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咬人,也敢跟孤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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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門開山祖師楚盛蓮,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阮君庭緩緩道來,抬起頭間,看見鳳乘鸞雙眼中,瞳孔果然驟地一縮。

「什麼?」她身子微微一顫。

「九禦皇朝九方氏,最後一個皇太子。」

「所以呢?他跟你有什麼關係?」鳳乘鸞眼睛瞪得雪亮,等他說完,她不關心楚盛蓮是誰,她隻關心她的玉郎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七十多年以前,九禦皇朝內亂,九方一族正統血脈被全部斬盡殺絕,隻有十二歲的盛蓮太子一人逃出生天……」

他牽著她的手,娓娓道來,手中力道有些重,生怕嚇跑了她。

……

當年,十二歲的盛蓮太子,逃到神山,也就是九禦之人所稱的太沖山腳下時,身邊錦鱗衛已死傷殆盡。

太沖山聖教,乃九禦國教,信奉神帝,供養龍君,立國千年間,一向以守護九禦皇族為己任。

此時九方氏慘遭滅族之禍,皇朝遭逢千年未有浩劫,薑氏的大軍,一路血洗,意在連同護國聖教一舉鏟除。

關鍵時刻,太沖聖女忍痛決定,舍棄所有教眾,守護皇族最後血脈,隻率領四名教中護法,冒險穿過太沖山,將太子送入太庸天水!

然而,他們剛剛進入西荒,擺脫了追兵,就又遭遇了黑沙暴。

狂沙席卷,不見白日,天要亡我!

盛蓮太子此時已身負重傷多日,氣若遊絲。

十二歲的少年用盡最後力氣,抓住聖女的手,「孤不甘心,竊國之仇,滅族之恨,孤不甘心——!無論要用多久,無論用什麼代價,孤都一定會回來,殺光一切!覆滅一切!孤定要讓所有背棄九方氏之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他在沙暴中張著雙眼,死死攥著聖女的手,說完最後一句話,便再也一動不動了。

聖女痛心疾首,逆著風沙,將他漸冷的屍體擺正,之後,對跪在周圍的四位護法,沉沉吐出兩個字:「雕!魂!」

雕魂,是神祗禁術,可令人起死回生,卻要付出意想不到的代價來維持天地間的平衡,而且,誰都不知道那之後,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但是,若施術之人供奉的代價越大,復生之人遭受的反噬就越小。

最後,聖女與四位護法決定用自己的生命為獻祭,換取盛蓮太子一線生機。

可是,當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中,光芒重新聚攏時,他已經不再是九方盛蓮,而是入世歷劫的楚衣神帝。

而真正的九方盛蓮,則被送到六十年後的另一場黑沙暴裡,他注定的來生之中。

……

阮君庭一直低著頭,有些忐忑,這世間唯一能讓他如此不確定又不安的,也隻有麵前這個女子了。

「你可還記得太庸山中,楚盛蓮陵寢壁畫中的楚衣神帝?楚盛蓮說,他注定要在正確的時間,正確地死去,其實,他的使命便是保存好那具身體,讓九方氏最後的血脈,能在將來正確的時間裡歸來,肅清禍端,撥亂反正!」

阮君庭小心翼翼,生怕一個字的錯漏,將她嚇到,下意識地拔直脊背,將她的身形擋住,怕她突然炸了毛,從床角逃出去,跑個無影無蹤。

鳳乘鸞的心如被一隻手輕輕攥著,若是輕了,就會跳出心口,若是緊了,就會將她窒息而死,「那你……」

他便戲謔一笑,「我就是那個倒黴蛋,被丟去了六十年後,又被人在黑沙暴中撿走,取了個名字,叫做阮君庭,而且,前不久剛剛又死了一次……,嗬嗬……」

十二歲死在了西荒,十二歲又回到西荒。

曾經被剝奪一切之人,注定歸來,百倍千倍地討回一切!

