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軍校排名賽(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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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柏鈺被堵住了嘴重新關押起來,時蘊坐在顧弦歌麵前,見他眉頭緊鎖,神情嚴肅,仿佛在考慮什麼難以決定的事情,主動攤了攤手道:「要把我抓起來嗎?」

她的語氣很輕鬆,聽起來像在開玩笑,仿佛根本沒把薛柏鈺的話放在心上。

蟲母。

兩個簡單卻令人毛骨悚然的字。

蒼玄聯邦人人都知道是時奕元帥與蟲母同歸於盡,才換來聯邦在和蟲族的戰爭中獲得勝利,並擁有現在的平穩生活。

在每個人的認知裡,蟲母已經死了。

薛柏鈺卻重新提到了蟲母,還說時蘊是蟲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蟲母對蒼玄聯邦而言,意味著無法抹除的傷痛,難以逆轉的悲劇,每個人提起這兩個字,都會下意識驚悚、畏懼。

無論薛柏鈺的話是真是假,時蘊都將被懷疑被調查。

當然,他的言論也過於離譜。好端端的人類怎麼可能是蟲母,時蘊經過了冷海星蟲族研究所測評,並非蟲族寄生體。

顧弦歌的眉頭堆得更高了些。

連謝寒朔也前傾身體,低聲道:「別鬧。」

他知道時蘊不可能是蟲族,小幽靈的特殊或許與蟲族有關,但時蘊一定不是。

這無關感情,而是他多年追捕蟲族寄生體獵殺蟲族積累的直覺和判斷。

時蘊本來還想看看顧弦歌會怎麼對自己,卻被他這不輕不重的兩個字喊的耳朵都快軟了。

小哭包太會了。他像小時候一樣,逮著她的弱點瘋狂戳,讓她愣是拿他丁點辦法都沒有。

「我沒有。」她沒什麼底氣的小聲反駁,和當時在長亙山脈兩人吊在懸崖上謝寒朔說的話一模一樣,可惜學不來那幾分委屈巴巴。

顧弦歌:「……」

他再蠢也看出來眼前兩人關係非同一般,見他們還在交換眼神,隻好五指成拳放在嘴邊輕咳幾聲表示旁邊還有人,別黏糊糊的給人塞狗糧。

時蘊斜了他一眼,她正試圖學會小哭包的撒嬌技能,好端端的能不能不要出來破壞氣氛?

顧弦歌精準的理解了她的意思,越發無語。

他屬實不明白,都到這節骨眼上了,時蘊還有心思調情。

還有,謝寒朔這塊朽木到底是什麼時候開竅的,還盯上了最難啃的骨頭,也不怕把牙崩了。

他更重的咳了兩聲,忍無可忍了隻好道:「你們倆給我消停點,現在在談論正事,想談戀愛回去再說。」

正思考著時蘊想給自己傳達什麼意思的謝寒朔頓時紅了耳根,在時蘊看不見的地方抬腳踢在顧弦歌的小腿肚上。

他失去了平時該有的鎮定,耳根紅紅的,眼睫在顫抖,聲音卻冰冰涼涼,「瞎說什麼,我們現在不在談正事嗎?」

顧弦歌:「……」

嗬!當老子看不出你倆間的貓膩?老子可不是單身狗!

他不打算在這件不該自己考慮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將雙手撐在桌上,從上到下從左到右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打量起時蘊,把她看得要提起拳頭打人了,才說道:「這麼明顯的挑撥離間,我還不至於看不出來,你不用試探,我沒有懷疑你。」

時蘊也擺出正經樣子,挑眉道:「剛才你可都看到了,我隻是往他麵前站一站就把他嚇得渾身發軟,普通人可做不到這一點。」

顧弦歌沒見過這麼迫不及待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的人,他嘴角抽了抽,「盡管我很好奇,但我主觀判斷你是人類。」

這話倒挺有意思。

顧弦歌瞅著他倆嗤笑,「我保證沒有任何蟲族願意和這小子勾搭上,所以你肯定不是。」

時蘊:「……」

不至於不至於,小哭包帥氣又可愛,看著便想捏一捏揉一揉,蟲族的審美隻要不是和人類完全顛倒,就不該對他避之不及。

顧弦歌作為蟲族調查處最厲害的調查員之一,當然不可能因為時蘊和謝寒朔是什麼關係而主觀判斷她並非蟲族。

很多時候,蟲族寄生體是悄悄躲藏在人類中間小心翼翼活躍,蟲族調查處的調查員們要做的就是把這些藏匿起來的寄生體找出來。

怎麼找成了一大難題。

人類那麼多,一個一個排隊檢測基因和細胞,星際港口等繁華地區非得堵死不可。

所以調查員們通過蟲族調查處的統一培訓後,根據蟲族寄生體和人類截然不同的生活習慣和處事方式,判斷路上的行人是否為蟲族寄生體。

蟲族即便披上了人類的軀殼也不是人類。它們自私、貪婪,不知道何為感情,何為榮耀,在它們的世界中,除了吞噬就沒有其他東西。

時蘊或許被幽螢寄生過,也發生了不同尋常的變故,但她最終沒有成為蟲族寄生者,依舊作為人類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在千裡星機甲交流會上的所作所為足以把她和蟲族寄生體區別開。

