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就輸了的那個人其實是他(莫先森發飆了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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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我近幾年會以事業為重,不會再婚。」莫笙冷漠的丟下一句不等父親回答就掛斷電話。

以前他或許還會虛與委蛇的敷衍兩句,可現在已經沒必要了,現在整個卓維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想要它什麼時候完蛋全憑心情。

他冷漠的想父親知道卓維的處境後該有多痛心疾首?當年他玩弄母親的感情又陷害她入獄時不知道有沒有想過自己會因此而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

夜幕低垂時離開公司,他讓司機提前下了班,自己獨自開著車在繁華的鬧市中漫無目的的龜速行駛,每當看到背影酷似樓伶的女子他都會不自覺停下來,直到後頭傳來催促的喇叭聲,他才如夢初醒。

一整天沒吃東西胃裡空盪盪的,可他卻不覺得餓,隻是覺得心裡像是被挖走了什麼東西一樣空落落的難受。尤其是一想到那些樓伶和秦牧海恩愛的畫麵,心髒就抽搐般的疼。

他不明白,她明明不愛秦牧海,為什麼還要和他結婚?她是要做給誰看?

手機響起來,電顯紀仲睿。

他帶上藍牙耳機,電話接通傳來的卻不是紀仲睿的聲音,而是一個驚慌的帶著些許哭音的女音:「莫先生,我是陶蜜語,仲睿突然吐血昏過去了,我身邊沒有可以幫忙的人,雖然打了急救電話,可是我怕耽擱時間,我也不會開車,你是他好朋友,你能不能過來一趟幫忙送他去醫院?」

好巧不巧的莫笙正好就在紀仲睿住處附近,當下立即趕過去。

在把昏迷的紀仲睿送到醫院急救室後,莫笙才有時間打量蹲在一旁環抱住自己身子卻還不住瑟瑟發抖的女人。

他對陶蜜語這個女人的印象並不很深,除了知道她是內地上海人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說是女人,其實隻是一個還未滿十九歲的女孩,長得白白淨淨的,五官十分秀麗,看起來很柔弱,卻很能忍,雖然在打電話向他求助時帶著哭音,可他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沒哭了,她當時坐在地上抱著昏迷的紀仲睿,臉上那種絕望的神情就像是紀仲睿已經永遠離開她了一樣。她抱得那樣緊,連他想從她懷裡接過紀仲睿都費了好大一番勁,而她當時不是不想放手讓他抱走紀仲睿,隻是她抱著紀仲睿的雙臂僵住了,已經不受大腦控製,還是他在她後頸上略顯重的敲了一下她才在震動過後雙臂軟下來。

他之前一直聽陸彥南抱怨陶蜜語配不上紀仲睿,把她說得一無是處,現在看來也不盡然,至少在紀仲睿對她認真的時候她也愛著他,這就足夠了。

快十一點的時候紀仲睿被護士從急救室推出來,他人還沒醒,躺在推床上一動不動。醫生說他受了傷,背部被皮鞭之類的東西鞭得皮開肉綻,月匈口還有褐色轉青紫的腳印之類的淤痕,應該是被人不知節製的踹過導致內傷,所以才會突然吐血昏迷。

莫笙皺眉琢磨是誰敢動紀仲睿,轉頭去看已經站起來走到推床邊緊緊握著紀仲睿的手的陶蜜語,她的臉色比剛才更白了,但眼中滿是茫然,顯然是根本就不知道紀仲睿受了傷,更別說是誰傷了他了。

陶蜜語留下來照顧紀仲睿,莫笙沒等他醒來就離開了。

回到淺水灣的住處,車都開進車庫熄了火打算下車了他卻突然又改變主意,重新發動車子駛出了別墅。因為他害怕踏入那間屋子後大腦馬上會被那些排山倒海湧來的記憶填滿。那棟房子裡有太多的回憶,他每天回到那個地方都仿佛能看見她的身影,那些他曾毫不在意的她和他甜蜜相處的畫麵如今都成了將他的心切割成碎片的利刃,他每回憶一次心就碎一次。

他一直以為在這場他一手策劃的遊戲裡他從頭到尾都是贏家,可在她還不知道莫笙這個人的存在時他就已經把她鐫刻在了心版上腦海中,隻是他後來才知道,從一開始就輸了的那個人其實是他。

