麼看出這種事會刺激到他?」

白大方悠閒回答:「剛才乾瘦男罵了一句雜種和叛徒,他立馬回擊威脅對方,說明他很在意月川人這個身份。」

費禪耘再問:「那這麼做對你有好處嗎?」

白大方後仰翹腿,雙手平放腹部。

「沒好處,但試試總沒壞處。」

在一個月前,費禪耘還隻有費桑瑜這一個獨女,說是個不諳世事的「傻白甜」都不為過,家養的「乾兒子」,其實無異於未來女婿。

這種事在各種豪門內見怪不怪,費禪耘今天讓辛源湊到白大方麵前來,存心是為了惡心白大方,白大方自然得惡心回去。

費禪耘看透白大方心思,微微一笑,乾脆挑明說:「你放心,我不至於讓一條月川狗但我女婿。」

如果說白大方剛才的話充滿著拙劣的表演痕跡,費禪耘一開口,卻是毫不遮掩地展露著自己的厭惡。

人都走遠了,白大方不想搭理這話茬,轉頭望向裝滿錢的書櫃。

費禪耘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想要多少可以自己拿。」

「堆這麼多現金放家裡,你就不怕出事?」

白大方兩輩子來第一次見這麼多現金,可不得多看兩眼。

費禪耘神色淡然:「如果我出事,就算掘地三尺埋錢,又會有用嗎?」

貪多貪少對現在的費禪耘來說並無區別,他可以再貪十億百億逍遙法法,也可能明天就鋃鐺入獄,永不翻身!

「我把錢放在這,無非是為了方便做生意。畢竟見了錢,人家心裡才有底。就像剛才,簽字,拿錢,走人。簡簡單單,對大夥都好。」

費禪耘哈哈大笑,那語氣做派活像個人傻錢多的礦場老板。

「你買月川的地乾什麼?」

費禪耘特意將白大方喊來,讓他瞧見這單生意,一定是有自己打算。白大方也懶得再繞彎子,順著費禪耘的意思開口就問。

費禪耘反問:「你覺得仗打起來,誰贏誰輸?」

白大方回答:「我想不到震炎怎麼輸。」

不止白大方想不到震炎怎麼輸,可以說全世界,乃至月川自己,都想不到震炎有任何戰敗的可能性。

費禪耘繼而問:「既然不會輸,那你說說後續?」

「後續……」

白大方沉思許久,喃喃答道:「月川麵積雖比不上震炎,但好歹也近三百多萬平方公裡,全麵占領根本不

現實,皇帝要做的是把他們打服氣,同意開通北方商道。

而商道一旦開通,月川的地價繼而會水漲船高,尤其是靠近運輸路線的地界……」

說到這,白大方目光望向那份地契合同,心中萬分感慨。

要人有人,要槍有槍,現在還未雨綢繆打起了地的主意,費禪耘的一切舉動越看越讓白大方膽戰心驚。

難不成他還真想劃地為王,當一個土皇帝?

「沒你想的那麼可怕,我貪財,賺點錢而已。」

看透白大方的想法,費禪耘淡定道:「聖上對我有知遇之恩,君臣一輩子。」

這話白大方可不敢全信,畢竟費禪耘做出的樁樁件件,都不是一個本分臣子該有的行為。

費禪耘從躺椅上起身,揉了揉他的老月要,咳嗽一聲,投影屏幕上隨之出現一張詳細月川地圖。

「大約四十年前,月川土地大改革,滋生出了一大批牧場主,他們被教會庇護,劃分全國大大小小的地區,手中權力比當地縣官還大,更有成規模的民兵武裝,剛才那三位就是。

你大概已經知道我在做軍火生意,這群牧場主是我百分之三十訂單的買家。戰爭將至,為了自保,他們又加大了訂單量,我賺了不少,順帶用了點手段,搶了幾家地盤。」

費禪耘將手放上屏幕,從月川東北角邊境線一路下滑,畫出一條彎曲波動的紅線,足足包裹月川東北部整整二分之一的土地,相當於整個月川國土麵積的百分之十。

「這些都是我買的地,戰爭一旦打響,它們的價值將會瘋漲。」

「為啥告訴我這個?」白大方不解問。

「它們是嫁妝。」

費禪耘回過頭,凝視著白大方雙眸,強調確定。

「我給桑榆準備的嫁妝!」

白大方目光陡然呆滯,愣了足足十秒後,才呼出一口濁氣,平靜回復:「你是她爹,應該比我了解她。桑榆不會喜歡這份嫁妝,更不會接受。」

「那你呢,你喜歡嗎?」

費禪耘咧嘴一笑:「或者我換個問法,你用得上嗎?」

「你什麼意思?」

費禪耘一句話包含含義太多,足以讓白大方打起十二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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