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和秦牧海的打鬥(1 / 2)
「難怪我覺得她最近有些不對勁,原來是戀愛了。」唐淑芸從小女兒房裡走出來,悠悠嘆口氣。
「您別擔心,等過些天她就好了。」樓伶安慰母親。
唐淑芸又嘆口氣,說:「你回去吧,不然太晚了不安全。」
樓伶點頭。
「路上小心,別開快車。」
「我知道了。」
將近年關,氣溫雖然不低,入夜後的夜風透過半降的車窗拂過臉麵,卻仍有些涼意。
樓伶剛才送妹妹回家忘了加外套,此時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針織衫,而褲子的布料也較薄,因此覺得有些冷。
她把車窗搖上去,駕著車滑入主乾道,正想著不知道莫笙忙完沒有,電話就響起來。
以為是莫笙打來的,沒想到是連恩。
「伶伶姐,你快點過來,笙哥和海哥哥打起來了!」
樓伶這一驚非同小可,險些踩下急剎。
莫笙竟然和秦牧海打起來了?怎麼回事?
她顧不得多想,問了連恩地址便加速趕過去。
不多時趕到幾人所在的酒吧的貴賓間,她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而入,裡頭四五雙眼睛同時朝她看來,她心慌意亂中搜尋到莫笙的身影,疾步走過去。
「你沒事吧?」她心焦的捧著他的臉上下查看,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莫笙像是喝醉了,渾身都是濃重的酒氣:「你怎麼來了?」
「是我打電話給伶伶姐的。」坐在易梓揚身側的連恩搶先回答,似乎還打算繼續說什麼,卻被易梓揚強行塞了顆葡萄給堵住了。
樓伶擔心莫笙受傷,也顧不得其他,隻是忙著給他檢查身體。
因為一路都在擔心,她臉色發白,看著他一副快要哭的樣子,連手都在顫抖。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她哽著聲問他。
莫笙一言不發凝著她,眼眸如墨似點漆,黑得讓人心悸。盯著她看了一會,他才有了動作,長臂勾住把她拉下一些,不等她驚呼,唇便欺上去。
樓伶僵住,雙手撐在他月匈口無法動彈。
除了婚禮當天在教堂兩人相互交換戒指後被觀禮的賓客起哄接口勿,其他時候他和她在他朋友麵前一向都十分規矩,僅有的親密行為也隻是牽手或者擁抱而已,卻不像現在這樣旁若無人的接口勿,仿佛兩人還在蘇黎世或巴黎的廣場上,完全不顧及旁人的目光。
不知誰先『嘖』了聲,然後樓伶聽到陸彥南說:「我看我們還是走吧,不妨礙別人親熱。」
接著聽到幾人紛紛起身的動靜。
樓伶臉紅耳赤,掙紮著推開了莫笙,可莫笙不放過她,稍稍一個用力就將她拉到他懷裡摟著。
「阿笙,既然樓小姐來接你,那我們先走了。」易梓揚開口。
樓伶聽他還是稱呼自己樓小姐,不由看過來,結果視線卻對上秦牧海的。
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不但嘴角沁著血絲,眼角青了一大塊,就連白色襯衫領口的紐扣也脫了幾粒,而腕上的表表鏈鬆了開來,鬆鬆垮垮的卡在腕骨間,鑲有碎鑽的表麵在頭頂射燈的照耀下閃爍著奪目的光芒。
不知道他盯著他們看了多久,樓伶在他眼睛裡捕捉到一絲似驚又似怒的情緒,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
「海哥哥,我送你回去吧?」
原本被易梓揚牽著走到門口了的連恩回頭見秦牧海盯著樓伶和莫笙兩人不動,怕他又和莫笙打在一起,於是掙脫開易梓揚的手跑過來,雙臂挽住秦牧海的拽著他就往門外走。
秦牧海最終將目光移開,很快在連恩的拉扯下走出樓伶的視線。
「人都走了你還看?」
莫笙冷不丁冒出一句。
樓伶回眸看他,他的臉完好如初,並沒有任何傷痕,顯然在和秦牧海的打鬥中,是他占了上風。
「你們為什麼打架?」她終究沒能忍住。
莫笙閉上眼,手指指腹很用力的揉著脹痛得厲害的眉心,然後做了個甩頭的動作,似乎是想讓自己清醒似的,雙手搭在她肩上說:「我們也走吧,回家。」
樓伶看他似乎很難受,就沒多問,費力的扶他起來。
回到別墅,莫笙已經醉得昏睡過去。
樓伶扶不動他,隻好叫來劉叔幫忙把他扶回房間。
這段時間裡他因為應酬陸續喝醉過好幾次,每一次喝醉回來都是倒頭大睡。
這次也不例外,他倒在床上睡得人事不醒,樓伶卻忙著給他脫衣服擦身洗臉,等忙完這一切,已經是淩晨。
她放了滿滿一浴缸熱水把自己扔進去,又加了幾滴舒緩疲憊的精油。
躺在浴缸裡琢磨莫笙和秦牧海為什麼會打架?兩人都是有身份地位而且交情不淺的成熟男人,是什麼惹得兩人大動乾戈以至於拳頭相向?
思來想去琢磨不透,她也懶得再想,打定主意等莫笙明天清醒了再問他。
泡完澡又淋浴過後穿著浴袍出來,餘光瞥到矮櫃櫃麵上的手機屏幕竟然亮著。
她楞了楞,走過去,見屏幕上顯示有未接來電,而那組號碼她雖然沒存,但因為撥打過很多次,所以她一眼就認出是誰的電話。
隻是她不懂他這麼晚打電話給她做什麼?
難道和他與莫笙的打架有關?
這個念頭一落,剛暗下去的屏幕又亮了。
樓伶怕鈴聲吵到莫笙,沒等電話響就按下了接聽鍵。
她走去落地窗旁的露台外確定不會超到莫笙了才把手機放到耳邊,那端卻許久都沒人開口,連呼吸聲都聽不到,若不是屏幕顯示正在通話中,樓伶幾乎要以為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又等了幾十秒,她忍不住了:「秦牧海,你打電話來到底想說什麼?」
回答她的是掛斷電話的忙音。
她愕然,瞪著暗下去的屏幕嘀咕了一句神經病。
返回臥室,意外的床上竟然空空如野。
她嚇了一跳,剛要喊,就聽浴室傳來嘔吐聲。
循聲望過去,浴室卻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