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詭異的證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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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在書房啃歷年來的重大案件,就是想要吸取其中的經驗,讓自己斷案子的水平提高些,每每都是在書房一坐就是一整天,連餐食都在書房裡用。

那時候的他不過七八歲年紀,背靠在書架上,從日出到日落,他那麼拚命就是為了能超過江祭臣。

每次入夜,江祭臣都會到書房來找自己,倒也不是為了幫助他什麼,隻是靠在書架上站著,卻總是不說太多話,隻是陪著他,口中一句:「我相信你。」

那時候,司楊廷都會覺得江祭臣的鼓勵有些刺耳。

但當他有些看不明白的時候,江祭臣便會與他一起席地而坐,為他講解案情,從七歲,到十七歲,一直到江祭臣徹底離開。

他已經習慣了江祭臣的冷漠,也習慣了江祭臣的幫助,而這一次,是江祭臣需要自己的幫助。

江祭臣對司楊廷笑笑:「我相信你。」隨後便轉身抬腳先行離開。

司楊廷看著江祭臣輕新灑脫的背影,心中倒不是滋味,甚至有些責備自己,如果自己的能力能更高一些的話,或許就不會讓江祭臣跑這一趟,可是現在證據確鑿,他又能怎麼辦?

江祭臣感覺到司楊廷在身邊沒有行動,他回過頭來,原本冷漠的臉上,卻看起來掛著一絲溫暖,那是信任的眼神。

司楊廷覺得心中暖暖的。

江祭臣對司楊廷說道:「走啊。」

司楊廷快走兩步,跟上去,卻不敢離江祭臣太近,不知為何,總會覺得這件事讓江祭臣蒙冤,是自己的不是。

眾人回到大理寺,走進大門的瞬間,大理寺所有的人都看向江祭臣,就像是在看待一個殺人不見血的惡魔。

同時,在看向司楊廷的時候,眼神中也有些許厭棄。

本來平時司楊廷在大理寺內就不太受人待見,很多人都覺得司楊廷之所以能成為大理寺少卿,完全是因為他的父親的加持,按照他自己的能力,根本就達不到這個水平。

正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司楊廷叛的很多案子都是跟江祭臣一起完成的,抓捕的很多凶犯,也都是在江祭臣的幫助下完成的。

而這一次,江祭臣以犯人的身份來到這裡,就像是一個不可名狀的笑話。

江祭臣冷漠著臉,就像是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表情。

司楊廷卻是心中難過,他抬手輕輕拽了拽江祭臣的袖子。

江祭臣感覺到,回身對司楊廷一個乾淨的笑容,並對他點點頭,眾人便一路走向內堂。

付淩天正坐在案前看著手中的卷宗,聽到眾人回來,便抬起頭,不苟言笑的模樣,棱角分明的臉上,看得出幾分不近人情。

他放下手中卷宗,先是瞟一眼司楊廷,隨後看向江祭臣:「委屈你了,原都是自家人,不該當眾帶你回來,但這個案子,目前看上去你的嫌疑太大,且是唯一嫌疑人。」

江祭臣笑笑,點頭:「我懂,勞煩付大人。」

付淩天隻「嗯」了一聲,便繼續拿起手中卷宗:「你第一次出現在張員外家,是什麼時候?」

「失蹤案後第二夜。」江祭臣並不想有任何隱瞞,據實陳述。

付淩天放下手中卷宗,起身:「你是在否認失蹤案與你有關。」

江祭臣聲音平穩:「是。」

「那麼當夜發現的證物又作何解釋?我命人查過,那幅畫作的筆鋒,確實是你的。」付淩天皺著眉頭,不怒自威。

江祭臣也並不著急:「那幅畫並非我畫,且在那之前,我從未見過張家公子,況且,大人請細細琢磨,他們一家從巴蜀而來,為的便是今年的殿試,又不是京城的紈絝子弟,又何來對我那藏花閣感興趣?」

