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秘密和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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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街小巷隨意遊逛了會,徐國難確定無人暗中跟蹤,找了個僻靜場所悄悄換成原來模樣,不緊不慢走進家生意興隆的頭麵鋪,花費五百兩白銀買了數件上等貴重首飾,吩咐店小二用錦盒裝好,提著施施然來到位於樟樹胡同的蠻爾古府邸。

努爾哈赤起兵初期軍紀森嚴,旗兵將佐包括主帥出征期間必須在軍營居住,無事不得隨意外出,到了康熙年間承平日久旗兵紀律逐漸散漫,蠻爾古又是哈善沾親帶故的親信軍官,早已把軍紀拋諸腦後,除訓練作戰都是自行回家逍遙。

徐國難原以為蠻爾古住的隻是尋常民宅,走進胡同口見前麵出現幢高宅大院,粉牆後麵盡是飛簷亭台,迎麵就是亮得耀眼的朱漆銅環,門口建築五福送喜的磚雕照壁,青石台階下麵蹲著一對兩人來高的青玉獅子,瞧房院格構仿佛士紳富貴人家居第,不禁吃了一驚停下腳步。

青石台階上麵站著名眉清目秀的灰衫小廝,踮著腳向胡同口探頭探腦張望,見到徐國難上下打量,瘦長麵頰現出喜色,忙不迭跑下台階行禮請安,笑問道:「請問老爺可是赫圖阿拉來的貴客?」

他不敢直呼貴客姓名,見徐國難微微點頭,知道沒有認錯,忙笑嘻嘻接過錦盒,低眉順眼道:「小人名叫平安,我家老爺已等在廳堂,請貴客進去一敘。」

哈月要引徐國難走進朱漆大門,神情極其恭謹。

聽小廝與兒子小名相同,徐國難不禁多瞧了幾眼,見平安不過十二三歲年紀,衣著整潔眼神乖覺,顯是伺候慣了的伶俐小廝。

蠻爾哈宅院甚是廣闊,院落內花木扶疏雕欄繚繞,曲苑回廊間不時有家丁丫鬟行走,見到徐國難忙不迭彎月要行禮避讓一旁,頗有富綽的大戶人家作態。

蠻爾古與隆德斯站在主院廳堂外閒談聊天,見到徐國難都笑嘻嘻迎將上來。

瞄了眼平安提著的精致錦盒,蠻爾古心中歡喜,麵上卻故意不悅道:「塔卜利,俺當你是好兄弟,怎麼到老哥家也要提禮物上門,太過生份下不為例。」

徐國難笑道:「些許不值錢首飾,給大嫂妝飾臉麵。」

隆德斯麵現古怪,嗤笑道:「蠻爾古已納了五房小妾,首飾拿進去恐怕不夠分,莫要爭搶打鬧起來。」

輕聲向徐國難道:「上次蠻爾古不小心得罪三姨太,臉上被抓出無數血痕,連營裡都不敢去,請假在家休養了半個月,被弟兄們傳為笑話。」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平安恭謹立廳旁不敢現出笑意,小臉憋得通紅。

蠻爾古糙臉臊成紫醬,用力跺腳道:「隆德斯你怎麼老揭俺的醜。」

提高嗓音道:「上個月你被四姨太頂著水盆罰跪在院中,連晚飯都沒得吃——」

還沒講完就被隆德斯伸手捂住嘴巴。徐國難瞧著一對活寶,肚裡暗自好笑,拱手道:「小弟不知,下次加倍給大嫂們補上。」

趁機問道:「兩位大哥都在哈善將軍帳下辦事?」

蠻爾古得意道:「俺與隆德斯都是鑲藍旗佐領,就在哈善將軍身邊聽令,最是信任不過。」

伸指掃向遠近樓閣,得意道:「這宅院是哈善將軍賞的,聽說以前居住的是漳州城有名富商,私通台灣叛逆走私貨物,被修來館黃性震主事查出砍了腦袋,方才落到俺手裡。」

滿清閉關鎖國寸板不準下海,企圖用經濟手段擠垮明鄭,然而沿海居民靠海吃海,走私通商已成習慣,許多走私海商不顧禁海令私自出海貿易,漳州泉州一帶尤多,自不免鋌而走險與鼓勵通商貿易的明鄭勾勾搭搭,一旦被查出立時砍了腦袋,財產全部充公沒收,端的嚴厲之極。

漳州富商隻要聽到探事上門就膽戰心驚,忙不迭捧出銀兩化財消災,是修來館探事勒索發財的不二法門。

徐國難聽得肚裡暗恨,點頭不語。

三人站著說笑一陣,平安跑來稟報接風宴已經備好。徐國難跟著蠻爾古進入高大廳堂,見廳堂寬敞明亮,擺著花梨木精雕八仙桌,布滿精心烹調的葷素菜餚,濃香撲鼻極為豐盛,桌角還放著一大壇東北出產的燒刀子。

隆德斯指著燒刀子,笑道:「這是蠻爾古從滿洲老家帶來的家釀燒刀子,在地下埋了十多年,沒剩下幾壇,連我都沒得喝。這次為了招待兄弟,特地取了出來。」

說著用力吸了吸鼻子,露出饞涏欲滴的酒鬼表情。

燒刀子味濃入喉宛若火燒,遠沒有江南花雕香醇爽口,隻是千裡迢迢從關外帶來殊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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