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談判（2 / 2）
到了化工廳後勤處燒水房，胡主任笑眯眯將兩人帶到燒水房，一邊忙著灌熱水瓶，一邊誇獎汪風說：「聽說你這幾天成績不錯，記住，不要驕傲哦。」
汪風起身幫胡主任灌水，謙虛地說：「都是有你這個老主任撐月要，我才站得起來。離開你，我就是老彎蝦一隻。」
胡主任哈哈大笑，對範老二說：「這個小夥有進步，有進步。」
說完，從抽屜中拿出一封信交給汪風：「這封信替我轉交往王廠長。也許，過一段時間，我會到廠子裡走走看看。」
「我這裡小，還有灰，就不留你們了。」
胡主任跟著下逐客令。
汪風告辭，開著車返回辦事處。
範主任早就等著，3人來到辦公室，範主任絕口不提昨天的事，認真說：「現在，我們不是兄弟身份，而是兩個單位的代表，談雙方的交易。」
「記住，現在隻有公沒有私。」範主任重復了一句。
這樣的談判，才是談判。汪風伸手握著範主任的說：「範主任好，我們開始。」
範主任問：「你們的庫存還有多少？」
汪風回答：「3千噸。」
「我一口吃了，能不能現在簽合同？」
「這一次是來辦子彈頭的事，沒有帶合同章。隻能是意向性合同，下去補蓋公章。」
「成交，我用匯票，相當於付現金。但是要優惠我5個點。」
汪風一聽，咯咯笑了起來，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前世一個月後，招待所人滿為患，各路廠家代表雲集化工廠，現金購買產品的畫麵。
範主任說：「你笑什麼？」
汪風止住笑，認真說：「我最大的讓步是加價12個點。」
這下輪到範主任吃驚了：「兄弟，你瘋了，漲我的價。」
汪風認真說：「我沒有瘋。一個月後，你這批貨的利潤漲50個點，還有貨。我想，範主任神通廣大，肯定知道點什麼，不然不會全部吃進。」
範主任嘆口氣：「兄弟，就算這樣，著12個點我私下給你6個點不行啊？」
汪風搖搖頭：「不行。我要維護化工廠的利益。2千多人，3個月發不出工資，這些錢都是救命用的。」
範主任又喊了一聲：「兄弟！」
汪風嘆口氣說：「你說的，現在的談判隻談公不講私。兄弟是按照你的意思在談啊。」
範主任看著汪風：「你這樣我們怎麼談得下去？」
汪風鄭重地說：「加12 個點也是在為你送錢，範主任，你是近水得月，留點利潤給化工廠。既然你跟化工廠有長期合作的打算，就不要糾結一次兩次的利潤。」
範主任看著汪風：「汪科長，我對你要刮目相看。也罷，12個點就12個點，但是昨天說的事，你要答應我。」
汪風笑著說：「我已經跟範主任走得這麼近，必須答應。」
範主任伸手。汪風握著範主任的手。
「爽快，我們一起做點笑傲江湖的大事。」範主任拿過一份協議。
「就按汪兄弟的意思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