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惡門自有惡人磨(1 / 2)
涼亭外,落雨紛紛,不過比起先前,卻像是小去了許多。
涼亭裡,薑司南猶是不解氣一般地又是仰頭狠狠灌了一大口,而後才是放下了那個已經是抱了許久的大酒缸。
「嗝~」
打了一聲飽嗝的薑司南揉了揉肚子,然後扭頭看向了那個已經是滑到了石桌底下去的儒衫壯漢,劍眉挑動,眼中有著不假掩飾的不屑之意流露。
「就這?」
嗬,小樣,還想跟你薑大爺鬥酒?
輕蔑的一個白眼之後,薑司南伸手收回了腳邊放著的那個大酒缸,然後對著呆呆站在原地像個木頭人一樣的賈憲仁招了招手。
「誒誒誒,愣住乾啥啊?趕緊的啊!快快快,沒聽見那老哥之前咋說的?桌上這一個兩個的,全部都收起來,別跟人家老哥客氣!」
看著那個呆頭鵝一樣的書生還是一副傻愣愣的樣子杵在原地,薑司南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隻好是自己來到那石桌上,大手一揮,那桌上的物件便是全部到了他的儲物戒指中。
棋盤,隻有一顆的黑色棋子,燈花積累了一層又一層的火燭,一個不少。
就是那石桌邊上的幾個空壇子,都是給他「一不小心」收了去。
唉,出門在外,要是這點本事都不會,還怎麼吃得開?
這句話,是薑司南在心裡對著那隻呆頭鵝說的。
不過這些話,也不好直接扯開了說。
所以他也就隻是在心裡叨叨了兩句,收好了那些物件後,便是向著那涼亭的「門口」走去。
而賈憲仁,則還是呆呆地杵在他最早落地的那個地方,一直不曾移動腳步。
此時的他,還是處在極度的震驚之中。
先前薑司南那一連串的「操作」屬實是讓他真真正正來了次「眼界大開」。
原來……還能這麼玩的?
原本薑司南那一手「我乾了,你隨意」的大酒缸,就已經是讓當時就站在身後不遠處的賈憲仁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結果就在他以為這兩人就要這麼「噸噸噸」到一方先倒地不省人事的時候,就是看到了那像是越喝越精神的薑司南先是放下那個大得有些紮眼的酒缸,然後又是一把把那儒衫壯漢的酒缸從他的嘴裡拔了出來。
「老~哥兒~,咱別光~~顧著喝酒啊,咱~~下~~棋!」薑司南大著舌頭含含湖湖地說著,不過那一雙眼睛卻是雪亮地像是有光芒四射。
「行~~~~~」
那個舌頭都已經是給喝得翻不過來,臉上紅的跟猴屁股一樣的壯漢,基本上已經是十分神誌給酒沖去了七八分了。
模模湖湖答應一句,然後就是交叉著步子歪歪扭扭地向著那石桌走去,最後「撲通」一聲砸在了石凳上。
「來~!老弟~,哥今~~兒個~讓~你看看,啥子叫棋盤~~之上~無~~~~人敵!」
薑司南也是一點也不客氣,「撲通」一下也是坐到了石凳上,又是打了個嗝,然後鬼叫道:
「老~~弟我啊~,那是棋~盤~之上無~無~無~~敵手~!今~兒個~就是讓老哥~你瞧~瞧!」
薑司南就是伸手要去拈棋子。
咱兄弟間,白子先下也不是不行對吧?
在扌莫了個空之後,他一下子就是愣住了。
這特麼……沒棋子我下個錘子啊?
石桌之上,除了那張看不出具體木材,但是瞧著就是有著不短的年頭的木頭棋盤和那盞火燭之外,就隻有一顆一直給大漢捏在兩指之間的黑子。
哪怕是在仰頭灌酒的時候,那顆棋子都是不曾離開那對食指與中指之間。
一臉古怪的薑司南瞧著那個狗日的大漢就是要伸手把那顆黑子按到棋盤上,臉一下子就是綠了。
原來玩的是這麼一手啊?!
不過終究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是一臉壞笑著要「下出一記神仙手」的壯漢接著笑容就是凝固在了臉上。
那個狗日的年輕人,又是舉起了那個可以塞下兩個他的大酒缸,仰頭開始「噸噸噸」起來。
更可氣的是,那年輕人還沒「噸」兩口,就是空出一隻手,把地上原本屬於他的那缸酒「挪」到了他的身側。
我乾了,你隨意。
他娘的!老子能受這鳥氣?
於是那個儒衫壯漢就又是氣沉丹田然後一把抱起了那大酒缸,仰頭就是開始「噸噸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