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3【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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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溫瑜:……

她深刻覺得,浮生若夢這個副本,和她犯沖。

冰晶虧一大片,修為成了緊巴巴的練氣不說,連帶著靈寶都能過期的了?!

幸運deade太不友好了!

可麵上,她仍舊笑得端莊溫和,甚至絲毫不掩飾,在岑樓仍舊那般直接地盯著的時候,再次頷首問道:「岑道友,你盯著我做什麼,可是有什麼不妥?」

掩飾就是確認,更會讓人疑心,反而坦坦盪盪,會讓人懷疑自我。

岑樓終於回神,他其實不太擅長說謊,當然,此刻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什麼說謊的必要。

隻是在那一刻,他心裡冒出一個微弱的想法,認為,眼前的溫瑾,實際上是妹妹溫瑜。

畢竟,他曾見過她穿他哥哥的衣服,而她又是那樣一個無法預測的少女,也許會偷穿溫瑾衣服,扮作城主跑出去玩也不一定,就如同在懷玉城中,兩個人一起跑出來的那個夜晚。

畢竟,那個院落,可是困不住她的。

於是,他便問了:「溫瑜,是你嗎?」

早在岑樓問出的那一刻,溫瑜的腦海中,就轉出過許多個念頭,還有接下去的走向。

隻是,她剛離開蓮花池不久,此刻的身份,無論是哪種角度,都是溫瑾最佳。

於是,她隻是笑笑:「岑道友,瑜兒身體不舒服,在房間休息。」

「縱然我們二人容貌想象,你還是第一個,會認錯我們的人。」

岑樓的目光,再次集中在她眉眼右側。

係統著急地手冒汗:【他又看你的痣了,又看你的痣了!】

【冷靜,】溫瑜安慰他:【放心,岑樓心思簡單,他什麼都不會發現。】

【而且,就算他發現,這隻是妹妹用著哥哥的身份出來玩,是溫瑜會做出來的事,他發現了,又有什麼關係呢?】

【好像有道理。】係統冷靜了下來,環月匈抱著胳膊,透過溫瑜的視線,看著岑樓,頗有種「任你隨便來出招」的自信。

溫瑜安撫住了係統,頭腦清靜了。

她開口問道:「岑道友,今天你總是看我右半邊臉,可是有什麼不妥?」

岑樓未料他問得這般直接,可也不瞞著,當下說道:「溫瑜的右眼眉尾,也有這樣一顆紅痣。」

「小小的,像是一滴血,比最漂亮的紅寶石顏色還純粹。」

「岑道友對我妹妹,倒是很上心。」溫瑜冷了臉:「但男女有別,道友這般,未免譖越。」

岑樓閉了嘴。

他意識到,他說錯了話。

本該討好的大舅哥,現在生氣了,而且,全然不顧及,他此前送去珍藏畫本的禮義。

而眼前這個大舅哥,到底是不是大舅哥,也說不定。

雖不善詭計,心思簡單,但是岑樓並不笨。

他誠懇認錯:「溫城主莫怪,是岑樓失言。」

可與此同時,腦子裡想的卻是,如何辨別眼前之人的身份。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

如果眼前人是溫瑜,她隻怕早就發怒,甚至好臉色都不甩他一下,人就走了,還會怪他多管閒事,讓她玩得不開心。

如果眼前人是溫瑾,他確實是這般表現,可屬於野獸的那股直覺,那眉間的小小紅痣,讓岑樓覺得,這不是溫瑾,是溫瑜裝作溫瑾在發怒。

這邊,溫瑜見岑樓認錯,便順勢解釋:「岑道友,我與瑜兒一母同胞,相貌上本就有所相似,我的眉間,也有這樣一枚紅痣。隻是,我身為城主,這紅痣顯得柔弱女氣,不利於我立城主威嚴,往常我便用靈器將其掩住。」

「瑜兒是我的妹妹,溫瑾此生,就兩件事重於生命,重於一切,一是懷玉城,二便是我這妹妹。

岑道友剛剛那話,太過唐突,溫某並不認可。岑道友若對舍妹有意,也該顧及她的名聲,這樣的話,以後莫要再說了。」

打一個棒子,給一個甜棗,很完美。

「溫城主說的是,事關令妹,岑樓定當慎言。」他態度難得的恭謹。

可抬起頭來時,那雙紅黑雙瞳,已經全部血紅。

毫無預兆的變換。

溫瑜心生警惕。

但岑樓隻是靠近過來:「在下送的禮物,溫城主可喜歡?」

溫瑜維持溫瑾的人設:「岑道友,我不知道你那禮物的用意,已全部毀損。」

這話說得也不算錯,不懂是不懂,毀損也是毀損,隻不過是拿來試用大夢一世了。

「我並無他意,隻是與溫城主相處時,覺得溫城主像是我從未有過的兄弟,想與城主多親近親近。」岑樓言辭誠懇。

「城主也知道,天下噬冉獸一族隻剩下我一個。從小到大,魔宗皆以我為尊,並沒有人敢與我真正親近,教我道理。」

「這禮物,是我教中長老為我準備的,隻說是至寶,待我一統魔界,迎娶魔後後再打開。既然是至寶,我便想著,送給城主,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溫瑜眸子微眯。