回到公司在休息室過了一夜,次日一大早就又接到陶蜜語的電話,說紀仲睿和他父親在醫院吵得很厲害。等他趕過去時紀父已經走了,紀仲睿的病房裡卻亂成了一鍋粥,醫護人員進進出出,各個神色緊張。

莫笙瞥到站在病房門口一側的陶蜜語似乎是嚇得傻住了,眼睛直愣愣望著進進出出的醫護人員,臉色可媲美雪白的牆壁。

他走過去輕拍一下她的肩,她木然地、一點點轉過臉來看他,漆黑的眸子如同一汪沉靜的死水,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

「他怎麼了?」他問。

「他要我和他離婚。」她答非所問,聲音低低的有如蚊蚋。

莫笙是知道紀父當初是反對紀仲睿和陶蜜語結婚的,隻是沒想到兩人都結婚快兩年了紀父還無法接納陶蜜語這個兒媳,硬要逼兒子和她離婚。

「他其實完全可以答應他父親和我離婚的,反正他也不愛我。可是他對他父親說他的妻子隻能是陶蜜語,所以他父親用手杖狠狠的打他……」

她想起紀仲睿被紀父拿手杖責罰時背上鮮血淋漓的一幕,眼淚不自覺又流下來,那雙原本空洞的眸子也流露出類似絕望的東西。

莫笙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遞過去,問:「在他說了他的妻子隻能是你以後你為什麼還說他不愛你?」

陶蜜語睇了眼他遞過來的手帕才知道自己已經淚流滿麵。

她接過來,卻沒有立即擦拭眼淚,而是咬了咬唇說:「在我們結婚之前他就承諾過不論將來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和我離婚,除非是我主動提出來。」

「所以你以為他會說那樣的話隻是在遵守當初的承諾?」

「不然呢?難道還能是因為他愛我?」陶蜜語苦笑,「我從來就不敢這麼奢望。我知道當初他是和他父親鬥氣才娶的我,婚後也是為了氣他父親才故意對我那麼好。」

將近兩年的時間,她一點一點愛上他,而他在人前和她秀恩愛,兩人獨處時卻永遠和她相敬如賓。

「雖然你們都不說,但我知道,他其實心裡還一直愛著那個女人。」很多個夜晚,她都聽見他夢囈般喊一個女人的名字,他不自覺,她卻是猶如萬箭穿心。

「莫先生,我一直以為你是愛你太太的,因為你看她的眼神讓人感覺到一種深情。」她忽然就轉了話題,「可當你們離婚的消息傳出後我就知道我錯了,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會舍得把她推入地獄讓她萬劫不復了。可我想,你總有一天會後悔自己這樣對她,到那個時候,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莫笙仿佛是被釘住了,不能動彈。

陶蜜語望著他,那目光像是悲憫,可她沒繼續說什麼,在一個護士告訴她可以進病房的時候她立即走進去,而莫笙仍怔在病房門口,許久後才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轉身就往電梯口大步走去。

————

秦牧海剛掛了助理的電話馬上就又有人打進來,一看是莫笙的來電,他眉頭下意識蹙緊。

盯著屏幕看了幾秒他才接通。

「阿笙,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他一副輕鬆的口口勿。

「我不說你應該也知道是為了什麼,見個麵吧。」莫笙說了個咖啡廳地址也不等秦牧海答應就掛了電話。

他走出臥室,一眼就看到樓下蜷在客廳的沙發上閉著眼不知道是在假寐還是真睡著了的樓伶,她穿著一套粉色的家居服,襯得白皙的皮膚也水靈靈的像是一顆誘人的水蜜桃。

下了樓走去客廳在她麵前站定,距離隔得近了還是隱約能看到她臉上那幾道指痕,可顯而知當初父親在醫院那一巴掌打得有多狠。

他心疼地伸手想去扌莫一扌莫,還沒碰到她的臉她就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有些尷尬的收回手,又笑笑:「我以為你睡著了。」

其實樓伶是真的睡著了,隻是她近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睡眠變得很淺,一有風吹草動就能驚醒。

「你要出去?」她見他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於是問。

「嗯,我要出去一會。」

「我去給你熱粥。」

她除了煮粥就不會別的了,所以一大早爬起來煮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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