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兌現(1 / 2)
皇宮。
養心殿。
正當朱元璋跟滕德懋都等得有些焦急的時候,胡非終於姍姍來遲。
「微臣胡非,參見陛下!」
胡非進殿之後,隔著老遠就開始對朱元璋行禮問安,帶著滿臉恭敬的笑容。
而滕德懋看到胡非出現,整張臉全都陰沉了下去,狠狠地瞪著胡非,恨不得直接動手。
「平身吧!」
朱元璋擺了擺手,將胡非召到了近前。
「胡非,滕尚書剛才說,你今日抓了他的兒子?此事是否屬實?」
朱元璋沉著臉,盯著胡非,沉聲問道。
「回陛下,確有此事。」
胡非笑了笑,恭敬的答道。
看到胡非想都沒想就直接承認,朱元璋愣了一下,他原本以為胡非會胡攪蠻纏一番。
而滕德懋聽到胡非直接承認,眼神中忍不住閃過了一絲冷笑,終於鬆了口氣。
「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為何這麼做?!」
朱元璋一拍書案,厲聲喝道。
「陛下,這跟微臣膽子大不大沒有關係,微臣是覺得滕尚書每日為了戶部事務忙得不可開交,沒時間管教自己的兒子,所以就替滕尚書管教一下,沒想到滕尚書居然這麼客氣,居然要當著陛下的麵感謝微臣。」
「滕尚書,真的不用,都是舉手之勞的事,不用這麼客氣,這麼點事,我也不好向陛下要什麼賞賜,隻要你記著這份情就行了。」
胡非一邊解釋著,一邊沖著滕德懋擺著手,笑著說道。
聽了胡非的解釋,朱元璋愣在了原地,他本以為胡非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可是沒想到胡非居然話鋒一轉,將滕德懋的告狀變成了感謝。
「本官憑什麼感謝你?!」
「犬子是好是壞,那是本官的家事,輪不到他人多管閒事!你這是強詞奪理!」
可是滕德懋聽了胡非的話,卻再也控製不住,直接當著朱元璋的麵質問起了胡非。
「你的意思是說,不管你兒子做了什麼,就連陛下都無權過問嗎?!」
胡非突然沉下了臉,盯著滕德懋,冷冷的問道。
聽了胡非的話,滕德懋臉色大變,愣了一下,緊接著急忙轉身沖著朱元璋跪了下來。
「陛下,微臣並無此意,剛才隻是一時失言。」
滕德懋躬著身,一臉緊張的解釋著。
「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胡非,趕緊說清楚!」
朱元璋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沉聲說道。
「回陛下,微臣雖然抓了滕尚書之子,但是並未對他做什麼,隻是以理服人,讓他明白一些道理而已,如果陛下覺得這樣微臣也有過錯,那微臣任憑陛下處置。」
胡非拱了拱手,認真的說道。
「你胡說!如果你什麼都沒做,我兒為何會光著身子回家?還有,毒蛇是怎麼回事?!」
滕德懋瞪著胡非,焦急的喊道。
「誰跟你說那些蛇有毒?如果有毒,令郎早就中毒而亡了,又怎麼會活著跑回家中?」
「至於他光著身子回家,那是因為他被那些蛇嚇得屁滾尿流,拉了一褲子,實在難聞,為了不讓他把那股味道帶回滕府,我就讓人扒了他的衣服,直接銷毀了,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滕尚書之子居然被嚇尿了褲子。」
「但是我一時忘了,洪賓樓是酒樓飯莊,不是布莊,不賣衣服,這點確實是我疏忽了,不過我記得他執意要回家之前,我找了兩張草席給他啊,怎麼?他不會嫌難看,走半道給扔了吧?」
胡非看著滕德懋,一五一十的說道,麵露疑惑之色。
聽著胡非的解釋,朱元璋和滕德懋全都愣住,表情僵在了臉上。
站在一旁的龐玉海一時沒忍住,差點笑出了聲。
「陛下,沒有為滕公子換一身新衣裳,是微臣的罪過,請陛下治罪。」
胡非轉過身,沖著朱元璋恭敬的行了一禮,自責的說道。
朱元璋看著胡非,心裡是又想笑又想罵,可是胡非口中所說的罪過,根本就不算什麼罪過,根本沒法治罪。
「胡非!你」
「陛下」
滕德懋跪在地上,一手指著胡非,可是竟發現自己無言以對,雖然他知道胡非在胡攪蠻纏,可是手裡並沒有任何證據,最後隻能可憐巴巴的望著朱元璋,就差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