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抱回去,本王的乖是仙女變的(1更)(1 / 2)
鳳乘鸞心口登時一悶。
好特麼強悍!
若不是她也有兩下子,隻怕當下就七竅流血,被這兩股力量給擠地五髒六腑盡碎,死掉了。
霜白羽扇輕搖,「才幾年不見,就到了如此境地,你還真是一日千裡。」
阮君庭懶得回看眸看他那副狐狸相,「承讓。」
「嗬嗬,本座爽了,她可以走了。」霜白笑吟吟看著阮君庭,鴉羽扇輕觸下頜,那神情,不似是在看著對手,倒像是看著情郎。
看得鳳乘鸞眉梢叮地一挑,我靠!阮君庭……,你……,不是吧……
你們倆,誰下?誰上?
「玩夠了?走吧。」他來到她麵前,那雙眼睛分明在瞪人,可卻是聲音溫柔,向她伸出手。
鳳乘鸞討好地笑,滿臉求饒地將手遞上去,「嗬嗬,庭庭……」,饒命啊!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狠狠捏了一下,嘴角的笑,分明是盛怒之下強行擠出來的,「嗯,乖!」
鳳乘鸞乖得全身毛都是順的,任由阮君庭牽著手,在霜白的注視下,離開了那間房,下了九成樓。
出了門一看,才知道外麵為什麼這麼安靜了。
整個桃花洞,十裡春風街,已經全部布滿了全副武裝的虎賁士。
秋雨影掀開轎簾,「請。」
阮君庭行到轎前,回頭看鳳乘鸞,「進去。」
鳳乘鸞堅定搖搖頭。
她不要跟這個炸毛的貓單獨相處。
堅決不要。
阮君庭聲音不高,強壓著性子,「最後一次,進去。」
鳳乘鸞看看秋雨影,秋雨影頷首低笑,避開她的目光。
她再看慕雪臣。
慕雪臣幸災樂禍一笑。
好吧……
沒人幫她。
她隻能硬著頭皮靠自己,將身上的大黑裘皮襖裹裹緊,低頭就要鑽進去。
「慢著。」
「又乾嘛?」
「以後不準穿別的男人的衣裳。」說著,阮君庭伸手扯了她那大黑襖,手尖稍稍用力,就將人給推了進去。
他回頭看向身後的九成樓,樓頂,霜白正將鴉羽扇輕搖,俯視著下麵的一切,對他微微點頭。
阮君庭沒有理他,也隨後入了轎。
王駕起轎,兩側虎賁師護衛,便浩浩盪盪從這白玉京最大的花街柳巷離開,穿過層層城門,回了長歌城。
轎中,氣氛壓抑,還有淡淡瑞龍腦香氣。
鳳乘鸞安靜如雞。
阮君庭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之前被她扔在胡同裡的大紅輕裘,替她披上,「可冷?」
「嗯,冷。」此情此景之下,鳳乘鸞哪裡敢說不冷。
她盡量讓自己坐得矮一點,顯得小一點,弱一點。
聽說,在一頭即將發飆的野獸麵前,你若是將體型顯得小一點,可以不太喚起它的攻擊欲。
對阮君庭,大概也管用。
「活該!」他掀起自己的大氅,手臂從後麵環了過來,將她毛絨絨縮成一團的人,給撈進了懷中,又用大氅將兩個人一起裹了起來,「本王給你衣裳,你就扔在巷子裡!」
紅裘是他給的?明明是大婚上涵王給披上的啊!
他給的,她哪裡舍得到處亂扔!
可鳳乘鸞不敢問,更不敢動了。
一動也不敢動。
轎外,是虎賁師軍靴踏地,深夜間行進整齊劃一的步伐。
就更顯得轎內分外靜得窒息。
阮君庭低頭看她頭頂,「剛才傷到了?」
「沒有。」鳳乘鸞趕緊搖頭。
可是,她有些淩亂的呼吸,分明是傷了肺腑。
阮君庭將她緊了緊,「方才那人,你可知是誰?」
再搖頭。
「最好別知道。」阮君庭的手,在她肩頭的裘皮上擼了擼,就像擼她的毛一樣,「那個人,連本王都要避讓三分,你竟敢進他的房!傻不傻?」
前半句,分明是責備,後半句,卻又忽地完全是疼愛。
鳳乘鸞本來還想嘴硬一下,卻不忍心再跟他槓下去了。
他起初不說話,她察覺不到,此時話說得多了,她伏在他心口,就聽見他的呼吸也並不是很穩。
他也受傷了。
隻是與那霜白對抗了一次,他便傷了?
那霜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阮君庭,對不起啊。」鳳乘鸞小心翼翼抬頭,借著兩側轎窗透進來的些許夜色,看見他的臉。
他也正垂著眼簾看著她。
「還跑嗎?」
「不!」鳳乘鸞毅然決然,果斷回答。
「乖。」他強行將被她牢牢吸住的目光挪開,閉上眼。
不能再看她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再看,就想吃掉她!立刻!馬上!
又過了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道:「方才,你對那妖人說,自己的夫君是怎樣的?」
「啊?」鳳乘鸞不自覺地想往後挪了挪,卻不想肩頭他攬著她的手便是一沉,就有不敢動了,「內個啊,我瞎說的。」
「再說一遍。」阮君庭依然閉著眼。
「我……,瞎說的。」鳳乘鸞特別不識相地重復了一遍。
「本王說,你夫君是怎樣的?再說一遍。」
「額……,這個……,不記得了……哎呀!好疼啊!」她剛想耍賴,肩頭又是一沉。
「想起來了嗎?」頭頂上聲音沉沉。
鳳乘鸞立刻道:「想起來了,我就是說,我夫君特別厲害,特別特別厲害!」
「都哪裡厲害?」
「啊,劍法特別厲害啊。」鳳乘鸞剛才都是順口瞎說,哪裡還記得什麼細節。
「還有呢?」隻有一句劍法厲害,可不是阮君庭想要的,他還想聽。
「還有啊?」鳳乘鸞的腦袋,此刻是被迫埋在人家懷中的,而且,肩頭那隻手要是一使勁兒,說不定,這腦袋就永久留下了,她開始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