這麼多年,顧弦歌見過數不清的蟲族寄生體,也不乏有保持著人類意誌的,例如剛剛審問過的薛柏鈺,但沒有一個像時蘊這樣,能輕而易舉折服一群人,鮮活又強大。

她踏著光在走。

這是蟲族永遠無法理解的概念。

時蘊並不知道自己在顧弦歌心中的評價,聳了聳肩道:「沒準我是為了麻痹你們,獲取你們的信任再把你們一網打盡。」

顧弦歌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行了別貧嘴了,說你不是就不是。」

他又道:「你是不是人類的事情可以回頭和冷所長進行詳細的探討,在此之前,有件事情你要先向我解釋一下。」

時蘊示意他問。

她被幽螢寄生的事情已經被薛柏鈺抖出來了,該跑的跑不掉,該來的也一定會來。

當她的馬甲被一層層剝掉,原本不會懷疑到她頭上的事情,也會被一一羅列出來往她身上套,套中了,免不了要解釋。

「之前你說自己的體能是在精神力提升後提升到s級的,剛剛又說是辛苦鍛煉出來的,前言不搭後語,哪句話是真的?」顧弦歌揪著她剛剛在薛柏鈺麵前的話不放。

時蘊顧左右而言他,「這很重要嗎?反正我不是蟲母,也的確擁有sss+級精神力,還有s級……不對,現在可能是ss級體能了。更重要的是我不會危害聯邦。」

她表現得很誠懇,看起來沒人比她老實了。

謝寒朔偏了偏頭,唇邊有絲絲笑意。論裝乖,沒人比得過她,偏偏她的態度和神色讓人看不出半分敷衍。

「你的體能ss級了?」顧弦歌被轉移了注意力,難以置信道。

即便高等級的精神力對低等級的體能有很強的促進作用,也沒道理提升得這麼快。

時蘊是魔鬼吧?

時蘊點點頭,「近段時間,我感覺體能有所突破,但還沒有測試過,是不是到了ss級也不好說。」

軍校排名賽前高強度的訓練,及比賽中緊張的戰鬥,在某種程度上刺激了她的體能提升。

軍校排名賽第一場比賽進行到後半段時,時蘊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管是耐力還是反應速度以及恢復能力,都要比之前強,所以她才會覺得體能等級有所突破。

顧弦歌看看前麵的『怪物』,再看看右手邊的『怪物』,感嘆有些人天生受到老天爺的厚愛。

他吸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努力排除掉時蘊轉移視線的煙霧彈,嚴肅道:「你今天必須把該交代的事情給我交代了,別想糊弄我。」

「溫雲卿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你曾被幽螢寄生,好巧不巧她的密室裡也有幽螢,要說二者之間沒關係,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當時密室被毀,我們的調查也陷入僵局,最後還是從那些人腦入手才勉強扌莫到蛛絲馬跡。我們發現溫雲卿一直在暗地裡綁架精神力等級高的人,人為飼養幽螢。」顧弦歌說道。

溫雲卿的惡行簡直罄竹難書,她作為在中央星域大戰中活下來的軍官,還曾在時奕元帥的軍團中任職,毫無意外受到的重用。

她步步高升,表麵上是嚴謹認真的聯邦軍官,背地裡卻做著令人作嘔的勾當。

她能爬得那麼快,除了借助時奕元帥的東風,私底下還收集許多人的罪證作為要挾,並且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搶奪他人的軍功,讓自己的履歷光鮮亮麗。

更可怕的是,她從二十年前就開始悄悄綁架人類飼養幽螢,一開始是綁架貧困星無親無故的人,隨著她的職位越高,她的野心和膽子也越大,她不再滿足於用b級a級等擁有低等級精神力的人飼養幽螢,還抓了不少擁有s級精神力的人。

黎魏作為她的副官,幫她乾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她密室裡的人腦也都是殺了被她綁架的人後取出來的。

她先讓幼生體幽螢寄生在被她抓來的人的精神力泉中,等它們吞噬人類精神力趨於成熟和穩定後,再把人腦活生生挖出來另外保存,手段殘忍至極。

目前還無法確定溫雲卿飼養幽螢是不是為了壯大自己,但從那個神秘殺手發到蟲族調查處郵箱的視頻可以看出,幽螢帶著溫雲卿的意識寄生了她的女助理。

幽螢也在那次事件後被列為最危險的蟲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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