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丟心（1 / 2）
天剛朦朦亮，江祭臣便敲響了付淩天家的大門。
管家看門，見他正白衣飄然得站在門外，眉峰緊鎖，管家也跟著一臉不悅起來。
「進來吧，大人在等你。」管家將江祭臣讓進來。
江祭臣聽來，略有疑惑，但還是點頭示意後，跨進門去。
前廳裡一個人也沒有，隻有付淩天威嚴得坐在主位上，看著江祭臣走進來。
「等你有些時候了，怎的才來？」付淩天抬手讓江祭臣入座。
江祭臣對付淩天拱手：「先前去了張員外處，這才來付大人家中，因著張員外全家已經離開，怕是去晚了，線索便斷了。」
「結果如何？可查到什麼？」付淩天始終看著江祭臣，並不著急的樣子。
江祭臣從懷中掏出那絹帕遞給付淩天：「想來，付大人早就去過張家，該是沒查出什麼所以然來的。」
付淩天看著手中絹帕：「這是?」
江祭臣回應：「帕子，這帕子被留在張家公子的臥室，帕子上繡著一個叫做玲瓏的名字，但落款卻是我常用的彼岸花。」
付淩天輕笑一聲：「掩耳盜鈴之舉。」
江祭臣點頭：「線索雖然放在較為隱秘之處，但對方像是故意知道我一定會拿到一般，而且」
付淩天將帕子還給江祭臣：「你還發現了什麼？」
「張員外一家，恐怕不是舉家正常離開，而是」
付淩天眼角一跳：「我也有這種猜測。」
江祭臣深吸一口氣：「若有人要殺人滅口的話，恐怕張員外一家都難以幸免於難。」
「你有何想法？」
「請大人加派人手，尋找張員外一家線索。」江祭臣起身躬身對付淩天請求。
付淩天思度著：「這件事延伸甚廣。」
「草民知道，這件事若是查起來，恐怕已經不是連環凶殺案那麼簡單，若張員外一家也已經」江祭臣頓了頓，「從這一刻開始，我們不能再跟著凶手身後走，而是要猜測他們下一步計劃，走在他們的前麵。」
付淩天仔細想著，半晌沒有回話。
江祭臣繼續說道：「不知大人是否願意讓我跟大人的下人們聊聊？」
付淩天點頭：「我會派人去查張員外一家的下落，你這邊需要什麼幫助盡管說，我家的家丁，按照你想法來，隨時都可以。」
江祭臣點頭示謝後，繼續說道：「對外，尋找張員外一家，希望大人隻稱是關於張家公子的一些事物沒有辦妥，切不可稱是查探張員外一家生死之事。」
「江祭臣！」付淩天略有不悅，「你是不是已經查到了些什麼？卻不願與我多說？」
「大人！我是為了大人的安全著想。」江祭臣的聲音依然淡淡的。
付淩天重拍一下桌子：「你作為罪人之身，我當著大理寺所有人的麵答應你的要求，你現在卻你又將我當做是什麼？」
江祭臣弓著身，謙卑模樣：「大人，現在，您和司楊廷是唯一可以幫助我的人，我當您是可以信任的人。」
付淩天隻怒視著江祭臣，他為江祭臣開的後門已經太多了。
現在大理寺上下，都已經對他有些微詞，但他都當做沒有聽到，因為他早知，這個案子，還需要江祭臣自己來解。
其實他並沒有停下調查，而是派了一支隱藏組在跟進進展。
付淩天與江祭臣四目相對，江祭臣毫無回避。
「江祭臣，我雖信任你，但信任的前提還需要坦誠。」付淩天的話是在逼迫江祭臣。
江祭臣拱手對付淩天：「大人的隱秘隊查到的事，草民現在還不方便多說，因為草民現在也不夠清楚其中緣由，待草民查明其中道理，定與付大人細說一二。」
付淩天重拍桌子：「江祭臣！」
江祭臣直起身來，不卑不亢：「大人，隱秘隊的事，對方恐怕也已經察覺，還請大人萬分當心。」
「就算你不願告知我太多，且告訴我，西域神女與這件事是不是有關係？」付淩天問得直接。
「有！但我沒有證據。」江祭臣毫不含糊，「加之這條帕子，我想，我會去平康裡一查究竟。」
付淩天不解：「平康裡？西域神女與平康裡有關？」
「草民已說，草民並沒有證據，還請付大人再多給些時日。」江祭臣畢恭畢敬。
門外小廝跑進門來，看一眼江祭臣：「大人！門外有人尋他。」
付淩天不解：「誰？江祭臣？」
小廝點頭：「司楊廷大人來尋江祭臣。」
付淩天笑出聲來：「真是越來越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江祭臣低著頭：「想來，司大人也一直在偷偷跟蹤草民。」
付淩天厭棄得擺手：「去去去！該乾什麼乾什麼去！」
江祭臣拱手：「草民告退」
付淩天見江祭臣就要離開，又叫住：「江祭臣！」
江祭臣回眼看著付淩天，表情冷漠。
付淩天恢復平日神色：「這件事上，我是信你的，切不可讓我失望。」
江祭臣點頭，退出門去。
付淩天深深得看著離去的江祭臣，輕聲念叨著：「江祭臣，你到底是誰？」
江祭臣走出去的時候，見司楊廷正焦急得站在前院，看到江祭臣出來，司楊廷忙迎上來。