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被陰了啊(1 / 2)
林榆散步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經睡了一天一夜的林榆此時自是精神極好。便打算先去書房讀一卷書,或是寫幾個字再去休息。
何況這兩日來發生了許多事情,也需要理理思緒。
林榆想著,腳步不停,往東廂房走去。
小院的東廂房光線較好,窗外種著幾杆翠竹,平日裡讀書寫字累了,往外望幾眼,歇息片刻,便是難得的休閒了。
今夜雖無明月,星空卻是明亮的很,星光照耀下的幾杆竹子顯得幽密寧靜。
林榆站在窗前往外瞧,眼神卻未落在哪處,顯然是出了神。
「大爺,該喝藥了。」穀雨端著一紅漆描金的托盤走了進來,盤中赫然是碗烏黑的湯藥,甜白瓷的官窯小碗配著黑色藥汁,光是看著就覺得苦澀。
林榆盯著穀雨片刻,彷佛在等她開口說「夫人隻是同大爺開個玩笑,藥就不用吃了」。
然而並沒有,榆哥兒無奈隻得端起碗一飲而盡。
苦!澀!這藥果然難喝。
「上茶!」榆哥兒連忙吩咐道。
門外卻無一人進來。「茶都不能飲?」林榆有些悲憤地問道。
「回大爺的話,夫人說了,大爺吃了藥,兩刻鍾內不能飲茶,怕沖了藥性,且這副藥一日三頓,大爺起碼用三日才好。」穀雨仍是一幅平靜的口口勿,「夫人還說三日過後會再請宋大夫來診脈,大好了便不用吃藥了。」
說完便行禮退了下去。
就是說這個苦藥還要喝三天!喝完藥還不能喝水。
林榆知道這是楊夫人要給自己一個「教訓」,畢竟自己突然沉睡定是嚇到了她,而這種事也不是榆哥兒有意為之,喝三天藥算是小懲大戒一番。
那邊穀雨方出書房門,林榆便聽到了她在外「囂張」的笑聲,還揚聲跟霜降分享著,「你不知道,我一進去,大爺臉刷的一下就黑了!」
要笑也要走遠點啊!過分了哈!
林榆至桌前坐下,早有小廝備好了紙筆,上好的端硯裡已研好了墨。抬手往身後的書架隨手取出一冊書,正是《大學》,也不翻開。
自筆架上取一隻兼毫毛筆,在鋪好的紙上緩緩書寫起來: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
林榆前世的字隻算一般,倒是練了一段時間的粉筆字,這輩子有進士出身的父親親自教導,多年修習下來,一手行楷俊逸不凡,頗有幾分風骨。
這些年下來,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林榆就抄抄書,寫寫字,順便整理腦中思緒。
以自己如今的水平中舉乃是意外,當然,林榆平日氣運不差。但若想參加明年的會試怕是不得高中,便是僥幸得中,十六的進士,年歲太幼怕是不得中用的。
畢竟為官與讀書不是一碼事。
何況林榆自認不是做官的料,雖比旁人多一世的見聞,為人處世與當今社會還是相距甚遠。
過些時日還是出門遊歷一番的好,耳聞不如目見,要想更多地了解這個時代,還是出去走走來的便宜。
還有在這個世界的身份,雖說是林黛玉的堂兄,林榆畢竟還從未見堂妹林黛玉。
林家長房與二房之間或是有什麼齷齪。之前林榆一直回避不去探究這其中的問題,如今想來,卻是有許多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