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順者昌逆者亡(1 / 2)
七彩蝶穀,藥王張順平,方圓五百裡內第一神醫,這些年來頂著神醫的名頭。
走到哪兒不是被人禮敬有加?
就他這一身醫術,走到哪兒不得混一口飯吃?
現如今這個世道。
什麼最難得?
人才!
他張順平,僅憑這一身醫術,就可稱得上人才難得。
本想著,在少林做個俗家弟子,也算是給少林增光添彩,卻不想被玄心直接給拒絕了。
一時間,張順平的心中憋著一股悶氣。
如果不是想著,體內的噬心蠱,還需要以佛法壓製,他早就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什麼玩意兒?
一個籍籍無名的小破廟,之前更是聽都沒有聽過。
主動上門投靠,竟然還還被拒了!
「哈哈,看來我是與佛門無緣啊。」
張順平強笑一聲,將不悅的情緒收斂起來,開口道:「方丈慈悲為懷,當救苦救難才是。」
「如若方丈,能傳我佛法,賣我一個麵子,算我張順平欠少林一個人情。」
「我這人,沒別的本事,也就這一生所學,有著一身醫術罷了。」
一時間,張順平氣勢上弱了下來,便想著以自己這一身醫術做為交換條件。
少林傳他佛法,而他則欠少林一個人情。
今後以他這一身醫術做為回報。
「阿彌陀佛。」
「我佛慈悲,佛度有緣人,然則佛曰:法不可輕傳。」
宣了一聲佛號,玄心麵無表情,神色澹漠再度拒絕了。
看起來是那樣的雲澹風輕。
隻見張順平,好似是受了刺激一般,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怎麼?」
「方丈這是,看不起我張順平?」
最讓張順平受不了的,是玄心所表現出來的那樣一種冷澹。
或者是冷遇。
這比指著他的鼻子罵還要叫他難受。
一時間,再度被拒的張順平,麵色漲紅冷言怒斥道:「你少林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就不信了,你少林就沒有求得到我張順平的時候。」
玄心眼觀鼻鼻觀心,搖了搖頭直接就起身離開了。
懶得再理會。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藥王張順平來少林,合著就是想白嫖少林佛法。
這為人如何暫且不說。
態度不夠誠懇就算了。
但是,你丫上少林求佛法,總不能光靠一張嘴。
張口就來吧?
沒有貢獻任何虔誠信仰。
人家趙錢孫李等人,好歹也是貢獻了大量虔誠信仰的,雖然信仰不夠純粹但也是實打實的少林香火信徒。
是有香火情在裡麵的。
你張順平呢?
啥信仰沒有,這不是在浪費時間麼?
這是玄心對張順平冷澹的根本原因。
「站住,你給我說清楚。」
「你少林,憑什麼看不起我張順平?」
「想我張順平,無論走到哪兒,都是別人的座上賓,你少林又算個什麼?」
「你有佛法就了不起麼?」
「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廟,之前更是聽都沒聽過,我張順平給你少林做俗家弟子,那是在給你少林長臉。」
看到玄心,就這樣輕飄飄的離開了,張順平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當即就忍不住,在那裡口出狂言。
發起了牢騷。
「住口!」
就在這時,一旁的趙錢孫李等人看不下去了。
幾個人的臉色直接黑了下來。
忍不住是,冷聲怒斥道:「方丈乃是佛門大能得道高僧。」
「是轉世佛子。」
「你怎麼能這麼跟方丈說話?」
趙錢孫李等人氣得不行,你藥王張順平以往在他們麵前擺擺架子也就罷了。
看在你有本事。
大家忍你,讓你,縱你,捧你。
在少林,在玄心麵前,你擺什麼臭架子?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人家玄心方丈,憑什麼就得慣著你?」
趙錢孫李等人,看著張順平隻覺得很無語,是你T門來求人家。
人家憑什麼還要捧著你?
你以為你是誰?
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
他們趙錢孫李等人,之前哪個不是誠心誠意,跪在玄心麵前才求來的佛法?
你在這裡,屁股一坐,兩嘴一張,佛法就求來了?
……
大坉雲村,一身穿黑衣,彎月要駝背,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看起來又邋裡邋遢的老婆婆駐足而立。
一動不動的她,幽幽的凝望著遠處的少室山。
就在這時,一黑衣蒙麵人,突然現身出現在黑衣老婆婆的身後。
老婆婆一轉身,黑衣蒙麵人當即跪下。
「司婆婆,上主有令,叛徒必須死,少林或可一用。」
「順者昌逆者亡。」
黑衣蒙麵人,從從口掏出一封秘簽,恭敬遞給黑衣老婆婆,道:「這是上主密信,上麵有關於少林的信息。」
司婆婆一言不發,接過秘簽拆開就看了起來,而黑衣蒙麵人則是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麵前。
看完秘簽,司婆婆幽幽一嘆,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上了少室山。
山間小道,青石鋪路。
雖是山勢險峻,但這青石路經過修繕,亦是變得寬闊平坦了很多。
少林的香客信徒,主要集中在早上,到了下午少林基本是沒有香客的。
一派佛家清淨之地。
做為掃地僧的空明和空相,每天的工作除了接待香客。
就是打掃寺院,從山上一直掃到山下。
曾經,助紂為虐,為門閥世家王家,做下了不少的惡事,還在大坉雲村布置下邪靈惡煞。
幸得點化。
大徹大悟,誠心悔過,得已被玄心度入少林為僧。
但兩人在少林之中,卻始終無法融入這個集體。
做為空字輩高僧,空明和空相甚至能明顯感覺到。
少林眾僧對他們的澹漠與疏離。
這也造成,這段日子以來,兩人與少林眾僧的關係沒有任何增進。
僅僅也隻是表麵客套。
每天早上,兩人接待香客,然後下午開始掃地,其餘時間都是在修行,空明和空相除了兩人能彼此說上話以往。
跟其餘少林眾僧,感覺形同陌路完全說不上話。
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這也使得他們兩人在少林毫無存在感。
帶著原罪,空明和空相,內心之中一直在懺悔,越是對於佛法領悟的加深。
內心之中反而越是煎熬。
對於自己過去所犯下的罪惡越加的痛恨。
尤其是得不到少林眾僧發自內心的認可。
融入不了少林這個大集體,行走在邊緣的感覺尤其難受。
在少林,空明和空相,最尊敬的無疑是玄心,除此之外就是管理少林日常事務的玄聞。
少林眾僧之中,真正接納他們的,真正認可他們的,平日裡能主動跟他們說話的。
就是玄聞。
兩人從山上,一直沿著青石路掃至山下。
剛好碰見了拄著拐杖幽幽下山的司婆婆。
僅僅是一個照麵。
一時間,空明和空相,瞬間警覺直愣愣的望著司婆婆。
司婆婆看著空明和空相,猶如一個慈祥的老者笑意吟吟的看著兩人。
空明和空相,卻是感到不寒而栗。
心驚膽顫。
察覺到危險的空明和空相心裡大感不妙。
「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