她曾是心理醫生,又專門學習過微表情,可在這一刻,她竟然無法辨別,岑樓的話是真是假。

阿樓本不該知道岑樓本尊所做的事情的,可他雙目赤紅,說出的事情,卻是岑樓所做的。

還態度誠懇,看不出破綻。

她驟然有一種,小乖乖狗突變成了大灰狼的感覺。

這感覺讓她覺得有趣。

狗狗固然可愛乖巧,可縱然是狼,她也能馴服。

簡簡單單,輕而易舉。

而且,他是狼,才能在佛子明台和女主沐顏肌膚相親的名場麵中,貢獻出史詩級的爆炸修羅場場麵。

係統縮在頭腦空間中,它看看溫瑜,又看看岑樓,總覺得,現在的氣氛,不太好。

它簡單快速地思考了兩秒鍾,最終幫岑樓點了蠟。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輸家永遠都不會是溫瑜。

而這邊,溫瑜突然露出笑容。

她笑得仍舊溫和,溫和之餘,也有爽朗和親切,甚至還伸手,去拍了拍岑樓的肩膀:「岑兄弟,既然你認我是兄弟,那我便認你是兄弟!」

「至於那禮物,你既然不知道那裡麵是何物,也並無關係,溫瑾收了你這份至寶的心意!」

「隻是,既然是兄弟,還希望你能規範魔宗所作所為,我們修界與魔界一起,維護修真界和人間界的和平和安寧。」

係統默默吐槽:這話過於光偉正了。

但這樣的光偉正,才符合溫瑾的人設。

岑樓愣了愣,可他沒有忘記自己要做的,當兩人身體接觸時,一縷魔氣試探著探出,僅僅是瞬間,他就察覺到了。

溫瑾的體內靈力空虛,經脈枯竭,竟隻堪堪練氣的修為。

與……溫瑜是一樣的。

「溫兄弟,」岑樓聲音平靜,像是好奇,又摻雜著擔心:「你怎麼了?你的丹田,靈力枯竭,很是危險。」

「哦,無事。」

溫瑜自然收手,她拍那一下,本就是故意的。

因為假扮哥哥想要遮掩的溫瑜,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當然,妹妹也不會想要遮掩。

她含笑解釋:「此前上弦宗弟子中了柯心賞的毒,求助懷玉城,我幫其壓製毒性,不小心沾染了些劇毒。雖然用藥暫時壓製了下去,但總不免反噬,便隻能散盡靈力,壓製毒性。」

「說起來,魔界藥植甚廣,毒醫法門與修界不同,若是不麻煩,還請岑兄弟為我留意,看是否有解毒之法。」

說著,溫瑜抬手。

手腕脈門遞到岑樓眼前,毫不防備,坦坦盪盪。

若是岑樓,可能會猶疑。

但阿樓不會。

他更果斷,也更無情,並沒有那麼多關心和在意,去分給其他人,隻將所有的一切和心意,給自己在乎的人。

他的手,很快地慎重地,搭上了溫瑜的脈門。

然後,便是沉默。

溫瑜嘴角擎笑,隻是看著他。

她相信,這一下,足夠讓對方打消懷疑。

毒藥藥性猶在,又因為靈藥壓製,有所變化,至少,絕對不像此前溫瑜那般隻是前天不足的靈脈。

就算有那麼一點點的相似,那毒藥和這坦盪,也會讓岑樓相信。

而相信後,便是不會再懷疑。

還能借著這個所謂的兄弟身份,讓他朝著她安排的劇本走。

果真,岑樓垂眸,搭脈感應了幾息。

然後,他鬆開了手,態度與之前看似並不變化,卻多了點客氣:「溫城……兄弟,這毒詭異,但既然是兄弟,我會想辦法,也會讓魔宗門人留意,定會幫助兄弟解毒。」

「那便提前謝過。」溫瑜嘴角漾出淺淺的溫和笑意。

然後,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彼此都存著刻意拉近關係的心思,因此,倒也有些相談甚歡,一路行來,直至溫瑜的房門口。

岑樓停下了腳步。

溫瑜以進為退:「岑兄弟,你可要進去看看瑜兒?」

岑樓深深地看了一眼房門,像是隔著房門思念著裡麵的那個人,然後搖了搖頭:「不必了。」

「她若想見我,自會叫我,不想見我,那我便不去煩她。」

溫瑜也料定他會如此說話,隻頷首,將路邊隨意采的花拿起:「瑜兒性子驕縱了些,也幸虧是岑兄弟你,能這般縱著她。」

「隻是,」溫瑜看過去,眼含警告:「她年紀尚輕,對男女之事,並無心思。岑兄弟,當慎言慎行,莫要越矩。」

「我明白。」

岑樓這般上道,溫瑜也不多說,她進了屋,隨意將那朵花插在花瓶中,進了裡間,調息休息。

係統:【宿主,岑樓還沒有走。】

【不走便不走,妹妹不叫他,他不會進來,不必管他。】溫瑜閉目,不再回應。

屋外。

岑樓看著房門,眼眸微沉,含著溫柔和痛惜。

剛剛與她說話時,他有一句話,沒有說。

他不進屋,是因為,不想她麻煩。

不想她,再換了裝束,一人兩麵,還要去應付他。

他想她。想見她。

可同時又希望,在那一方天地,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房間裡,至少在那裡,她還可以做溫瑜,做那個月夜下,高高盪起秋千無憂無慮的少女。

從前,岑樓從不覺得,他需要想很多。

因為,力量,血脈,可以讓他得到一切,可以讓他處理一切。

可現在,他恨自己。

恨那一天,魂靈守護消失,他再見到溫瑜時,卻沒有詢問,隻知開心,什麼都不想。

但能擊破他守護的攻擊,怎麼會殺不死隻有練氣修為的溫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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