眾人聽著江祭臣的話,似乎覺得他的話有幾分道理。

江祭臣唇角輕輕一勾:「其次,這證物其實正好應該是我最好的離罪證物。」

「怎麼說?」付淩天冷聲道。

江祭臣靠近一步,看一眼付淩天桌上的卷宗:「常聽聞付淩鐵麵無私,任誰在您手中,三言兩語便能聽出破綻,且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那麼付大人可曾想過,在下也常與司楊廷一起幫助大理寺破過案子,一般的犯罪行動,我都能猜得一二,況且這次的案子,漏洞太大,若真是我所為的話,我又何必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將直指向我的證據留在現場?」

付淩天不說話,隻是看一眼司楊廷,周圍的人竊竊私語。

司楊廷低下頭去,不敢回應。

付淩天走近江祭臣,輕輕笑著:「但前日司楊廷帶你去見過張公子,當夜,你也沒有不在場的人證,據推斷,張公子死於子時三刻,那時候,有人看到過你出現在東市居住區域。」

江祭臣眼角一跳,正眼看向付淩天:「看到我?什麼人?」

付淩天冷笑一聲:「張家書童,你怎麼解釋?」

江祭臣眯著眼睛,許久不說話,看著付淩天。

司楊廷半張著嘴,不可思議的樣子,靠近上來:「不可能!那書童根本就沒見過他,怎麼可能會在那麼黑的夜晚認出他?」

付淩天聽出問題,看向司楊廷:「你剛才說,認出他?怎麼?就算見到,也不該認識嗎?」

司楊廷一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那書童會不會是看花了眼?」沒有人回答他,他便繼續說道:「按照現在所查到的情況,張公子死前,額間有一朵江祭臣作畫時,常用的落版彼岸花,但這並不代表,凶手就是江祭臣,這做法也太拙劣了吧!」

付淩天冷眼看向司楊廷,眼神冰冷。

司楊廷下意識得後退一步。

江祭臣笑笑,繼續說道:「剛才路上聽說,死亡現場很有儀式感,整體看上去就像是一幅畫?」

付淩天再次瞪著司楊廷。

司楊廷嘴硬上前:「這情況明顯是不對勁的,他不是凶手,我為何不能跟他討論案情?」

付淩天無語得看著眼前的司楊廷,搖了搖頭:「且先回去,近日不許離開長安城。」

江祭臣看著付淩天笑笑:「是,草民明白。」說罷後,對司楊廷使了個眼色。

司楊廷卻像是沒有看到江祭臣的眼神,還要上前去理論,被江祭臣一把抓回來。

江祭臣臉上的笑容宛若春日陽光,溫暖和煦:「多謝大人。」

離開大理寺的路上,江祭臣走在前麵,司楊廷跟在身後。

司楊廷不解得上前:「我沒明白,付大人什麼意思?今日叫你過來,好像什麼都沒問,也沒有關押你,隻是讓你不要離開長安城,那為什麼要大張旗鼓得讓我帶你來呢?」

江祭臣笑笑,沒有回答。

司楊廷上前兩步,追上江祭臣,攔在他身前,不讓他繼續向前走:「總覺的哪裡不太對勁,他也知道你是無辜的,對不對?」

江祭臣笑出聲來,用扇子敲了司楊廷的頭一下:「你平日分析案子的時候,倒顯得聰明,怎的現在看上去呆呆傻傻?難怪大理寺的人都不服你。」

「他們不服我還不是因為你的存在?」司楊廷說著,意識到說錯話,立刻閉上嘴,「就算沒有你,我一樣能把案子給辦好!」

江祭臣笑笑,看著眼前司楊廷勁兒勁兒的模樣,笑出來:「我相信。」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司楊廷問道。

江祭臣停下腳步,看著司楊廷:「張公子的屍體現下何在?」

「在仵作那裡,你想怎麼樣?」司楊廷說完,驚訝得長著嘴,「你該不會是不行不行,我沒法交代,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我怎麼帶你進去啊?」

「今晚如何?」江祭臣看著眼前的司楊廷,「既然整件事都是沖著我來的,我倒想看看,對方到底想告訴我什麼,廢了這麼大的周折,他到底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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