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鷸蚌相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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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事實,葉錦蘇外人所傳揚的一切,都是葉錦蘇從小聰慧自學而來的。

而她的母親,從小到大什麼除了盲目護著自己,完全沒有教過她任何東西。大多數時候,她都是一個人靜靜坐在窗邊,癡癡望著外麵,盼望葉秉洐什麼時候能來她院子裡一回。

寧雲斂一怔,他不止一次的懷疑過葉錦蘇,卻沒想到是這個理由。

說起來,那日寧府相見,不是寧雲斂第一次見葉錦蘇。早在更早之前,寧雲斂曾在宮宴裡見過葉錦蘇一麵。那時她還隻三歲大小,寧雲斂也才不過七歲。

瞧著她被小自己的妹妹欺負,卻抿著嘴,不哭也不鬧,便插了一手。

那時候見過的人,和這些年聽聞的人,都與眼前這個真實的人相差太多了。他甚至派人查過葉錦蘇,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葉錦蘇垂著眸子開口:「寧王殿下還想知道什麼?」

葉錦蘇表現地太坦盪,坦盪到幾乎扒著自己的傷口給他看。她看向寧雲斂的眸子古井無波,仿佛不是在說自己似的,「想知道為了外人傳言知書達理的人為什麼實際上卻枉顧禮教嗎?」

「因為我就是這麼長大的。」

哪有人教她什麼禮教。她沒有,葉錦蘇也沒有。

葉錦蘇的禮教,那是她聰明。

「你知道,八歲那年我為什麼在皇上麵前出頭嗎?」葉錦蘇輕聲問,語氣平淡。

復而又自己開口,並不等寧雲斂回答,「那天,謝氏在家裡準備好了人牙子。我本去不了皇宮的,等葉秉洐和謝氏一離開葉府,我就會被賣掉。」

「我是鬧到了內官那,才能被一同帶去皇宮。」

葉錦蘇輕輕笑,「我娘總說,不必鬧,不必鬧。」

「我也就聽了她的話,時時謹記著,不必鬧不必鬧,」葉錦蘇盯著寧雲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開口,像是要把這些話鑿進他的心裡,「可是結果呢?我娘死了,我也快死了。」

言語間,語氣逐漸激烈。葉錦蘇一把抓住寧雲斂的手,葉錦蘇的記憶和她攪成一團,讓她覺得呼吸困難。乳母死的那天,血流如注的畫麵又激地她渾身顫抖。

「我處心積慮地,隻想在葉府活下來,」葉錦蘇提高音調說,「可是她們呢?她們奪走了我的親人!」

「她們害死了乳母,傷害了小紅,是不是哪一天小紅也會死在她們手裡?」葉錦蘇冷笑著說。

抓著寧雲斂的手用力到指尖發白,寧雲斂抿著嘴沒說話。

葉錦蘇閉了下眼睛,平復了下心情,鬆開了手。她轉過身,去收棋盤上的子,這樣失態的她,還從沒在寧雲斂麵前出現過。

她本來就是極善於隱藏感情的人,上輩子將自己的小心脆弱,卑微和寂寞藏的極好,外人隻知道楚紅素沒心沒肺,膽大包天。

這輩子她也能將仇恨怨懟,憤怒和激動藏得好,外人隻知道葉錦蘇才高八鬥,溫文爾雅。

可是剛剛卻在寧雲斂麵前失態了。

葉錦蘇一如往常地開口:「寧王殿下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寧雲斂一時沒說話,此時的葉錦蘇渾身疏離的氣息,分明和寧雲斂挨地很近,近到一伸手就能碰到。寧雲斂卻覺得和她隔了一個雲端。

「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做。」寧雲斂坐到葉錦蘇的對麵,替她撿起了白子。

葉錦蘇撿棋子的手一頓,意有所指地開口:「當然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話音落,一顆黑子落進棋盆裡,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入夜了。

司香住的蕭竹亭裡絲竹聲聲,是司香在彈琴,聲聲泣泣。自從司香暈倒之後,便再沒出過這蕭竹亭裡。一來是養傷,二來是為了避免和謝氏撞上。

隻是每到夜裡就隔三差五彈彈琴。蕭竹亭和葉秉洐的院子隔得最近,甚至站在葉秉洐常待的書房窗口,能看蕭竹亭的回廊。

司香就總是在那裡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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