但是,他雙眼中的光,盡是數不盡的星辰,卻隻映出她的影子,「其實,也許那個楚衣神帝費盡周折,隻是為了讓我遇見你而已。若是沒有他,你又可會認得我是誰?」

噗!鳳乘鸞被他這樣一逗,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若是沒遇見你,你便是我外婆每日跪拜的,畫上那個鶴發童顏的老爺爺啊!」

她口中調笑他,內力卻又是一陣心驚和後怕。

若不是她自己就是重生之人,眼前這些事,她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的。

她張大眼睛,仔細打量阮君庭的臉,指尖從他眉心狹長的猩紅一點上輕輕拂過,輕輕道:「那為什麼還會有這個?盛蓮太子的額間並沒有。」

「我特意命雨影用劍氣傷的,怕嚇到你,也怕你不認得我。」他溫順地稍稍壓低額頭,眯著雙眼,在床帳的陰影中,斂去了容顏上白日見那些曾經身為宸王的肅殺,和身為靖王的驕矜,隻有與她一人得見的靜謐溫柔。

他的聲音,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大孩子。

她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不管怕他也好,嫌棄他也罷,不管是什麼,若是她為此再也不肯在與了他,將他當成旁人,那麼,前世今生的所有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就全都沒有意義了!

「傻瓜!」鳳乘鸞指尖忽然用勁兒,戳他額間,將他戳得一晃!「這個地方也敢給人隨便用劍戳!若是萬一……」

她將話說到一半,便不覺眼中閃出了氤氳的光,喉間如堵了一塊大石頭般,哽咽地有些痛,也顧不得自己到底是想怪他,還是心疼他,便用額頭重重撞他的心口,一頭紮了進去!

「這麼說,我還要謝謝那神經兮兮的楚衣神帝,終究還是將你還了我!」

「傻瓜!」阮君庭將她擁在懷中,揉著她頭頂柔軟的發絲,「天地無情,若是世間真有神祗,也不會憐憫顧及蒼生螻蟻,他隻是做了他應該做的事,真正救了我的,卻還是你。」

「我哪兒有?」鳳乘鸞鼓著腮,雖然不服,卻也聽著順心。

阮君庭眸光變得悠遠而溫柔,「太庸山陵墓中的最後一幅壁畫曾提及,隻要有人願意付出犧牲,楚盛蓮就會復活,重返人間。你在神山腳下,曾甘心為我赴死,又以九禦大軍為獻祭,剛好促成了另一次雕魂。」

鳳乘鸞將頭拱到他熟悉又陌生的肩頭,那三個月如一場浩劫大夢,沖天的火光和爆炸聲,依然如在耳畔。

良久的靜謐。

鳳乘鸞忽而眨眨眼,「這麼說,盛蓮太子那一生的事,你還記得?」

他揉揉她的頭,牙縫中有些發狠,「不忘。」

「哦,那你記不記得,他……,有沒有娶過妻室?」

阮君庭一愣,旋即求生欲極強地果斷回答:「沒有。」

鳳乘鸞跪坐在他麵前,擺正他的臉,逼視,「那他可曾有過什麼愛慕的女子?」

「從來沒有!」阮君庭毅然決然。

「他……,活了一輩子,這麼清心寡欲?」鳳乘鸞後退了一下,將他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一遍,「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

「沒有,絕對沒碰過!」阮君庭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

「那,有沒有多看過誰一眼?」她不依不饒。

問題真多!

變著法子撒嬌!

阮君庭,撲!

「沒有,絕對沒有!連女人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告訴我啊?」

鳳乘鸞,反撲!

推倒!

「所以,說來說去,就這麼點事兒,你變著花樣瞞著我!你騙我!」

揍他!

騎他!

咬他!

「啊!我怕嚇到你!啊,鳳姮,傷口啊,疼!」

這一聲喊,鳳乘鸞心肝兒就是一顫。

她忘了他的脊背上全是傷,手忙腳亂將人拉起來,「啊,快給我看看!」

結果,這麼一個放鬆。

被反撲!

阮君庭終於占了上風,驕傲將肩頭滾得淩亂的銀發甩開,銀牙精光一現,「咬人,也敢跟我比!」

「啊——!」

整個山寨又響徹了鳳乘鸞的慘叫聲!

剛好與此同時,門口一頭撞進來一個人,大高個,滿頭紅發,「殿下,您要的刺青墨找到了!額……」

夏焚風樂顛顛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看著床上那倆人奇怪的姿勢,頓時向後退了一步。

「內個,要不,屬下待會兒再重新進來……?」

「滾!」阮君庭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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