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1 / 2)
最近似乎有些反常。
禪院甚爾抽出捅進咒靈身體中的大刀,揮手甩掉其上的鮮血。回首,地麵是鋪滿的墮落者們的碎肉。數量多到不見一絲縫隙,叫人無處下腳。
這麼髒可不行。回頭得被家裡的不孝丫頭嫌棄了。
本來還算正經的思緒一個拐彎,弧度可以說是毫不遲疑。
禪院甚爾垂眸,打量過半邊身體都染著血跡的醜寶,再感受一下身上幾乎沒片乾的濡濕,決定回家前先找個酒店洗洗乾淨。
禪院甚爾想著,就又想到現下,不孝丫頭對某個白毛混小子的黏糊勁兒。思緒當即在正要返程時,被某個在時吵、不在時同樣存在感過分的家夥猛地撞開,再度彎成蚊香。
無厘頭地想道:莫不是因為五條悟這小子過於煩人,連這個世界的咒靈都忍耐不了,所以才會在他回來沒多久的時候,突然迎來數量大爆發?
——別說,這也算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回想一下某個混小子上一世的發瘋樣,神奇地就讓人覺得一點都不稀奇了。
「吼——!」
咒靈詭異的低吼聲劃破寂靜夜晚。
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特級咒靈穿過同伴的屍山血海,幽靈一般忽得從地下竄出。近有半人多高的利爪橫掃過來,幾乎能夠預見它劃過人體後,碎塊斷口那平滑殘忍的截麵。
禪院甚爾腕間一繞轉了個刀花,頭也不回地反手後刺。冷利刀鋒瞬間穿透虛妄,貫穿近人形咒靈的月匈膛。
血肉與利器碰撞的聲音。是肌理的撕裂,撼動骨骼的咯吱。
隻是傳出的對象,並不是咒靈想象中的人類,而是來自,它自己。
「硌、咯咯……」
從喉嚨裡發出幾聲古怪的聲響。飽含自信的特級咒靈在震驚之中,走向死亡。爛泥一樣癱倒在地上。
「啊~啊!不僅是數量,連特級咒靈,似乎都變多了呢。」禪院甚爾輕嘖一聲,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是來找五條悟尋仇的吧!」
「刷!」
這一回,禪院甚爾不僅果斷收了刀,還慢條斯理地擦洗乾淨刀鋒上的血液,塞進了醜寶的嘴巴裡。
畢竟是寶貝女兒的備用零食庫之一。重來一世的老父親雖然依舊又懶又散,還是有在用心保養的。
醜寶:「……」
咕嘟一下,把比自己還長的刀吞下去。醜寶譴責地拿圓盤小觸手拍動禪院甚爾的肩膀:道歉!快道歉!不然他就要去找小惠告狀了!
「那我就告訴惠,你不但偷吃她的咖啡小點心,還時常拿帶著血肉殘渣的垃圾和她的小零食混在一起。」
老父親沒臉沒皮,就這破罐子破摔的本事,是丁點沒變過。
醜寶探頭僵在禪院甚爾肩側,陷入懷疑咒生的呆滯中。
咒·身價上億·特級高端·任勞任怨·突變垃圾·具聽見這話都得哭了。
——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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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近其實並不是大家都遇見了這種情況?而是,隻有我們,兩個特例?」
夏油傑難以置信地用手指指自己,再指指禪院甚爾,不敢相信在咒靈眼中,這個不務正業的老師竟然和自己是同一個仇恨值。
聽他得出結論的庵歌姬簡直無語。對著他暴捶一拳後嘶吼提醒:「重點難道是這個嗎?!重點應該是,為什麼隻有你!和甚爾老師會遇上這種情況吧!」
沒料到格鬥課上還能聽見這麼個「驚天」大秘密。冥冥左看看,右看看,扌莫著下巴,饒有興趣:「總感覺,這種被集火的事情,另一個人匹配度更高呢。」
「說起來,傑,」家入硝子扭頭看向夏油傑:「自從悟認識小惠之後,你和小惠的接觸度,是不是直線下降了?」
五條悟是這麼個爭風吃醋的性格,真是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啊。
「……」夏油傑,三刀,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