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目的第七天(1 / 2)
眼前的二人組合讓剛趕來的幾人都有些詫異,雖然伊達航沒有見過西野紗璃本人,但還是知道一些有關這兩人之間的事情的。
「……所以,你們兩個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西野紗璃隨意解釋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說完,她看著降穀零又笑了起來。
隻不過在降穀零眼裡,這個笑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果然,下一秒,他就聽到西野紗璃說:「但是我也沒想到嘛,救我的人和認為我網絡詐騙的人居然是一個人。」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說到最後時,發現降穀零乾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任誰都知道她在惡作劇,可在看到降穀零的表現後,幾乎是所有人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西野紗璃感到了一陣神清氣爽。
在覺得心情舒暢了之後,西野紗璃又一次看向了站在她對麵的金發黑皮。
……好像沒有看漫畫時看他那麼不順眼了。尤其是在他吃癟後。
這樣想著,西野紗璃輕輕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當降穀零詫異的看向她時,西野紗璃小幅度的撇了撇嘴,「總之,我們就算重新認識了吧。」然後就聽她認真的說:「從今天起,你在我眼裡就不再是金發黑皮的笨蛋了。」
餘下四人:「……噗!」
降穀零:「……餵!你可是說出來了啊!」
就這樣,去警局的人一下子從兩人的隊伍擴充到了六人。因為西野紗璃攻擊了歹徒,所以她做筆錄的時間尤其長,等她出來時,降穀零正在和諸伏景光湊在一起聊天,而餘下幾人則是隨意的站在警局的門口。
當看到西野紗璃出來後,所有一直盯著警局門口的人同時站直了,他們齊齊對著西野紗璃揮了揮手,告訴她自己就在這裡。
……是一直在等著她出來。
看到這樣的景象,西野紗璃愣了愣。
……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自從媽媽離開了以後,她再也沒有被人這樣等待過了。
但是、但是……
好開心。
於是,五個人都看到了,從警局出來的金發少女突然咬了一下下唇,臉頰突然就有些紅,連腳步都變得拘謹了起來,但還是一溜煙跑到了眾人的眼前。
「……嗯,久等了。」就連聲音都弱了幾分。
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是,害羞了嗎?
鬆田陣平盯著她腦袋的發旋,實在是沒忍住,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兩下。
「難得有了種你果然還是個小妹妹的感覺。」
……別說,手感還挺好。
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四麵八方的視線。
……連萩原研二都眯著眼睛看著他。
鬆田陣平隻得訕訕鬆手,「……明明西野都沒說什麼。」
這次,因為時間還算早,再加上西野紗璃又一次遇到了命案,所以眾人一致決定由諸伏景光盡快送她回家,讓她休息一下。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萩原研二有些無奈的說道:「小西野是什麼命案吸引體質嗎?竟然連續兩天都遇到了這種事。」
聽到了他的感慨,降穀零的視線又一次集中在了跟在景光身邊的金發少女身上。
「零,你到底是怎麼碰到西野的?」伊達航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本來是準備去阻止和歹徒起了爭執的受害者的,那個時候她正好站在我身邊,聽到了槍聲也沒反應,我就拉著她一起跑了。」
這下,三人都沉默了。這到底是什麼運氣。
「西野估計被嚇壞了吧,」鬆田陣平說,「畢竟在這個年代,不是誰都有機會聽到槍聲的。」
真的是嚇壞了嗎?
降穀零抿起了唇,他又想到了西野紗璃當時說過的話。
『抱歉,我隻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一直以來,槍聲帶給我的,都是……』
……都是什麼?
他突然開始好奇起來,她以前究竟都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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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的西野紗璃完全不知道降穀零此時的想法,她隻是愣愣的坐在公園的休息長椅上,就這麼看著諸伏景光從便利袋中掏出了碘酒和她不知道是用做什麼的噴塗藥劑。
在和那幾人分別後,對方便帶她來到了附近的公園,並不由分說的讓她坐在了休息椅上。
「之前你從超市出來時我就看到了,你的膝蓋受傷了,但是當時急著去警局,所以沒來得及幫你及時處理。」
說著,他抬眸看了西野紗璃一眼,「可以讓我幫你處理一下嗎,紗璃?」
西野紗璃:「……」
為什麼會問的這樣認真!
像是會錯了意,諸伏景光耐心的解釋道:「不會痛的。零受傷的時候,都是我幫他處理的,所以在這方麵,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西野紗璃瞬時就瞪圓了眼睛,「為什麼他受傷要你幫他處理?他自己沒有手嗎!」
說完,西野紗璃乾脆的抬起了受傷的右腿,乾脆的放在了坐在他身邊的諸伏景光的腿上,「那來吧!我可不會輸給那家夥!」
諸伏景光:「……」
這究竟是什麼奇怪的勝負欲?
他又無奈又好笑。
但在說完了這句話後,坐在他身邊的西野紗璃就又安靜了。
他隱隱有所猜想,在將碘酒扭開時,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西野紗璃,果然,臉又紅了。
「……那個,辛苦你了。」西野紗璃訥訥的說道。
可惡!都怪降穀零!不然她又怎麼會失了智!
她想,她現在的臉一定很紅。
……可是景光剛才明明看到了,卻什麼都沒說。西野紗璃的心情就這樣平復了下來。
很快,她就被垂眸給她上藥的景光吸引了注意力。
好認真。又好小心。
「……景光。」突然,她清脆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當黑發青年不明所以的偏頭看向她時,西野紗璃卻隻是笑,「我以前……一直覺得,景光是一直都陪在我身邊的,網絡和現實不會有什麼大區別。但是見麵之後才發現,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說完,她興致勃勃的問:「景光,對你來說,見麵後最大的改變是什麼?」
最大的改變?
諸伏景光手中的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