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知者無罪(1 / 2)
胡府。
玲瓏苑。
「呼呼呼」
胡非叉著月要,喘著粗氣,躲在一處假山後麵,瞪著同樣累得夠嗆的胡惟庸,氣得說不上話來。
他還從沒被人這麼追著打過,幸好跑的足夠快,不然身上肯定少不了幾道血痕。
胡惟庸看著滿頭大汗的兒子,心裡忍不住有些心疼,雖然心中的氣還未消,但是也不準備再追了。
「春蝶,老爺我渴了!弄點水來!」
胡惟庸隨手將手中的樹枝扔掉,沖著春蝶招著手喊道。
「春蝶!小爺我渴了,弄點水來!」
胡非不甘落後,也照著胡惟庸的口口勿喊道。
「哎哎,好,馬上來。」
春蝶遲疑著答應了一聲,急忙去找水去了。
胡惟庸白了一眼胡非,走到正廳門口,直接坐在了石階上。
胡非也跟了過去,坐在了胡惟庸的旁邊,保持著一隻手臂不能夠到的位置。
「你小子說說你,你是不是瘋了?!」
胡惟庸扭頭看著胡非,沒好氣的問道。
「你是不是瘋了?!不知道我重傷初愈?怎麼?沒摔死我,想打死我?然後娶個小的再生一個?」
胡非咧著嘴,一邊喘著氣,一邊不服氣的問道。
「你滿口胡言!」
胡惟庸板起了臉,厲喝一聲,忍不住揚起了手臂。
可是手臂剛舉到一半便頓住,接著無奈的放下,臉上閃過了一絲苦澀。
他這時也想了起來,自己的兒子的確剛剛重傷初愈,剛才一下子氣糊塗了,忘了這茬。
「昨晚你是不是在外麵打了人?」
胡惟庸收拾了一下心情,看著胡非,認真的問道。
「打了,怎麼了?」
胡非不以為意的答道。
「你可知你打的是什麼人?」
胡惟庸追問。
「不知道。」
胡非老實答道。
「那是檢校的人,是直接聽命於陛下的人,雖然沒有正式官銜,但是如同親衛!」
「你想沒想過這麼做的後果?!」
胡惟庸急切的說道。
聽了胡惟庸的話,胡非愣了一下,緊接著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對於檢校,他還算了解一些,據說那是明朝錦衣衛的前身,裡麵的人全都是朱元璋用來監視百官的爪牙。
而且,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在胡惟庸死後利用胡惟庸謀反案牽扯出無數人命的人。
毛襄!
傳說他便是錦衣衛的第一代指揮使,就是這個人,牽扯出了眾多與胡惟庸關係密切的人,導致胡惟庸案最終被誅殺的人數超過三萬之多!
但大多都是毫無實據,被硬扣了一頂謀反的帽子!
「原來是檢校!那我就更沒有打錯!」
胡非冷哼了一聲,沉聲說道。
「放肆!我剛才說什麼你沒聽到是不是?」
胡惟庸一聽,不滿的說道。
「聽到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打了檢校的人,相當於打了陛下的臉是吧?」
「放心吧,我又不知道他是誰,誰知道他是檢校的人?!你知道嗎?!「
「鬼鬼祟祟的跟著我,不是小偷就是大盜!打他是輕的!不知者無罪,但他要是還敢再跟著我,我還是照打不誤!」
胡非擺了擺手說道。
聽到胡非的話,胡惟庸愣了一下,暗中鬆了一口氣。
「你確定你動手的時候他沒有自報家門?」
胡惟庸盯著胡非,認真的問道。
「誰被打成豬頭還自報家門?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胡非笑著反問道。
「傷得重不重?」
胡惟庸徹底放下了心,接著忍不住問道。
「反正就算他見了陛下,陛下也未必能認得出他來。」
胡非幸災樂禍的說道。
聽了胡非的回答,胡惟庸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時,春蝶端著一壺茶趕了過來,為父子二人一人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