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不是,餘句你有毛病?你應什麼?
不是……
他沒應,他就是表示解惑。
包廂此刻特別安靜,餘句不知道是一直都這麼安靜,還是發生了他和顧千行的對話之後才這麼安靜的。
好像所有人都在等一個結果。
有人期待餘句的回答,有人驚訝地看顧千行,也有人偷窺他倆的小九九。
不多時,有個很小的聲音飄進了餘句的耳朵裡,語氣有那麼點的調侃:「顧妖精,你什麼時候這麼騷了。」
餘句覺得場麵有點不對,趕緊把畫風扯到正確的道路上。
「就是一個稱呼,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很沒意思的一個回答,在場的看客沒有什麼表情起伏。
確實是有些粉絲會叫餘句老婆,一開始他還很不適應,後來被叫多了,好像也沒什麼。
不管叫他崽,叫他寶,叫他哥哥,還是叫他老婆,本質都是因為喜歡。
瀟姐說了,這行最不能的就是和粉絲較真,粉絲喜歡起來,什麼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出口,習慣就好,受就好。
餘句解釋完,見顧千行點了點頭,而後他拿起自己的那杯酒,往餘句那邊遞了遞,仰頭喝下。
不知道是賠罪還是什麼。
不過餘句不覺得顧千行是故意的,反倒覺得他應的那聲,把顧千行的話給搞得故意了。
這樣的話,好像還有占顧千行便宜的意思。
他才應該喝酒。
接下來老鼠又轉了兩次圈,很遺憾的是一次都沒有轉到顧千行那,當然,餘句也再也沒有遭殃。
剛才餘句和顧千行的互動,仿佛是一個根本不礙事的小插曲,過去之後除了餘句無人在意。
是的,除了餘句。
場上的活動從喝酒換成了玩骰子,從玩骰子換成了打牌,餘句的腦子裡還回響這那句。
老婆。
老婆。
老婆。
媽的煩死了。
「看什麼這麼認真。」
趙翼突然湊了過來,也跟著餘句看桌子。
餘句這才發現,他視線一直聚焦在麵前一顆瓜子殼上。
「哦沒什麼,」他簡單道:「發呆。」
趙翼問:「無聊還是想事呢?」
餘句想了想,沒有瞞著:「想事。」
趙翼:「想顧千行?」
餘句愣了一下,沒想到趙翼猜得這麼精準。
趙翼挑眉:「還真的是啊?」
「不是,」餘句否認,還給了趙翼一個莫名其妙的表情:「我想他乾什麼。」
趙翼表情卻沒有開玩笑的樣子,他湊到餘句跟前,似乎想對餘句說什麼,但突然的,背景音變得特別大聲。
兩人聞聲望去,有個人拿著麥準備唱歌。
「怎麼沒人唱歌呢,我來搞一首。」
餘句聲音揚了些:「你想說什麼?」
趙翼想了想:「算了,回去跟你說吧。」
這些人聚會還是以喝酒為主,不管手上在做什麼,最後都能用酒來結束。
放眼望去,全場竟然就隻有餘句一個人滴酒不沾。
整個晚上,餘句聽的最多的話就是「不喝就是不給我麵子」,「養魚啊」,「飲什麼料你丟不丟臉」,「再喝一杯會要了你的命?」
喝多了,這些人就開始不認人了,認識的不認識的,拉起就稱兄道弟,乾杯痛飲。
不過不管亂成什麼樣,始終沒有人在餘句麵前要求他半句要他喝酒,過來喝見麵酒的也都十分客氣地先對他說:「你飲料就好,我們隨意。」
好像因為顧千行,他拿到了免死金牌。
所以待久了,更顯得餘句格格不入。
這要是其他聚會,餘句早就找借口離開了。
再聽一首特別難聽的歌之後,餘句拿起手機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半。
他把手機收進口袋,腦袋稍轉,轉到餘光裡剛好能看到顧千行的地方。
他還是那樣懶懶地坐著,有人過來喝酒了就抬個酒杯,有人過來說話了就稍稍傾身。
他好像融入了這個氣氛,但好像又自己一個人。
「你晚上乾嘛一直看獅子?」身邊的趙翼突然問餘句。
餘句:「獅子誰?」
趙翼指著兩點鍾方向:「他啊,你不是一直在看他?」
餘句呃了聲。
獅子就是餘光裡正好有顧千行的正前方的人。
「不是。」
餘句隻丟兩個字,解釋都懶得給。
他問趙翼:「他們的外號都是動物嗎?」
趙翼點頭:「有外號的大多數是動物,」他說著開始介紹:「這邊過去,獅子,老鼠,喜鵲,吶,你後麵那個是青蛙。」
餘句點點頭又問:「那為什麼單單顧千行是顧妖精?」
趙翼:「可能是貼切吧。」
餘句說:「狐狸也是動物。」
趙翼笑:「怎麼,你還操心人家的外號。」
「……並沒有,」餘句道:「就隨便聊聊。」
餘句又道:「你加入了他們,你是不是也要給自己來個動物?」
「什麼啊,」趙翼覺得離譜:「這又不是什麼幫派。」
餘句點頭:「也是。」
是挺離譜的,餘句剛才因為想到了顧狐狸,順便也給自己取了一個。
他還想了個好聽點的,猛點的。
他要當猛虎!
差不多了,餘句就把瓶子裡最後一口飲料喝了。
「我先走了,」餘句對趙翼道:「明早有課,下午還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