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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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來到了鄭凡星的第二跳,說實話,她本人是緊張的。有多緊張呢?她甚至有些後悔沒有提前一個月練習一下,如今在同伴們的期盼下,命運隻能交給天意,這種感覺真的很沒底。她站在起跑點上,秋風輕撫,額上竟然出現了絲絲汗水。

最後一跳,鄭凡星拿出了最好的狀態。起跑,加速,起跳,她完美地踩在了節奏上,再一次用背越式跨杆。

圍觀的同學們不自覺地就屏住了呼吸,不敢眨眼地目視著那條被她翻越的杆。

「哐當——」

杆落了。

不能說不遺憾,就差了那麼一點點,那個該死的杆,最終還是晃晃悠悠地掉了下來,像是故意作對一樣。一班的同學們憋在喉嚨裡的那口氣散了出來,總以為人定勝天,卻偏偏是造化弄人啊。

夏宜揮舞著雙臂,站在線外,大聲地喊道:「鄭凡星,你超厲害的!我們為你驕傲!」

方若潔渾身一激靈,隨即跟著夏宜一起蹦躂了起來。她原本是沉穩的性子,不愛做這些誇張的肢體動作,但在這一刻,她想給自己的朋友送上安慰和鼓勵,就像夏宜做的那樣。

從墊子上下來的鄭凡星,心情可謂是低落至極,她聽到不遠處的動靜,抬頭看到線外蹦躂的夏宜和方若潔,她們臉上帶著明媚燦爛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失利而遺憾懊惱。

還有霍真理,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然悠遠,包裹著寬容和撫慰,讓人不自覺地就屈從於內心的柔軟。

鄭凡星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同樣揮手回以謝意。

跳高比賽落下帷幕,在後來高度下降的比賽中,一號選手拔得頭籌,當之無愧地獲得了優勝。鄭凡星居亞軍席位,雖敗猶榮。

頒獎儀式上,鄭凡星這個亞軍的歡呼聲力壓全場,成為今日最明亮的一顆星,無論是她代表一班出戰跳高項目,還是在跳高項目上展現出的非人體育天賦,都讓在場的人津津樂道,牢牢地霸占一中「今日話題榜」。

那一頭閃亮明媚的紫發,更是成為了今日賽場上最靚麗的風景。

上午賽程結束,大家在食堂吃過午飯後,紛紛回宿舍午休。

510宿舍一如既往的熱鬧,鄭凡星洗了澡躺在床上,聽著她們叭叭地說著今日的賽況。

剛到江州的時候,陌生的環境和飲食習慣,都讓她產生了一種割裂感。尤其是語言,雖然她從小在母親的教導下學習普通話,但江州話比起普通話而言帶著一些地方口音,有些「土著」同學偶爾講起江州話,十句當中她隻能勉強聽懂兩句。在這樣的條件下,鄭凡星產生了一種局外人的心態,總是遊離在班級和規則之外。

可現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將她拉進了這個集體,尤其是今天在賽場上的時候,平時並未說過話的同學也在旁邊為她加油吶喊。

「我今天誤會班長了。」

方若潔的話一落地,吸引了寢室其他三人的注意力。

「班長當時給凡星說的那一番話,應該是讓她不要帶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在客觀條件已經明朗的情況下,盲目地誇贊其實也是給凡星帶去心理負擔。如果不是凡星挺身而出,我們班根本沒有人會報名參加跳高比賽。」方若潔坐了起來,語氣相當愧疚,「我當時一意孤行地認為班長是在潑冷水,語氣還特別的沖,現在想想有些過分了。」

夏宜和舒殊都不知道還發生了這一段插曲,但絲毫不影響她們安慰放若潔。夏宜道:「班長有他的月匈懷,咱們什麼時候見過他小心眼?你放心吧,他絕對沒有放在心上。」

舒殊也說:「你當時也是為凡星加油鼓勁,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不用覺得愧疚。」

鄭凡星雙手墊在腦後,回憶著當時聽到霍真理說她一定贏不了的時候的感受。似乎是平靜,因為她和他想的幾乎一樣,確信她是贏不了的。

「凡星呢?睡著了?」夏宜探出身子去看她。

鄭凡星雙眼緊閉。

「睡著了啊,我還想跟她探討一下水手服女生呢。」夏宜嘟囔。

鄭凡星馬上豎起耳朵,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但夏宜嘟嘟囔囔了兩句之後就沒聲兒了,她側身看過去,發現這家夥說完後就睡著了,入睡功力堪稱一絕。

你說氣不氣!

下午的比賽跟上午相比賽程安排得更多了,大家一會兒烏泱泱地跑到擲鉛球的場地加油,一會兒又烏泱泱地跑到跳沙坑的場地加油,往返兩趟,參賽的還沒有加油的累。

而下午最值得一看的比賽,當屬男子五千米長跑。一到四點鍾,全校學生傾巢而出,密密麻麻地站滿了跑道兩側。有不少老師都被吸引了過來,放下備課的,跟著學生們一起圍到了跑道邊。

去年在這項比賽中,霍真理遺憾敗北,輸給了體育組外號大馬的選手,取得了第二名的成績。今年兩人再次上演巔峰對決,是霍真理一舉翻盤勇折桂冠,還是大馬神勇無比蟬聯冠軍,值得一看。

熱身區,霍真理全副武裝,速乾衣跑步鞋,正在原地做著拉伸。

郝波在旁邊充當狗頭軍師,講解自己打聽來的情報:「自從去年大馬贏了你之後,近一年他都在主攻長跑,勢要將這項運動在自己身上發揚光大,牢牢地焊死為他的第一技能。你知道的,能贏你不容易,我說的是各個方麵。」郝波幽怨地盯著霍真理,長得帥成績好也就罷了,為什麼運動技能也被點滿了?這已經不是女媧的參賽作品了,這是獲獎作品!

見霍真理輕笑了一聲,郝波繼續道:「除了大馬以外,馮禹也報名參加了。馮禹你知道的吧,咱們籃球隊的替補,萬年飲水機隊員,上次跟鄭凡星正麵沖突的那個傻大個兒。」

「不用加這麼多前綴,我記得。」霍真理道。

郝波道:「他這次也是來勢洶洶,聽說提前半個月就開始練了,體力方麵應該沒問題,算是個對手。」

這次,霍真理的臉上出現了冷笑。

郝波目光炯炯地盯著他,期待他說一句「他也配嗎」。可事實上是霍真理憑借極佳的涵養壓抑了下來,即使渾身都透露出對馮姓男子的嫌棄。

鄭凡星拎著一大口袋的飲料從小賣部那邊穿越半個操場過來,依次給班裡每一位參賽選手都遞了一瓶,最後才走到霍真理的麵前。

「來,霍老師。」鄭凡星遞了一瓶運動功能型飲料給他。

霍真理接過:「謝謝。」

郝波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地打量,試圖窺見一絲異於同學情之外的「情」。可兩人一個比一個坦盪,被他這樣來回掃視,鄭凡星甚至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我看你好像眼皮抽筋了。」

霍真理喝了一口飲料,放下飲料瓶,瞥他:「他抽筋的不是眼皮。」

郝波:「……」我不應該在車裡,我應該在車底。

鄭凡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迎著耀眼的陽光,眯著眼問道:「聽說你去年在這個項目上是第二,今年有信心沖刺第一嗎?」

「大馬挺強的,我還真不敢說大話。」霍真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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