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神佑世人【4200+求追讀!!!】(1 / 2)
蠍子山,因形似蠍子而得名。
在沖江府的民間神話傳說中,蠍子山是一頭上古魔蠍坐化而成的。
山中多毒物,瘴氣,靈氣稀薄,無修士洞府,無山神誕生,人跡罕至。
然而在趙姬眼裡,這座蠍子山就是她最完美的葬身之地。
趙姬收回視線,看著掌心上不斷蠕動的綠色肉團。
如果說送給紅河老鬼的綠色肉團價值百萬魔族大軍的話。
那麼她手中的這塊綠色肉團就價值千萬魔族大軍。
當初為了這塊綠色肉團,她甚至還搭上了清白的身子。
在趙姬原本的計劃中。
送給紅河老鬼的綠色肉團是給大慶中京城的禮物。
手上這塊綠色肉團則是送給大慶上京城的禮物。
可惜。
這世間變數太多。
她是真沒想到慶太祖,帝後白妃兩人都還活著。
四百餘年來一直在陰山帝陵中沉眠修行。
白妃祭出的那麵寶鏡。
不僅打亂了她的計劃,還逼的她不得不舍棄肉身,淪落成如今這步田地。
現在想來,那麵不知名寶鏡應該是一件六品下等的元嬰級寶物。
「六品下等,嗬嗬。」
趙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手中這塊肉的品秩乃是實打實的六品中等。
如果用她的魔族血脈來激活,品秩還能再升一級,達到六品上等。
「六品上等的天地邪物,慶雲老狗,白妃死婆娘,我看你們拿什麼來抗衡!」
趙姬癲狂大笑,笑著笑著,突然一口吞了手中的綠色肉團。
趙姬催動魔族血脈,體內魔血沸騰,凝出一道本命魔血,射穿肉團。
綠色肉團在趙姬體內爆開,噴射出一股股綠色的漿液濃汁。
趙姬的五髒六腑,乃至整個肉身好似被澆上了最強的腐蝕毒液,頃刻間變的千瘡百孔。
一滴滴黑綠色的漿液濃汁從趙姬體內噴射而出。
吸收了魔血的漿液濃汁彷佛有靈性的生命,以極快的速度四散降落,沒入大地。
大地孕育了生命,內裡有濁有清,有龍脈山根靈氣,也有無數的汙穢之氣,毒煞瘴氣,陰邪之氣。
一道漿液濃汁穿過層層土壤岩石,循著一種指引找到了一團地底瘴氣。
漿液濃汁滴入瘴氣之中。
好似熱油裡落入了火星,轟的一下燃燒了起來。
混合了漿液體濃汁的氣體順著來時的路徑頂開層層土壤岩石的阻撓,沖出地麵。
一道、兩道、三道……
蠍子山中大地下積壓了成千上萬年的穢氣,瘴氣,邪氣被黑綠色的漿液汁水引動,從地底深處噴發而出。
從天空俯瞰,蠍子山主峰好像一時間噴射出了千萬朵黑色,綠色,黑綠色的焰火。
焰火好看,然而熄滅之後,卻是一片烏煙瘴氣。
隨著朵朵焰火炸開。
蠍子山主峰眨眼功夫就籠罩在了一片黑綠色的邪霧當中。
山中的所有生靈瞬間被黑綠霧氣侵蝕,在痛苦與哀嚎中化成濃水爛肉。
一對綠熒熒的眼珠子在爛肉中長出,而後是細化的四肢,以及一張布滿利齒的猙獰口器。
這種不明生物姑且稱他為蝕腐魔怪。
蝕腐魔怪沒有鼻子,似乎也沒有靈智,隻有吃這一種本能。
山石土壤,花草林木,無物不吃,一邊吃一邊放氣,放出來的皆是魔氣,瘴氣與穢氣。
數以萬計的腐蝕魔怪如過境之蝗蟲在蠍子山主峰上大吃特吃。
樹木被吃倒下,山岩被吃塌,溪流乾涸。
與之相反的是山中黑綠色霧氣愈來愈濃,蠍子山主峰容納不下就朝外擴散。
所過之處,飛禽走獸,妖獸,山魈等等皆被腐蝕成汁水爛肉。
而後汁水爛肉之中又誕生出一隻隻蝕腐魔怪,如此循環反復,滾雪球似的增長。
一場不知會如何發展的災禍已經降臨世間。
沖江府,陰司,城皇殿。
陰陽司文判官道:「神君,沖江陰司內所有日遊神以及日遊陰差皆已分派出去,探查尋找那魔妃趙姬的蹤跡。」
男子放下手中畫筆,抬起頭,露出一幅顛倒眾生的麵容。
不是女子,卻擁有比女子還要漂亮的臉蛋。
他身穿一襲白色儒衫,黑發束冠,束冠中插著一根白色玉簪。
舉手投足間,盡顯君子的儒雅溫和,那好看的嘴角,始終噙著一抹讓人如浴春風的笑。
沖江府,府城皇武思安。
武思安生前是慶太祖麾下第一儒將,大慶開國三十六功臣,位列第五。
可惜天妒英才,武思安自小體弱多病,四十餘歲時就死了。
武思安死後,慶太祖想敕封他為中京都城皇。
武思安推卻了,主動選擇到沖江府擔任府城皇,這一當就是四百餘年。
武思安為何要舍棄中京都城皇的高位而選擇一個府城皇,除了少數幾個知情人之外,沒人知道原因。
武思安擱筆道:「不夠,傳我話下去,手中暫時沒有事務要處理的陰司大神,神將,陰將全都外出,尋找魔妃趙姬蹤跡。」
中京陰司針對魔妃趙姬的海捕文書已經派發至各個州府縣城皇陰司。
武思安生前是慶太祖麾下第一儒將,自然認得魔妃趙姬,也知道趙姬為何會被安上魔妃這個稱號。
因為趙姬是一個偏執固執,喜歡鑽牛角尖,經常會做出瘋狂舉動的女人。
如今這趙姬已徹底墮入魔道,危險程度更甚往昔。
「是,神君!」
陰陽司文判官退下後,武思安抬手一揮,桌上的竹石畫瞬間變成了一幅美人畫。
畫中美人不是別人,正是李顯宗的姐姐,沖符江水神李娉婷。
「娉婷,我馬上就要鑄成六品神道金身了。」
「待我鑄成六品神道金身,為你殺了那紅河老鬼,就去洛水龍宮向龍君提親。」
洛水龍宮龍女非六品修士不嫁。
因為這條龍宮規矩,即便李娉婷與武思安兩情相悅,卻也不敢忤逆洛水龍君,私定終身。
這一段四百餘年的地下戀情,應該是世間最長的地下戀了。
武思安取出裝表工具,將畫作裝表,掛了起來。
「娉婷,你等著,很快我就能光明正大的與你出入任何場所,再也不用偷偷扌莫扌莫了。」
突然,武思安眉頭一皺,手一揮,一道神光打出,牆壁上的美人畫作重新變回普通的竹石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